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了顿,之后话锋一转道:“若是夫君你非要送我些什么?那不如就给我在京郊买些田产吧?”
“我要这田产,也不是为着自己,而是想帮着夫君你治下一些产业。今日在正院里,我瞧着侯爷的意思,那家中大权日后怕是还是要给你大哥的。”
“他与你和母亲关系不好,若是他来管家,也不知我们的日子还有没有这般好过?再加上文姨娘肚子还有一个没出生的,先做些防备也是好的。”
沈从霜这番话倒是说到了薛凤鲤的心坎上。他思索片刻,立刻便点点头道:“你考虑的倒是十分周详,我们的确是应当今早谋划才是。”
“过几日我就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京郊的庄子有没有卖的,若是有好的,就先买下来放在你的名下。”
沈从霜得了薛凤鲤的许诺,心中自是喜不自胜。但面上却还是淡淡的,只笑着在薛凤鲤脸上附上一吻后道:“夫君这般信我爱我,实在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一心为我,我不信你还能信谁?”薛凤鲤对沈从霜的吹捧一向十分受用。
此时虽还是白天,但瞧着沈从霜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心中又觉得心痒难耐。便直接关上了房门,把沈从霜推倒在八仙桌上办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薛凤鲤去了白氏房中,与她说起自己准备买下京郊田庄的打算。
只是白氏一向讨厌沈从霜,薛凤鲤自是不敢说这庄子他准备落在沈从霜的名下,而是只说薛凤麟成亲准备了那么多的娉礼,自己名下却没什么东西,也想提前预备一些。
白氏心中最是心疼儿子,又哪里不想帮自己儿子多争取一些产业。听到薛凤鲤有此打算,她自是十分支持。
只是京郊的田庄也需要大笔银子来买。薛府刚刚经历了粮荒,公中早没什么银子可以花用了。这买田庄的银子,就只能从她自己的私房钱里出。
白氏咬咬牙,拿出一张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对薛凤鲤说道:“母亲如今手上也没有太多。这五千两银票你先拿着,去打探打探有没有这个数目可以买下来的庄子。若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薛凤鲤大手大脚惯了,见白氏一下子拿出了五千两银子,心中虽然欣喜,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氏手上有个不小的田庄,一年产粮可得五六百两银子,再加上她还跟着哥哥白焱放印子,一年也有个一千多两的收益,攒个五六千两也不过是几年的事情。
薛凤鲤自是不知白氏虽有收益,但平日里的支出也大。
她与薛凤鲤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日里花钱从来就没有俭省过。
特别是薛凤鲤出去与人喝酒应酬,一掷百两,也不能次次都从公中拿钱。公中的份例花完了,便都是白氏给他,所以这么多年总共也没攒下多少。
拿了银票以后,薛凤鲤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很快就去城中找了牙人打听田庄的情况。
打听了一圈以后,才知道因着蝗灾之事,今年京郊的田庄有出售的,而且价格也比往年便宜。
薛凤鲤也没去查看,就立刻毫不犹豫的定下了一个田庄,花了四千八百两银子,想了想后,落下了沈从霜的名字。
剩下的二百两银子,他也没剩下一分,直接去找了钱家六公子,与他一起去了百花楼吃花酒。
薛凤鲤一夜未归,到了翌日早上,才带着一身酒气从百花楼里回家。到了沈从霜房中以后,就把那张地契拿了出来,拍在桌上给他看道:“霜儿,过来看看,这是爷儿给你买的田庄!”
沈从霜一脸惊喜的把那地契拿在手中看了几遍,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道:“如此一来,夫君你在侯府也算又多了一重保证,妾身会好好保管这地契的。”
“过来,把衣服都脱了,让我好好看看。”薛凤鲤一脸淫邪的看着沈从霜说道。
沈从霜面色微微一僵,接着很快调整过来。笑着应下,除去全身衣物。
薛凤鲤打量过他全身之后才道:“还是你乖,让你乖乖戴着的,你全都好好戴着了。比那百花楼的花魁强的多了。”
“他虽脸长的好看,但论起这风骚韵味来,还是你这浪蹄儿更胜一筹。”
沈从霜被薛凤鲤翻过身来压在门上,用手狠狠玩弄起来。
薛凤鲤身上还带着百花楼里的脂粉味道,昨夜刚刚与那花魁翻龙倒凤完了,早就虚的油尽灯枯,今日一早却还不忘记折腾沈从霜一番。
为了讨好薛凤鲤,沈从霜在房事上一向是言听计从,满足薛凤鲤的一切需求。
但此时听到薛凤鲤拿他与妓院的花魁比较,还折辱他比花魁更加□□,心中也是屈辱非常。
只是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薛凤鲤看不见的地方,双手握拳,狠狠的咬住嘴唇。既然都受了这般折辱,那该他得到的,自是一分也不能少!
沈从霜昨日听到沈宣陪嫁了田庄与铺子,心中早就羡慕不已。
他在侯府里住了这些时日,也早看出来,只有手上有了银子,在府里才能过好日子。
他如今已经有了田庄,比刚来侯府时身无分文的境况好的多了。薛凤鲤正式成婚娶妻之前,他一定还要得到铺子!
有了这些产业傍身,日后就算是薛凤鲤娶了正妻,他也能与其分庭力争。
今日这些折辱,又算得了什么?就当做是被狗咬了,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
再说沈宣得知沈从霜把自己送他的料子直接扔了,心中却并不觉得生气。只心道这哥儿倒是站队站的干脆,看来是抱定了薛凤鲤的大腿了。
他上一次见到沈从霜时,对方还和另外两个沈家人一起是薛凤麟的未婚人选,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薛凤鲤的妾室。
沈从霜长得白净瘦弱,一副惹人同情的小白花模样,可看他行事风格,却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无辜,反而是个颇有心机的角色。
沈宣与沈从霜不是一路人,也没有半点与他深入交流的打算。沈从霜既然拉拢不了,对他来说就没什么用处了,之后再有什么东西,也不用给他送去就是了。
第103章
沈宣与薛凤麟在侯府住了整整三日,第四日一早,就被薛凤麟带着去了叶家一趟。之后便直接回到了沈宣自己府上,再没有回去侯府。
薛凤麟不喜住在侯府,沈宣自是也觉得住在自己家里更加自在一些。
外面的宅子虽然只有三进,连花园也没有。但沈宣与薛凤麟两人住也是绰绰有余,安排起下人们也是舒服很多。
薛凤麟直接让无心无忘把薛家库房里的那些嫁妆全部搬了出来,运出来存放在沈宣这里。
薛侯爷知道了此事后,又是狠狠的生了一顿气,白氏则更是恨的咬牙,当即就去薛侯爷身边说了薛凤麟不少坏话。
但按照大晋律例,沈宣的嫁妆都是他的私产,便是薛侯爷也是无权干涉,就更别说身为继母的白氏了。
此事不过让薛侯爷原本与薛凤麟亲近了一丝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对即将要启程去砂州赴任的薛凤麟不痛不痒。
沈宣知道此事以后,特地问了薛凤麟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就把嫁妆从侯府里运出来?
毕竟这嫁妆里除了他的私产还有一大半是薛凤麟的私产。以前也是放在侯府之中,倒也并不必要这么着急的就往外搬。
哪知薛凤麟却对他说道:“我若是还在京中做官,自是不必这么着急把这些嫁妆运出来,左右等到我们单独出去开府再名正言顺的搬走就是。”
“只是再过几日我们就要离开去砂州了。没了我在京中看着,谁知那白氏会不会又撺掇着我爹做出些什么?还是保险些为好!”
薛凤麟与白氏周旋这么些年,自是比自己更加了解这个对手。
听了他的话后,沈宣倒是颇为认同。于是便命素云和素月把嫁妆一一整理登记,收入了库房之中。
这次他随薛凤麟去砂州赴任,府中下人自是不能全部跟去。
沈宣只准备带上金枝与金桂,素云素月与其他人就留在府中看家。
素云素月本就是叶家送给他的随侍,万一京中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去叶家请人帮忙也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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