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他是手控,这个也不准。
方笑贻自己的手长得也行,之前也特别没留意别人的手,但边煦那个手势,显得手指异常灵活,像是某种精密仪器,有种流畅优美感。
边煦洗完出来的时候,方笑贻已经放下手机,在装睡了。
但边煦爬上床后,还是玩了会儿,因为他也有消息。
[Rock唐]:[视频.avi]
[Rock唐]:你不对劲!
[Rock唐]:你5点说不拉,结果10点拉到开花
[Rock唐]:说!你在炫啥?
边煦给了他一锤子,唐悦大概睡了,没回。边煦又跑去上了会儿网,看了一堆让他满头问号的东西。
[老芽]:觉得自己兄弟好香,怎么办?
[烧鸭同志]:凑上去闻
[天不遂]:跟他说,处吗
[哦]:[别说话,做.就完了.jpg]
[^^]:求,让crush莫名心动的办法!
[顶级绿茶]:告白是菜鸡做的事,猎人请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是抛弃人性……
[玩去][视频静音]:在学校遇到喜欢的人,就这样耍帅
结果边煦看了,那个博主就穿着校服、背个书包,在停车场里拨了下头发、又伸手擦了下鼻尖。然后,他就从镜头里走出去了。
边煦:………………
就这?还不如他呢,能帅到谁?
都是些抖机灵的东西,他通通划走了。
但有些废料还是不可避免的,悄悄渗入了他的大脑。
比如这个,做……男的跟男的,怎么做?
然后这一晚上,他就大半宿没睡,新世界的大门开了一个黑洞。
翌日一早,方笑贻洗漱完,出来刚敲了下他的床架,边煦居然就醒了。
他今早没平躺,朝走道这边蜷着,眼睛一睁,眼神一点不眯瞪,反而还有点幽深。
方笑贻对上后,还有点吃惊:“你今天怎么不当‘特困户’了?”
“思考人生,睡不着。”边煦夜里看了点不纯洁的东西,眼下看他,心里都有点怪怪的。
方笑贻一无所知,又把他床架一拍:“现在也不能睡了,起来,上课去。”
边煦没动,只说:“你今天怎么想起喊我了?以前也没见你管我。”
方笑贻脑子卡了下,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觉得它需要想,这么小的屁事。
他想喊就喊,方笑贻说:“是这样的,咱们的室友情,它只是不多,不是死了,ok?”
边煦有一点点不ok,因为他脑子里蹭就冒出来一句:室友,只是男同的借口——
这一早上,早读依旧,教室里也依旧蛐蛐蛐的,因为昨晚才热闹过。
刘丞丞也没少回头,他吹完牛,又纠结,昨晚到底是谁举报了他们?
方笑贻却不是很在乎,如果有现成的名字,他是会听的,但让他想办法去找,他懒得费那个劲。
边煦昨晚没睡好,一早上都蔫蔫的。下了课也不跑了,面朝墙皮趴着睡觉。
课间的走廊里,偶尔也有几个“路过”的女生。
方笑贻没想看,但也看在了眼里。
这一周之后,都是正常上课,除了数学,会在晚自习去平行教室上小班。
何子谦也在这个班上,但大概抢孩子闹得太难堪,尤其是他妈最丢脸。所以到了这个班里,他再也没跟方笑贻说过一句话,座位也选得很远。
跟边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不仅在小班也要挨着坐,还开始下凡,跟着方笑贻一起去吃大食堂了。
第42章
一中有一大一小两个食堂,也不是没有名堂,大的叫陶居,小的叫松园,但大家还是大小食堂的叫。
大食堂标准,面积大、花样少,便宜些,但比起方笑贻初中的食堂,它价格也是1.5倍起。不过学校舍得放肉,冲这个质量,无槽可吐。
小的是个性化餐厅,能从麻辣烫吃到牛排,想吃饱,20起。
方笑贻只有第一周,跟着谭威过来长见识的时候,吃过一顿砂锅粥,18块。饶是煮粥的大姐给他多放了1只虾,谭威大为不公,他后来也没再去过了。
所以边煦在大食堂,一看就吃不好。
头一顿,他来打了3个荤菜,土豆烧牛腩、豉汁蒸鱼、卤鸭腿。结果只把土豆挑着吃了,然后在方笑贻盘里捞了几片上海青。
方笑贻服了他了:“你不吃肉,干嘛不打全素的?”
边煦说:“我不太吃素,只是这几个肉菜,不适合我。”
他还挺给大厨面子,方笑贻乐道:“怎么个不适合法?”
边煦刚要张嘴,又闭上了,提起筷子夹了块牛腩,喂到了他嘴边:“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尝尝。”
可方笑贻吃了:“我觉得还行啊,咋了?”
“不柴吗?”边煦说。
方笑贻顿时明白了:“我还好,但你可能是好肉吃惯了,牙口没练出来。还有这个鱼,你是怎么的?觉得不新鲜?腥?”
边煦点了下头,还有它很肥。
至于鸭腿,鸭腿上有毛。
方笑贻说:“……那你没法在这儿吃了,你回小食堂去吧。”
边煦来了句:“小食堂吃也这样,什么食堂吃一个月都够了。”
虽然这是事实,方笑贻无语的是:“……你是可以‘也’,但我不用跑啊。”
“你不跑,就没饭搭子了。”
“没有就,”方笑贻微妙地卡了一瞬,“没有。”
但太短了,边煦没听出来,无奈道:“你没有,那我也没有了,这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方笑贻说,“之前我俩各吃各的,你还不是照样吃?”
“是吃,”边煦看着他说,“但没有现在香。”
香个……
方笑贻还真是没反驳下去,有人陪吃、有说有笑,菜的种类还会翻倍,哪样都是开心的事。
他只是不明白,边煦把吃饭弄得这么麻烦的原因:是因为他精神需求高,比起吃好,更需要人陪吗?
但不明白,方笑贻也还是放任自流的成了他的饭搭子,并迎来了一段与孤独绝缘的、轻松的校园时光。
边煦虽然像个人形的狗皮膏药,但他俩之间,却也不是他单方面地黏着方笑贻。
方笑贻对他自有需求。
首先就是竞赛,方笑贻知识面没拉开,头一周小测大翻车,直接进倒数。被主课老师林继扬当堂训了一顿。
老林比高蓬年纪大一轮,人高壮严肃,右脸颊中间有个疣子。他也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不会就是挨训。
方笑贻自己搜过资讯,知道竞赛很残酷,挨个训无关痛痒,他只在错题本上记了一条:托勒密定理,弄懂证明过程。
可过了会儿,边煦居然从走道里,往他桌上推了一把碎纸。
这班上人少,就30来个,所以没有并桌。
方笑贻拨开一看,是1张抄着证明过程的活页笔记,和3张撕下来的例题碎片。
笔记是用黑笔抄的,但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小方框:[我下课给你讲,包会]
方笑贻心里有点想笑,脑中又才想起来,应该问他借个笔记盘一下重点,背后就响起了一个魔鬼的声音。
“还包会,我都不敢给谁说包会。”
老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刷新的,说着还一把抽走了2张小抄,抖开说:“来我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万能秘籍?”
班上一下全看过来了。
方笑贻见状,干脆主动投案,把剩下的两张也递给了老林,因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连小话都是传递知识的渴望。
果然老林翻着瞟完,脸色就没那么板了,看着边煦来了句:“你这3个例题,选得倒还是可以。”
很经典。老林心里赞赏,脸上又没表情,又说:“行嘛,我给你1节课,你上去,给我把他们都讲到包会。”
边煦才不去:“老师你讲吧,我不会教人。”
老林把那个小红框朝他一翻,要笑不笑道:“可你这儿不是‘包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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