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边煦还在干蒸店里,他已经吃好了,原本在等唐悦。等看见消息,又变成了纯聊天。
方笑贻真的挺会整活,边煦看完回他。
[边煦]:我觉得可以,挺好玩的
[四海大富翁]:真的?
之后,方笑贻认真做了个计划,两人又在手机上窃窃私语了几个小时。然后方笑贻给谢恒发了个想法。
谢恒立刻回了他一条:[哈哈哈我靠!史诗级策划!你考200分!]
随后谢恒拉了个小群,一伙人密谋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高一高二的寝室楼门口,就有人在发一种小纸条。
它三指长、小票纸宽,上面用粗细大小不同的字体印着:
[周日自习后Party night:(非校方组织!悄悄传阅,不要声张!)
周日今晚,我们将于晚自习课后,在学校文化石广场举行野生音乐会,现有曲目《Love story》、《梁祝》、男爵热舞《trouble maker》……愿者自来,欢迎参与。
Ps:因之前从未举办过如此活动,请大家文明礼貌,不要乱丢垃圾。如果被学校抓住,不要犹豫,逃!]
第38章
尽管这纸条的模版,是方笑贻提供的。但之后对于晚会的策划,他实际参与感不高。
谢恒行动力很强,哐哐发散开了,跑腿的活也不叫他干,一是嫌大材小用,二是他住得远。
方笑贻也不是那种很能水或捧场的,也没表演,径直回归酱油之列,过他四海的星期天。
收教材、写作业、送饭、采买、带孩子玩……唯一的差别,大概就是有时,会跟边煦扯扯淡。
边煦废话还挺多的,早上6点半就开始了。
[边煦]:别睡了,起来卷
[边煦]:[照片.jpg]
那是一本《高中卷18.组合极值》的封面照片,别称数竞小蓝本。
方笑贻当时也醒了,正在筛教材帖的回复,一看就把他锤飞了。
卷王真的是可恨。
只可惜卷王不自知,还在对面恶人先告状。
[边煦]:有些人,偷我表情
[四海大富翁]:想开点,这也是你从别人那儿偷的
[边煦]:有道理,想开了
[四海大富翁]:有慧根,拉黑了
[边煦]:ai助手,不要了?
[四海大富翁]:要
[边煦]:说点好听的
[四海大富翁]:[对不起.jpg]
[边煦]:不好听,不够具体
[四海大富翁]:[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边煦头一回看见他的红包,挺感兴趣里头有多少,谁知道一点:……它是一个表情包。
他立刻也赏了方笑贻一锤子。
但提到ai助手,方笑贻是不会走的,拉着他一通说,说到一半,自己嫌打字麻烦,干脆连上耳机,给他打了个语音。
聊完还不到7点,方笑贻注意到时间,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你早上不是起不来的吗?”方笑贻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你有事吗?”
“没事,”边煦说,“我只是在学校起不来。”
方笑贻:“学校怎么你了?”
边煦开玩笑:“学校9点以前的空气里有安眠药。”
方笑贻因为太离谱,笑着叫他去吃药了。
到了中午,方笑贻没看见谢恒在群里找他,边煦就客串客服,又给他打了回来。
“班长有发财的生意找你,你也不理吗?”
方笑贻立刻说:“哦好马上去,先挂……”
“做个人,”边煦打断了他,“好不好?”
方笑贻就在对面笑。
那种愉悦的气音喷过来,令边煦心里也很轻快,他不想挂电话,就到处东拉西扯。
“又在忙啊?”
“不忙,在当德华。”
“洗尿布吗?”
“滚。”
“你竞赛教材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
“便宜吗?”
“便宜,不要钱。”
“……你是被人骗了?还是你在骗我?”
“……我在骗你吧,显得我智商比你高点。”
边煦乐了几声,又说唐悦下午想去寝室玩,叫他有空早点去,一起吃饭。
方笑贻迟疑了几秒,又同意了。
*
下午4点半,边煦带着唐悦,进了一中的大门。
昨晚吃饭,唐悦说要过来看美女。只是美女还没看上,他一来,先看上了谢恒在寝室2层的楼梯口,发给他的小纸片。
边煦和那个发纸的,明显认识。
因为那小个子一看见他,就瞪着眼睛指了下他:“边董,你居然背着我们开美颜?”
他就是有点浮夸的性格,边煦没理他。
谢恒却感觉他是个人气股,不想放过他:“你真的,考虑考虑,今晚上去给我唱一首,《小星星》也行啊。”
边煦叫他:“一边玩去。”
唐悦却没顾上他俩,只把纸片一扫,心里登时酸了:“你们一中,玩儿挺好啊。”
谢恒看他虽是个生面孔,但肯定是边煦的朋友,谦虚地笑道:“还好还好。”
边煦却说:“羡慕吧?”
而玩音乐,唐悦是真感兴趣:“羡慕。”
边煦就把自己手里的小纸片一竖,带着一种隐秘的炫耀说:“方笑贻想的。”
唐悦乍一听,感觉不太信:“真的假的?”
因为方笑贻看上去,像那种老老实实的做题家,成绩好但不会玩的。
边煦还没说话,谢恒就插嘴说:“真的。”
然后他给唐悦讲了讲来龙去脉,说完又把那个纸片一举,也有点嘚瑟:“讲真,这个偷感,是不是很带劲?”
的确,晚会没什么新鲜的,这种鬼鬼祟祟的感觉,才是点睛之笔。
“是,”唐悦有点遗憾,“我要是也在这儿就好了,我也来唱一首。”
谢恒越过校长就答应了:“来嘛,一中欢迎你。”
唐悦还得回去上自习,笑着摆了下手,跟着边煦上楼去了,边走边还在意犹未尽地装比:“不是我吹,我要是在,绝对是MVP。”
边煦把自己的纸片也给他了:“回六中组织,也能当。”
唐悦一想也行,一边把纸揣进兜里,一边问他:“不过我听你们班长那意思,你不参加吗?”
“参加,”边煦说,“我当观众。”
唐悦觉得挺可惜的:一中的妹子,没有他们初中的有眼福。
边煦的琴,不能说拉得有多逆天的好,但叠上他的外貌条件,琴一架、光一打,那个氛围感是很牛的。
但自打他从训诫中心回来,就再也不肯拉了。
唐悦以前劝过,也没用,现在直接跳过,说:“那你室友呢?他有表演吗?”
他没有,边煦说:“他出手机,拍别人表演,给自己涨粉,算吗?”
“笑死”,唐悦真的服了,“你们这儿长得可以的,没有一个能打的,校庆你们要被碾成渣渣。”
这不是边煦操心的事,他左耳进右耳出完,一抬头,从2楼这里,看见300的门已经开了。
门里有道人影晃过,从卫生间往卧室方向。
但他晃过去之后,又晃了回来,正后仰的、歪着头地往这边看。
边煦看见了,他在看自己。
只是那目光太坦荡了,只有打量、没有躲闪,干净得像是,一盆冷水。
*
边煦剪头了,修了个左三七分的碎发。
方笑贻盯着他的脸,虽不好昧着良心说:他从那个男的,变成了靓仔。
发型虽然重要,但他理发之前,大家其实也都知道,他是靓仔,他只是不想打扮。
但剪完头发,他的脸和五官确实明显凸显和锐化出来了,存在感强到方笑贻拿余光一瞥,都能看到他。
这下,他够资格当男神了。
可进了寝室,再到吃了饭,把唐悦送走,他又不知道有什么心事了,明显没有用手机联系的时候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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