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方笑贻悠哉地转过身说,“我觉得挺香的。”
边煦目送他走到门口了,才说:“但我觉得不香,所以你们协作方案里面有个问题,我也不想跟你说了。”
方笑贻:“……”
技术上的卡脖子是真没办法,于是没有死缠和烂打,边煦就这么轻易地进了他的家门,还是方笑贻自己请的。
然后,边煦也不是空手来的,他拎着背包和主机箱。
不过方笑贻心里清楚,他包里应该是重要物品,而他的显卡向来不便宜,因此见他带行李,人也很淡定。
801这边,业主先进一些,用的是智能锁。
边煦进了门,把东西放在玄关,跟在他背后进客厅的路上,心里其实有点浮躁,想伸手把他抱住。
那个脖颈和腰身,记忆里,边煦是很熟悉的,如今,因为他不敢随心所欲地伸手,所以变得陌生了。然后越陌生,他就越想靠近。
只是现在还不行,边煦眼神幽微地捏了下右手指,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
很快,两人洗了手,对着在餐桌上吃外卖,因为主要在聊方案,你来我往的倒也挺自在。
直到王玉华打了个视频过来,方笑贻瞥了边煦一眼,因为不想让自己显得异样,拿起手机就接了。
画面一通,王玉华看见他跟前摆着个一次性饭盒,立刻不满了:“你怎么在家里吃外卖啊。”
因为对面那户的桌子还没收拾出来,不过方笑贻没解释,只“嗯”了下。
王玉华不知道他屋里有人,就唠叨他别老吃外卖。
方笑贻说没有,王玉华说怎么没有?他以前可没少吃。又蓄意借题发挥起来,说他要是有个伴,这会保管有商有量有饭吃了,接着自以为很含蓄地试探他。
“我早上去扎针,那个中医小妹儿还问你来着,说好一阵……”
方笑贻眼皮一跳,立刻往对面扫了一下,怕边煦搞事情。
然而边煦没捣乱,只是夹了根牛柳,气定神闲地对他挑了下眼帘,意思是叫他继续。
方笑贻可不想让他看戏,闪遁道:“妈我吃饭呢,饿了,待会儿给你打。”
王玉华还是心疼他,立刻挂了。
只是她消停了,边煦又来了,打趣他说:“你还认识中医小妹呢?”
方笑贻横了他一眼,瞎掰:“认识啊,一大把呢。”
边煦说:“一大把是几个?”
其实一个都没有,因为他妈嘴里的“小妹”,年纪比他要大一岁,方笑贻虽不至于喊人家姐,但小妹也不是他能喊的。
不过吹牛就是要自信,方笑贻张嘴就来:“8个。”
边煦嘴角直往上翘:“都叫什么?在哪个医院上班?”
方笑贻说不上来,也懒得编,干脆怼他:“你查户口啊?吃你的!”
这一顿饭吃了快40分钟,是方笑贻自己干饭时长的2倍,吃完问题也聊完了,他也就送客了。
边煦嘴上调笑他:“这么功利?利用完我就抛弃了。”
实际脚上挺配合,提着垃圾就出去了,因为忙着回去装台式机。
方笑贻见他这样,才反应过来:“你晚上是不是还有活要干?”
边煦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方笑贻现在看见他这么笑,就感觉他在忽悠,说:“别光嗯哪,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边煦还是那个表情:“有没有,对你有影响吗?”
方笑贻说:“还是有的,你要是有……”
他在这里顿了下,像是在斟酌,边煦原本以为,他会说:明天就不用跟着他们去出差了。
结果这位来了一句:“那我可以去帮你装电脑。”
边煦简直啼笑皆非,一边说他是资本家,一边又把他带了过去。
804这边,保洁已经按边煦的叮嘱,把书房和卧室先收了出来。
方笑贻帮他拆木箱的时候,东拉西扯地得知,他是有个事,做区块链漏洞修复的。而方笑贻对这个东西的了解,也就是国外那些加密平台和货币,以太坊、btc什么的。
于是他问边煦:“你是在挖矿吗?”
边煦以前还真挖过,当时他堂哥在西部的工业小城市,弄了个数据中心的公司壳子,叫他过去研究密钥,挖到了12个btc。
不过现在是正经事了,边煦说:“不是,这个是稳定币,开发者社区在网上发的问题激励,内地的币链安全开发,有贡献的会有奖金。”
方笑贻眯了下眼睛,表情不知怎么有点好笑。
但他又没说话,边煦等了下,莫名道:“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方笑贻嘴角一勾,心情不错似的看着他说:“只是觉得巧。”
边煦莫名其妙:“巧什么?”
方笑贻没头没脑地说:“刘丞丞,你还记得吗?”
边煦闻言一愣,又反应了一瞬,脑子里才渐渐冒出了一张表情夸张的、单眼皮的圆脸来。
他因为跟高中切割得太干净,之后又狼狈,还真是很多年,都遗忘了这些人的存在。但刘丞丞想一想,面目还是清晰的。
边煦心里涌出怀念,继而想起了更多的人,小马、谢恒,甚至杨妙……他和颜悦色地笑了下说:“记得,怎么巧了?刘丞丞也在做加密货币吗?”
“那倒不是,他是卖这个的。”
“是吗?这个在国内算新东西,他应该挣不少。”
“是没少挣,人也喝胖了,两圈。”
“……有照片吗?我看看。”
“有。”方笑贻翻到照片,转了下方向,准备递给他看,不曾想边煦先凑了过来。
这使得方笑贻一抬头,额头鼻梁就撞到了他的,然后头脸抬转之际,有一瞬间,两人额头相抵,近得仿佛是要亲吻。
边煦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所以眉眼间的神态略有些吃痛。
那种真实也挑动最底层的反应,方笑贻睫毛颤了颤,霎那间莫名口干舌燥。
*
离得这么近,视野狭窄得只剩了眉眼。
边煦感觉到他屏住了呼吸,目光先是一愣,紧接着,细微又飞快地往下撇了一眼。
这一眼里有点意外和慌乱,但却看不出厌恶。而有经验的人不用想都懂,他到底在看哪里。
边煦被这个眼神撩到,亲他的渴望一下强烈而焦灼。不过他上次这么干,把方笑贻气得跳脚,于是这次边煦脑筋一转,换了个策略。
他盯紧方笑贻的眼睛,提醒了一句:“你再不躲,我可就亲了啊。”
可那音量低若呢喃,吐息也直往嘴上喷,暧昧得令人意乱情迷。
方笑贻因为听不清,注意力都在他的话上,以至于等反应过来,想要往后仰头的时候,一个浅啄已经落到了唇上。
它很轻柔,像是潮水涌到沙滩尽头时的劲道。
方笑贻心率立刻乱了,人也有点懵,鬼迷心窍地没有躲开。
而他不躲,边煦就当他是默认了,脸霎时微微往下一压,又碾蹭厮磨,唇就嵌进了对方的唇缝。
可就在这时,屋里煞风景地响了一下。
邦——
方笑贻惊了下,原神这才归位,猛地撇开了头,心里是后怕和恼羞成怒。
这屋里还有陌生人!自己的脑子是被拿去喂猪了吗?为什么不躲?
但说实话,方笑贻……不讨厌这个吻。要是今天,这个屋里没有保洁,他很难说自己要到哪一步才会清醒。
只是只到这里,也足够边煦脸上有种窃喜的意味了。
方笑贻眼皮一跳,就知道他要奚落自己了。
下一秒,边煦果然小声笑了起来:“阿姨在厨房,你怕什么?”
方笑贻扫他一眼,伸手把他往后推的同时,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比起怕阿姨看见,方笑贻更怕的是自己的不争气。
可要说不折腾,和好算了,边煦又不是每分每秒都在“勾引”他。除却这些晕头转向的时刻,边煦依旧是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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