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指缝扣在一起,车里又弥漫轻微的酒气。
方笑贻说“嗯”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想拍脑门:自己真是越来越色令智昏了。
但不回家,问题也大,两人又举着手机,咫尺天涯地密谋了半晌,才给家里打电话。
都说累了,跑不动了,回老宅/去边煦家老宅凑合半夜,明早回去。
下车时,又都给老梁发消息,说到家了。
然后两人跑回老宅,门一关,边煦就捧着脸,先亲了两口干的,然后才自己靠到墙上,把他拉到怀里单手圈着,换了个从急躁到轻柔的长吻。
廊下没开灯,是乌漆嘛黑的一片,只有气息缠绵,扰动着夜色。
等亲够了,边煦进屋,把两个包都扔在了玄关的鞋凳上,又带着他去书房铺床。
铺的时候,他还催方笑贻铺完赶紧洗。结果被子才摞成一条,他就把人扑到了床上,捧住脸,蹭两下鼻尖,再拿嘴贴住唇……
*
这半夜,方笑贻愣是没睡好。
前面蜜里调油,折腾了个把钟头,后面擦了手,是真困了,双双拢好衣服,做好基友住大床房状,他又死活没睡着。
他有点认床,一个人也睡习惯了,有人挨着他,那种感觉十分绵长,怪、新鲜、热、又愿意……就更别提边煦爱抱东西了。
方笑贻夜里弄醒他两回。
头一回是他推的,边煦醒了,但很迷糊:“怎么了?”
“你别箍着我,”方笑贻小声说,“喘不上气了。”
边煦反应了好一会,翻到背面去了。
只是方笑贻刚要睡着,他又过来了,方笑贻忍着锤他的冲动,试图爬出去,他又醒了,说他去睡沙发。
可沙发上什么都没有,方笑贻也感觉天都快亮了,叫他别折腾,自己抱着枕头,换到床尾去,这才浅浅睡了会儿。
结果膝盖一蜷,又碰到了不该碰的,边煦没醒,但应激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抓醒了。
方笑贻一看时间,6点多了,登时也放弃了睡眠焦虑,眼睛一闭,爱睡不睡了。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边煦倒是睡得还行,7点半了还没动。他喜欢赖床,方笑贻提前把他摇醒了。
边煦起来上了个厕所,回来方笑贻已经套上毛衣了,结果这货又往床尾一倒,把他也塞回了被子里,抱住了。
方笑贻简直服了他:“昨天是不是有个什么磁场爆了,把你整变异了?”
边煦声音懒散低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哥我更不懂,”方笑贻叹了口气,“我看你在寝室,自己睡觉挺老实的,晚上躺下啥样,早上起来基本还那样,怎么旁边有人会是这种德行?”
“什么德行?”
“八爪章鱼的德行。”
边煦把头往他颈窝里拱了拱:“那不知道,以前旁边也没人。”
方笑贻心口轻轻一跳,自己都有点惊奇,原来这么普通的话,它也会心动。
不过再心动,等到8点,他也死活把边煦拽了起来。
回到四海,10点没差几分了。
方笑贻本来准备回家去补觉的,结果走到天福超市,看见他妈、天福老板跟一个穿红色志愿者马甲的男人在超市门口说话。
方笑贻过去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四海区的义工,今天下来是替残联做推广,向老百姓宣传科技助残产品。
王玉华拿着一张智能眼镜的宣传纸,殷切地看着他说:“他们说这个眼镜,戴上就能把对面说话的人说的话,弄成文字,放在这个眼镜里。然后一个眼镜是2500,他们这边还能给打个折,你看看。”
方笑贻接到手里,却只问了,能不能先拿宣传单回去看看?大哥说行,他就搭着王玉华的肩膀回家了。
进了楼道口,王玉华才开口:“怎么了?这个眼镜是骗人的吗?”
“也不是,”方笑贻说,“对于听障来说,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只是还没做好而已。”
王玉华稀里糊涂的:“哪里没做好呢?”
方笑贻拿手机,找了个智能AR翻译眼镜的视频给她,又说:“跟v信那个语音消息功能一样的,环境安静、对方说普通话,你录个音,也能转成正确的文字。但拿去菜市场,别人讲方言,还很多人一起讲,它就不行。”
王玉华“哦”了下,又笑着拍他的胳膊:“还是多读点书好哈,懂得多。”
方笑贻闻言也笑:“书上也没有这些,我听别人说的。”
边煦上次去科技馆比赛,有个厅的展会上有这个产品,就给他拍了照片。回来两人搜了下资料,觉得等个两三代的优化,应该就可以买了。
同一时间,东四环这边,边煦则关在书房里,带上耳机给唐悦打了个电话,说程辉问他谈恋爱那事。
唐悦一听,赶紧撇清:“天地良心,可不是我说的,我都没跟老程提过。肯定是你自己不检点,被他看到了什么。”
“没有,”边煦说,“我那天在超市,跟他碰面的时间,全在你看到的那个视频里了。”
“那这个,他不说,你猜不到的,别琢磨了。”
边煦一想也是,唐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程辉知不知道,他其实不在意,他只是怕程辉告诉于静涵,然后她又闹到盛芝兰那里。
“不过,啧,怎么说呢,”唐悦给他打预防针,“你这个情况,迟早而已,肯定是会暴露的,你还是要做点心理准备的。”
边煦“嗯”完挂了,躺在椅子上闭眼思索。
如果明天,就是暴露的时刻,一开始,他奶奶肯定接受不了,叫自己跟方笑贻分开,自己该怎么办呢?
*
比完赛,方笑贻稍微回归了下正常上课的节奏。
拜机器人这么热门的存在所赐,他在班上被捧得厉害,星期天傍晚回教室,一路上就挨了3个夸。等到坐下,又还有等着他的。
“王者归来啊兄弟们,”刘丞丞双手一扬,中二病大发,“勾出圈、勿相忘啊。”
马嘉楠也跟着发癫:“你勾绳那一下帅爆了,也勾中了哥的心巴。”
方笑贻看他们的表情有点无语。
偏偏刘丞丞还没点b数:“你辣什么表情?”
方笑贻只好说:“是一种想把你们分类到垃圾桶里去的冲动。”
刘丞丞笑死了,又对边煦说:“仔,管管你同桌。看看,他现在多膨胀?”
边煦在桌上拿平板读资料,是赛场那个张老师的助理发给他的,闻言看了下刘丞丞,又转头看方笑贻,还上手把他脸拨到面对面,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两下,才说:“没膨胀,还是很瘦。”
方笑贻噗的笑出了声。
课间,谢恒又跑来趴桌子,闲扯几句过后,忽然说:“对了,李欣文艺大委员叫我问你们,你们的战队名字叫啥?”
方笑贻听得一愣,转头问边煦:“我们什么时候成立战队了?”
边煦特别干脆:“不知道。”
谢恒看得嘴角直抽:“不是吧?咱打成这样,连个牛笔哄哄的队名都还没有,老梁也太打酱油了吧?”
可晋级赛根本不需要队名,都是叫的学校。
方笑贻一问才知道,是他们在评论区里,看见别校的学生喊的,什么风暴、创翼、Born of Fire战队……然后李欣会画画,说可以帮他们设计队标。
这不是方笑贻操心的事,但他还是有点感动。
与此同时,校园墙的视频投稿里,也能看见他们打比赛的片段。
评论里,方笑贻被pick得最厉害,因为边煦和许柏他们出镜太少,别人也没什么可pick的。
方笑贻还在寝室跟边煦开玩笑:“你酸不酸?吃不吃醋?”
边煦还挺条分缕析,在他手机屏上一指两指:“这种不吃,这种吃。”
方笑贻垂眼一看,分别是两条。
[全场看下来,还是煮包打的最燃]
[你好操作,谈吗?]
指完,他还对虚空答话:“不了,操作已经在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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