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有点甜。
白御卿睡眼惺忪被墨玉叫起来喝汤药,本来起床气发作,但看墨玉实在执拗于让他喝,也由于实在饿了,咕噜咕噜喝空了才又迷迷糊糊睡去。
墨玉给的纸条也没看,至于墨玉说了什么——更没听了。
有点撑。
……但是热热的。
这一觉睡得他迷迷糊糊,蜷缩在床上墨发凌乱宛若泼墨般洒着,俊美的侧脸也不怎得安稳,蹙眉扯了扯衣襟。
……有点热。
“唔……”
……想上厕所。
白御卿睡眼惺忪之中想,下次睡觉不能喝那么多的汤了,又将锦被埋在头上,呼吸也低沉急促。
然后溢出来一丝呜咽般的嘤咛。
“唔呃……”
第58章
月色朦胧之下的寝屋熟悉, 陆煜行早就偷溜进去很多次了——
夜色之下,男人的身影晦暗高挺,熟练地打晕了墨玉, 墨发垂下, 略微漠然狠戾垂眸看了他一眼。
……半吊子的死士。
他查过墨玉的身份, 死士营里被丢出来的废品,三年前还勉强能与他打个平手,如今却连寝屋门也守不好。
……废物。
陆煜行略微蹙眉,眸中的思绪翻涌,晦暗又狠戾, 满是厌恶,似是嫌他过于废物守不好房门防不住采花贼。
哪怕窃玉偷香之人是他——
陆煜行。
“吱呀”一声, 门被他轻轻推开,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房门,呼吸有些急促,抬眸看着窗下榻上之人。
窗外月色朦朦,细碎晕着的光亮顺着窗户融进来, 屋内其他地方黑得彻底,月光尽数扑在了床上之人的身上。
那张俊美如玉的脸上,眉尖似愉非愉般蹙着,月光透过他的肌肤, 浑身泛着冷白的光。
宛若是——他闯入这里的嘉奖。
陆煜行抚着房门的指尖猛然收紧,就连瞳孔也骤然紧缩着,只是因为床上的玉狐翻了个身, 露出了一丝呜咽般的闷哼。
“唔……”
陆煜行浑身一颤,他低低喘息一声,缓步又小心翼翼走进了屋中。
那双眸没有什么情绪, 漆黑压抑着的双眸比屋中角落更要黯上几分。
带着薄茧的指尖,近乎小心翼翼抚摸了一下他的唇角。
白御卿蹙着眉,睡梦之中迷迷糊糊,燥热又难受,似是那轻轻触碰的指尖能感受到一丝清凉……他的狐狸牙研磨了一下那指尖。
“……热。”
惹得陆煜行浑身发颤。
猛然,男人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凌乱的发丝遮住晦暗的眉眼,压抑着的喘息溢出几分,他双眸瞪大,鸦羽一般的睫毛在指缝中露出,也正好露出眸子——
是近乎浓郁黏腻到癫狂的情绪。
仅仅只是因为被他咬住指尖。
“呼……哈啊……”
紧缩的瞳孔颤乱,又因为溢出的呼吸颤抖,他慢慢平复了一下呼吸。
男人的指尖小心翼翼研磨着狐狸牙,另一只手慢慢顺着而下。
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小心翼翼摸索过喉结,锁骨,小腹——
他的寝衣太单薄了。
白得近乎透着他冷白的肌肤,因为燥热而凌乱露出锁骨与喉结,修长的双腿也露出,眸子闭着蹙着眉。
“热……”
白御卿又呜咽出声了,黏腻潮湿的薄汗发着,将他的发丝也湿哒哒黏在侧脸上,高挺的鼻尖润色。
“公子……一会儿就,不热了。”
陆煜行的嗓音近乎哑然到窒息,尾音颤抖非常,带着潮湿低哑的安抚,温柔蛊惑到窒息般。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握住,垂眸观察着白御卿的表情。
眉尖舒展了一些,但是狐狸牙骤然收紧,咬住了他的指尖,有些疼。
“唔——”
好烫。
陆煜行忍不住用指尖摩挲着,缓慢滑动。
“呜……”
公子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在躲。
陆煜行低头,薄唇摩挲着他的下颚,指尖近乎被咬出血也未曾抽出几分,低哑深沉安抚着,“公子,唔,别躲……会舒服的……”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煞神会发出这么柔软的语调,嘶哑低沉的嗓音近乎柔得窒息,胸腔发出几声低笑。
他的手,指尖指腹带着剑与枪的薄茧,滑动之时应是会舒服。
——陆煜行知道的。
在边关的三年风霜里,他就是隐在帐子里,用这双带着薄茧的手,用犬牙咬着那支白玉簪,唇角渗出津液,呜咽想着他,自我。渎的。
他知道该用什么力度摩挲,也知道如何安抚他。
——反正男人这种东西,大差不差。
他会因为白御卿的颤抖,餍足眯起双眸,满是猩红翻涌的情绪。
可陆煜行依旧衣冠楚楚,劲瘦有力的公狗腰被腰封裹着,护腕肩甲也泛着寒光的凛凛,他墨发垂着,略微落到白御卿的锁骨上,只是两只手在抚摸着公子。
好白,好大……好久。
公子又躲了一下,他的薄唇咬着陆煜行的指尖,唇角落下一缕陆煜行发丝,染上了津液,黑到极致浓郁的发丝,与他艳丽咬着指尖的薄唇,以及冷白到极致的肌肤。
衬得愈发绮丽。
甚至还有公子的一声——
“呃……”
陆煜行浑身颤抖,猛然低喘出声,肩膀略微抽搐着低头喘息着,瞳孔骤然紧缩。
他咬着薄唇,平复着呼吸。
仅仅只是看着,仅仅只是帮他,仅仅只是听到了公子的嗓音就——
就,设了。
陆煜行鼻尖蕴着一滴薄汗,他的薄唇被自己的犬齿咬得发红,厮磨着,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可动作了许久的腕骨也发酸。
……好久。
公子……
陆煜行舔了舔唇角,视线愈发晦暗深沉,喉头溢出低笑。
手酸了的话。
用别的,也对吧?
他小心翼翼抽回被公子咬出血的指尖,与那薄唇连着一丝银色的线,陆煜行低头吻了吻自己的指尖,俯身卸下肩甲与护腕。
随后低头,舌尖舔舐了唇角,也含住了白御卿的舌。
——
白御卿只是觉得飘飘忽忽的,他想自己只是晚上喝多了烫,大抵是想如厕的。
他依稀梦到有人抚摸了他的唇角,缓解了几分燥热,带来冷戾的寒气与柔和。
白御卿觉得,不够。
那被他狐狸牙咬着的指尖离开,白御卿睡梦中蹙着眉尖,呜咽一声似是表达不满,可下一秒,便猛然感受到一股极致的炽热裹着舌。
太烫了,也太软了。
水声混杂着男人低哑深沉的呼吸,陆煜行指尖将发丝勾起到而后,也深厚地低头,再起来。
——喉头有点疼。
但他只是餍足弯着眸。
……好甜,好香,好腥,好满足。
陆煜行就是条疯狗。
白御卿自己养成这样的。
他鸦羽一般的睫毛垂下,打下一层晦暗的阴影,漫不经心想着,下颚酸痛得彻底,偏偏他的抬头低头愈发急促。
猛然,一双如玉的手抓住他的发丝近乎狠戾地往下扣。
“唔——”
陆煜行瞪大双眸,瞳孔紧缩,感受着喉头撕扯的疼痛与涨,然后一瞬间——
“轱辘轱辘”
尽数吞咽下去,却因为生涩而呛得他呼吸发颤。
“咳咳咳咳……唔,咳咳——”低头咳嗽着。
发丝近乎被狠戾地抓着,头皮发疼,陆煜行低声咳嗽,指尖拭去唇角的残余,喉头依旧火辣辣疼,他的双眸发红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小心翼翼抬头看。
……被公子发现了……吗?
他抬眸看见了,近乎是玉狐成精的飘渺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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