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酒香和清冽的冷茶水难舍难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孟朝的脸埋在枕头里,颈间被项链磨得刺痛。
“先、先生……”
声音带着抖,陆徐行闻声凑在他侧脸,“不舒服?”
孟朝这才能够喘息片刻,“项链……帮我摘掉……”
陆徐行看了一下少年的颈边,项链虽说打磨得非常光滑,但对于脆弱的肌肤来说,还是略显尖锐,磨得孟朝颈间微微发红。
他抬手将项链解开,动作变化间,孟朝忽然动了一下,项链下滑到腰间。
链条很长,能轻松绕过孟朝的腰身,项链顿时变成了腰链。
昏暗的室内,链条上的宝石在白皙的肌肤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陆徐行盯着那截细腰,眼神危险地暗下来。
把这条项链送给孟朝的时候,他不知道它还能有这种用途。
孟朝腰身很痒,有些茫然的转过头,“陆徐行……”
他的唇又被堵住,链条也没能拿下来。
孟朝的视线被眼泪冲刷得一片模糊,恍惚间看到床头柜上陆徐行送的手表,上面刻着的两颗恒星带着细微的蓝光。
陆徐行俯身靠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手表。
“双星系统里,有一个种类叫密近双星,其中一颗恒星的物质,会流向另一颗……”
孟朝腰身猛然绷紧,意识在陆徐行不断的亲吻里回笼。
他缓了好久才想,怎么现在还要上天文课啊……
而且、而且怎么会这么贴切?
他以后没法直视双星系统了。
陆徐行轻笑一声,“物质交换以后,恒星的特性还会发生改变。”
说的是双星系统,实际是指他们俩。
“先生……”
孟朝求饶似的叫了一声,陆徐行终于安静下来,亲了亲他有些红肿的唇。
休息的间隙,他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
雪落在地面白白的一层,反射的白光穿透了厚实的窗帘,将屋内映照得亮了一些。
孟朝的眼睫被泪水打湿了,借着雪光,他看陆徐行更加清楚。
他整个人懵懵的,大脑空白,只剩下最本真的想法。
从上到下看过去,他的脸烧得更烫了。
先生的身材,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手感也是。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陆徐行带着笑意的眼望向他,故意问:“在看什么?”
先生明明都知道,还要问……
太坏了。
孟朝“唔唔”两声,模糊了过去,没有回答。
他没想到,接下来先生还会更坏。
风雪来了又走,地面的积雪被清扫干净,堆在道路旁边,又随着时间逐渐化开。
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再睁开眼时,孟朝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好像过去了很长时间……
他哭得很厉害,眼睛却没有酸涩,身上也不痛。
腺体残留着充足的信息素,像是温水浸泡着他。
精神头也比以前醒来时好很多,浑身上下,除了关键处有那么一点感觉,没什么不适。
这一觉,他睡得很好很好。
空气里交缠许久的信息素退去了,只剩淡淡的清甜。
“朝朝。”
腰身被紧了紧,孟朝侧过头,望向陆徐行。
先生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三天了,不过别担心,我帮你请了假。”
果真是好长啊……整整三天都在卧室,门都没出过一次。
吃的饭菜都是周叔送到门口,陆徐行拿进来喂他吃。
他倒是想自己吃,但实在没力气。
从信息素浓度看,陆徐行的易感期和他的潮期都过去了,持续时间比他想的更短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记着周一早上要跟辅导员请假,但这三天里,他的意识浮浮沉沉,没有完全清醒过,自然早就忘了请假这回事。
脑子清楚以后,最先想到的,不是落下的学业和被举报的事,而是这三天难以忘记的细节。
“身上疼不疼?”
陆徐行的话让孟朝回了神,他摇摇头,“不疼的。”
这一说话,才发觉嗓子好像哑了,磨砂一般干涩。
他艰难地咽了口水,陆徐行便抓了一杯温水,把他扶起来,递到他唇边。
孟朝抿了抿唇,这一动不要紧,不可言说的地方有点怪异,好像……好像还没有结束。
他脸色通红,就着水杯慢慢地喝,想把脸都埋在水杯里。
喝完了水,陆徐行伸手按了按他的小腹,“这里呢?”
为什么要问得这么细……
孟朝从陆徐行怀里滑下去,用被子盖住了脸,“不、不疼,不难受。”
“真的?”
陆徐行没信他的话,追问个不停。
“真的真的!”
孟朝身体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升高的趋势,这个问题不断把他的思绪往那三天里拉,怎么控制都忍不住要回想。
他以为自己能接受永久标记了,但被碰到紧要处,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不仅哭湿了枕头,还止不住地要逃。
陆徐行见他这么抗拒,当然没有强人所难。
只是……可能是潮期作怪,他内里越来越难受,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异样,他看过的科普里,没有一个说起过这种情况。
他吓得不轻,哭着问陆徐行怎么回事,结果……
第80章 处理
结果就是陆徐行告诉他, 潮期的时候,Omega有更深的渴求是正常的。
孟朝一边害怕,一边难耐, 最终没能抵抗过本能。
腔体本就狭小,骤然被庞然大物闯入,他哭得险些晕过去,最后也真的丢脸的晕了。
但是心理上没有任何网上说的那种天塌了的恐怖感觉, 可能因为是他主动想的。
晕了又醒, 他清醒过来, 还是忍不住地想。
他想,陆徐行哪有不满足的。
就这样晕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到最后,整个人像是被榨干,带着轻微的抽痛和麻木, 他委委屈屈地说疼,陆徐行没办法, 只好伸出手按住。
堵不如疏, 但再不堵, 他可能真的要耗空了。
不过这么多次,他们都没有永久标记, 一直没成功。
孟朝半闭着眼, 偷偷按了按小腹, 却发现陆徐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按了上去, 他这一下,正好碰到先生的手。
“朝朝。”
陆徐行圈住孟朝, 看少年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在想永久标记的事。
“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永久标记,别着急。”
孟朝呼出口气, “没有着急……就是,和医生说的一样,果然好难啊。”
数不清多少次,都没有成功。
之前腺体状况恢复得真快,给了他希望,让他觉得永久标记似乎不是那么难的事。
但事实证明,他的生殖腔比腺体更顽固一些。
和有缺陷的身体相处,就像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一时的赢,不代表一直会赢。
腔体被隔着肚皮轻轻按住,孟朝才发觉里面也残留着一些感觉。
在此之前他都没想到,自己那么小的地方,竟然真的可以……
不能再想了。
孟朝欲盖弥彰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陆徐行亲了亲少年的颈侧,“是很难,但是我陪着你,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孟朝被亲得有些痒,眯着眼“嗯”了一声,“是,总有一天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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