“如果害怕,就抱紧我。”
孟朝默默地点头,双手一点一点向上,圈住了Alpha宽厚的肩。
陆徐行亲了一下孟朝的额头,像是在奖励他做了对的事。
孟朝今天的情绪波动太大,再不恢复平静,可能会陷入潮期,那会很难受。
现在不是标记的好时机。
陆徐行道:“要再睡会儿么?”
孟朝摇头,他想起一件事,从陆徐行怀里起身,拿起了床头柜上面的盒子。
“先生,我想你戴上它。”
少年递来一个方形小盒子,模样很熟悉。
陆徐行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只手环,表带是白色,和孟朝手腕上那只是同款,一黑一白,正好一对。
孟朝知道陆徐行很喜欢佩戴机械手表,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接受将机械表换成这样的手环。
他软声解释道:“先生易感期时,我很担心。”
“之前我难受时,先生让我戴上了手环,说这样可以知道我的状态,能让你安心。所以,我也想让先生戴上手环……我想能随时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陆徐行望着孟朝的双眼,少年眼下的乌青是高中那三年早起晚睡得来,在这两个月淡了不少,可今日再看,那乌青又加重了。
陪着自己度过易感期的那三天,孟朝夜里肯定都没有睡好过。
所以他醒来时,少年还在熟睡。
这次的易感期,他安排得还是不够妥当,才会让孟朝这样紧张伤神。
陆徐行转而看向腕间的机械表,他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有了每天戴机械表的习惯。
孟朝见陆徐行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心里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
是失落么?
他伸手想要拿回手环,“先生不愿意的话……”
陆徐行的手回护了一下,笑道:“我可没有说不愿意。”
“手环送给我了,就不能再要回。”
他伸出左手,“朝朝替我换上,好不好?”
“好。”
孟朝低头接过手环,却不知道自己压不住的笑全被陆徐行看在眼里。
他解开机械表的表带,取下手表放在床头柜上,接过陆徐行拿着的手环,放在先生手腕上,仔细地调整长度、系好。
接着他撕下手环屏幕上的薄膜,按下开机键,连上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陆徐行的心跳次数清晰可见。
每分钟次数过百,有点快。
先生很……开心?
感受到陆徐行和自己同样激动,孟朝忍不住握住了先生的大掌,却反被捉住双手,十指紧扣。
陆徐行狡黠地笑着,“伴星不会离主星而去,主星也不能抛弃伴星哦。”
“我们要永永远远,缠绕在宇宙里。”
“你说好不好?”
孟朝望着先生的双眼,“好。”
第30章 检查
陆徐行情况稳定后, 本来想和孟朝再玩几天,却被少年强硬地推上了返回江城的船。
游船上,孟朝还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怕他晕船。
离开蓬山岛时买的抹茶味奶茶,孟朝都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喝。
被Omega用清澈认真的眼神盯着,陆徐行哭笑不得,只好揉了一把孟朝的头发。
孟朝这才后退几步, 坐回陆徐行对面。
虽然和先生互相表白过, 现在姑且算是在谈恋爱, 但他仍不太习惯这种亲昵的接触。
他只好对着船舱玻璃捋顺自己的头发。
然而耳朵旁边有几缕头发翘了起来,怎么压都压不回去。
他想用水沾湿,却不想离开陆徐行半步,就放下了手。
……也不是特别突兀, 算了。
陆徐行望着孟朝耳边翘着的头发,唇角忍不住跟着翘起来。
朝朝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垂耳兔。
可爱。
孟朝不知道陆徐行在想什么, 他一心记挂着要治好先生的易感期。
“先生, 我们明天就去体检吧。”
陆徐行满口的抹茶味, 坐船的不适被奶茶驱散许多。
从前他过得日子像苦行僧,吃喝都按照营养师的建议来, 很少吃外面的东西, 更何况是被大部分人认为没什么营养的奶茶。
现在才发现, 奶茶其实挺好喝。
或者说, 跟孟朝冷茶水信息素相似的味道,他都很喜欢。
听孟朝执意要去体检, 陆徐行斟酌道:“朝朝,如果你是想快点治好我,才急着去体检, 那这次体检,需要增加很多项目,做更深入的检查。”
孟朝隐约知道陆徐行指的是什么,但他对这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心里没底。
他迟疑地问:“什么项目?”
陆徐行一直记得孟朝想去体检这件事,提前问过医生。
他委婉解释:“检查腺体需要做磁共振,还要抽取一点信息素液,评定腺体的状态。生殖腔要做腹部超声。”
“磁共振和超声是影像检查,不会疼,但医生说你腺体受损,抽取信息素液可能会有点疼,不过操作时可以喷麻醉药,我也会陪着你。”
孟朝默默点头。
有麻醉的话,应该还好。
抽取信息素液再怎么疼,也比不上挨打的疼,他能忍。
到检查那天,陆徐行带着孟朝去了医院。
孟朝远远看见医院大楼上写着“江城嘉睦医院”,不是上次孟强带他去体检的那个。
他和陆徐行下了车,门诊楼前等待的工作人员引着他们直奔体检的地方。
陆徐行俯身低头,向孟朝解释:“这家医院我有投资,爷爷的手伸不到这里。”
孟朝的身体状况如果再暴露给那个老头子,他不知道又要弄出多少幺蛾子。
但孟朝此刻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抽血等常规的体检项目,他没什么压力,他担心的主要是针对生殖腔和腺体的检查。
万一检查结果不好,他该怎么办?
如果他根本没办法好起来,帮不了陆徐行,那……
“不要提前害怕。”
陆徐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吹拂的热气惹得孟朝不自觉抖了抖。
他仰头去看陆徐行,先生浅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带着安抚意味。
陆徐行低声道:“事情没有发生时,先不要去想它。”
“如果实在没办法控制,可以想点别的。比如……关于画画,你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画种?”
一提到画画,孟朝整个人放松不少,可他没法回答先生的问题。
“之前跟美术老师学过画画,什么种类都画过,我都挺喜欢的,但要说特别喜欢……好像没有。”
陆徐行若有所思,看来孟朝的天赋和喜爱还有待开发。
“三天后,首都的朱舜朱教授会在江城开展讲座,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国画大师,最擅长写意画,我陪你去听?”
孟朝有些意外,先生那么忙,竟然一直留心着关于他的一切。
“先生,你的工作应该很忙吧?我可以自己去。”
陆徐行不赞成地摇头,“在我这儿,你排在工作之前。”
孟朝皱着眉,既然传闻是陆徐行和爷爷“斗得腥风血雨”,那先生要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他真实的情况,远没有展现出来的轻松。
陆徐行将手搭在孟朝肩上揉了揉,“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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