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贻精神撕裂,人也麻木地说:“跟阿姨没关系,我是怕你。”
他居然没跑路,也没面红耳赤,有种正在迅速进化成老油条的感觉。
边煦觉得挺好玩儿:“怕我什么?耍流氓啊?”
“对。”方笑贻边说还边点了下头。
边煦目光暧昧地提醒他:“我这回可是问了你的。”
方笑贻脸皮上有点发热,但看起来还算淡定:“你声音太小了,我没听见。”
边煦一下乐了:“没听见可不是你这种反应。”
“那是你人见得太少了,”方笑贻说完准备开溜,“不跟你废话了,我回去了。”
边煦当下没留他,只是过了9点半,保洁打扫完离开之后,他又过来摁了不下3次门铃,借折叠梯、手冲钻、剪刀……
把方笑贻开门都开烦了,最后躺在床上也不起来,隔着不到20米给他打电话。
“大哥你要借什么,能不能一下都借全了?我这一晚上给你开八百次门了。”
“哪有这么夸张。”边煦在对面轻笑。
方笑贻看他还有脸笑,警告道:“今天最后一次给你开门,好好想想吧,你要借什么?”
边煦安静了两秒,来了句:“那借个指纹锁密码吧。”
方笑贻叫他滚蛋,但没几分钟,又还是爬起来,到门口送了个止痒膏。
门外,边煦站在炎热的夏夜里,离开前冲他说了句“晚安”。
从这天起,方笑贻口嫌体正直地跟他当起了邻居。
翌日一早,7点出头,边煦的消息就来了。
[边煦]:你今天去公司吗?
方笑贻睡过了8点才醒,醒了摸手机才看见,回了一条:[去]
回完就去洗漱了,洗到一半,他门铃响了,方笑贻支着牙刷走到门口,不出意外地看见,可视门铃外面果然是边煦。
这位套着个卫衣短袖,头帘都是湿的,已经跑完步回来了,顺便还给自己打包了一份凉面和冷泡豆浆。
方笑贻接了白食,嘴上又欠:“你说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追人的方式咋这么老土?”
边煦斜他一眼:“土你别吃啊。”
方笑贻冠冕堂皇地说:“还是吃吧,不能浪费粮食。”
边煦见他“不识抬举”,只好锤他:“仇恨别拉得太多了,小心下次公司的模型跑不动,我不管你。”
方笑贻消遣的表情霎时一僵,叫他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里。
边煦没理他,回去洗澡了。
吃过早饭,方笑贻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叫他,自己开车去公司了。
不过到了10点,边煦自己又来了。
公司这边,因为他提出来的问题,张侃、刘桥和小郑都在加班。
方笑贻看见他从办公室外面冒出来,还挺诧异:“你怎么来了?屋里收拾完了?”
边煦说:“没有,也不急,我先熟悉下产线的资料吧,免得到时候被问住了。”
这种员工是要颁奖的,方笑贻叫他去了会议室。
中午又是一顿外卖,晚上边煦实在腻了,拉着方笑贻要去菜市场。
方笑贻不想去:“这么热,我也没啥想吃的。”
但边煦说:“我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外卖了。”
方笑贻昧着良心,也说不出“外卖挺好的”这种话,只能冒着酷暑,领着他去了小区西边的综合大市场。
这个市场很大,到处都是五花八门的地摊和小货车,比赶集还热闹。
边煦逛得还挺来劲,虾啊肉的东问西问,一副大采购的架势。
方笑贻赶紧阻止了他:“悠着点悠着点,我们明天下午就出差了,你要想吃回来买新鲜的。”
边煦一想也是,就没怎么买菜,但多买了几样水果。方笑贻有点苦夏,夏天不爱吃热的。
买完回到小区,边煦家里没收出来,又还是方笑贻出厨房。
边煦说他做饭,就真上厨房蒸玉米、切藕片去了。
方笑贻坐在餐桌上剪虾须、扒蒜,看不见他藕片切得怎么样,但听那个下刀的声音很连贯。加上边煦今天穿了套运动服,再套个围裙,那背影看起来还挺贤惠。
两秒之后,边煦忽然说着转过身来:“你会调白灼……”
然后他就顿住了,因为看见方笑贻在桌边笑,那笑容安静、眼神明亮,看起来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感。
边煦也想知道,跟着笑了下:“你偷偷的在那儿笑什么呢。”
方笑贻心里其实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但眼下他们这样的关系,这话他还说不了,方笑贻只好瞎掰:“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一个总工,在我这儿当长工,是不是有点太屈才了?”
边煦当真了:“觉得屈才,给我升级好了。”
方笑贻莫名其妙:“升啥级?”
边煦说:“升我当老公,这就是应该的了。”
方笑贻直接笑出了声:“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还是屈着吧。”
这节气也吃不下太多,边煦弄了3个快菜,白灼虾、炝藕片和糖拌西红柿。
方笑贻吃了顿干净的饭,话题慢慢又扩散开了,从长胜的领导层扯到老同学,然后才发现他还没加刘丞丞。
边煦说:“这几天事杂,等标投完了我再加他,跟谢恒他们。”
第二天,他俩白天都没去公司,到了下午3点半,才一起打了个车,到火车站去跟张侃和刘桥碰头,去了江东。
第74章
到了酒店,行政提前给订了2间房,方笑贻自然跟边煦住。
只是开标在即,两人心里都挂着正事,又有电灯泡在房里来来去去,留给他俩独处的时间也不多。
吃完海底捞回来,张侃就过来演示讲标了。
现在流行电子标,线上投、线上评,一般都不讲标了。
不过智能产线这个标的特殊,开始就不是公开招标,是邀请制,连招标文件都是刘桥出差去招标公司那里买的。之前他们还去现场踏勘,流程十分复杂。
所以这个不仅要讲,到时候还需要回答专家的问题。
方笑贻跟边煦就在沙发上cos专家,嘀嘀咕咕地猜测,评委可能会提的问题。
到了8点半,出去打听消息的刘桥又来了,脸色还不是很好看。
方笑贻问他:“怎么了?”
刘桥一把抄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口才说:“我先说结论哈,不一定准,就是磐夕跟招标代理之间可能有勾连,私底下制定了一些控标条款,比如顶级的技术、学术人员的比例需要达到多少,这种。”
方笑贻闻言脸色一变,转头和边煦对视了一眼。
因为在通过资格审查的6家投标单位之中,他们原先锁定的对手并不是磐夕科技,而是纬创机电。
磐夕科技虽然有名,但它家是故事型的公司,营销一流,却没有拳头产品。
纬创则不一样,它本身就是国内最牛的微传动供应商,现在拓展出了灵巧手业务而已。
不过生活就是充满意外,方笑贻又去看刘桥:“你这消息哪儿来的?”
刘桥说了个人名,在座3个都不认识,刘桥又补充了一句:“他半个月之前,还是磐夕的员工。”
大家的面面相觑之中,这才显出凝重来。
然后边煦插嘴说:“这个人可信吗?”
“我不认识,而且是他联系的我,所以存疑。不过我去捋了下磐夕招人的新闻,老板、煦总,你们看哈。”
刘桥说着摆弄两下手机,接着递给了方笑贻:“这是磐夕最近的招人公告,可以往后翻。”
边煦本来在沙发上,为了看内容,起来绕到方笑贻旁边坐下了,左手撑在他背后,怀抱则跟他的手臂相贴。
方笑贻感觉到了,但是没给反应。
关了门他虽然爱炸毛,但那是因为意识里是安全的,心里没设防。到了外面,他精神没那么松懈,还是会给边煦面子。
两人凑一块儿看了3张截图,都是这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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