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御卿手臂酸痛,气得很:不是说是轻度春药的吗?
让他生生……七次。
系统:[喵喵喵?]
白御卿:……别给我装傻。
第21章
白御卿回去补了个觉, 他漂亮的桃花眼眸尾还带着一丝晕红的倦意,醒来的时候又怔怔看着房梁上的陆煜行。
他眨了眨略微朦胧的眸子,随后——
“……滚下来。”
尾音带着一丝哑和刚睡醒的倦懒。
额角又开始疼了。
陆煜行又迅速翻身而下, 翻卷的墨色衣摆传出清香, 不似昨夜的甜香和血腥, 清淡好闻了不少,少年跪在他床榻边。
白御卿没了起床气的兴致,轻叹了一口气,无视了身旁的陆煜行便开始令门口的婢女帮他更衣。
淡白色的里衣包裹着玉狐的身体,又在褪下的一瞬间, 垂眸看向跪着的陆煜行,淡声道, “你要一直看吗?滚出去——”
“公子醒了吗?太子殿下已然等了您许久了,还特意叮嘱莫要叫醒公子,老爷正在招待太子殿下。”门口的通报小厮道。
独孤鹤一直在耐心等着他吗?竟没让人叫醒他。
不过,这个跪在脚边一言不发的罪奴让人很恼火啊。
婢女一边帮他更衣,陆煜行却突然开口, “公子昨日为何会那般做?”
他的双眸深邃又看不清情绪,只是黝黑的眸子盯着他。
白御卿已然穿戴好了衣服,婢女也尽数退下去。
“为何给罪奴喂解药,为何不用罪奴?”
陆煜行又淡声问。
他明明口口声声说着罪奴, 此时却并不谦卑,反而带着些许执拗的审视或是更奇怪的情绪……?
他指尖摆弄着折玉扇,走了两步到他身下, 俯下腰身,白御卿还未梳发,垂下的墨发滑过陆煜行的侧脸, 又带上了沉水香——
和梦里的狐仙一瞬间重叠。
陆煜行眸子微微颤抖。
此时的狐仙用折玉扇的扇炳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又抵到他的喉结了。
……好凉。
表情都是漫不经心的倨傲与高高在上,尾音带着一丝轻佻的笑意。
“小爷还没问你一个男宠为何会在那呢,难不成去偷人吗?”
“第一,你当时眼睛红得可怜,瞧起来要憋坏了,小爷还没玩过你呢,定不会让你坏了。”
“第二,没用你是因为——”他的话语一顿,带着几分厌恶的嫌弃,嗓音也愈发低哑。
“你灌肠了吗?你该不会以为小爷会用你的狗玩意儿吧?”
白御卿漫不经心地收起折扇,敲了敲陆煜行的头,抬脚向门外走去,似是懒得施舍他一个眼神,走之前淡淡抛了一句。
“待小爷回来,再来拷问你这条贱狗为何会在鎏春楼里……若是给小爷偷人,等着吧——”
尾音带着淡淡的威胁。
狐仙的背影随着那话语消失。
……只是陆煜行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白御卿:……刚刚我的话好恶心。
系统:[好有古代坏gay的感觉,感觉下一秒就要狠抽龙傲天男主了,宿主好厉害。]
[不过嘛……]它的机械音突然低落起来,[后宫二号赵合燕变成了白合雁,就连后宫一号也因为蝴蝶效应没有出现——明明宿主的任务做的很好,为什么会这样?]
白御卿瞥眸不语。
[害得本文作者被骂了……]它又要哭了,随后很快振作起来,[但是没关系!目前好坏评参半,还有掰回来的可能!请宿主多多制造男主和后宫一二号的相遇!]
白御卿蹙眉。
他顿了许久才说:我的任务只是扮演反派吧?不包括bug维修员,所以就算是你也不能直接给我下达任务撮合他们吧?
系统顿住。
白御卿抿了抿唇:白合雁是一个独立的人,她说了,她此生无心情爱,但她是我少时救回来的,是我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我会问她的想法……至于那个后宫一号小婢女,我可以试试。
[宿主,您做就是啦……]系统讨饶撒娇道。
……白合雁目前的人生轨迹分明很好。
她小小年纪被卖到青楼,风雪中一次次磕着头哭喊,额头鲜血淋漓,泪水又润了视线,也只是为了遇到龙傲天,最后无可自拔爱上他而已——
现在自己做了老板,有了自己的人生……却也只是个待着修正撮合的bug。
他 “啧”了一声,眉尖微蹙,掩下眸中的情绪,恍惚已然到了大厅。
少年太子负手而立,玄色绣金的衣袍更显矜贵,见白御卿到了,他大步向前,捏住白御卿的手,焦急道,“十七卿,那混账东西可有再对你做什么?孤已经问过那混账了,那混账死咬牙只说给你灌了酒——”
“太子殿下,臣无事。”白御卿三言两语隐去了昨夜的事情,“只是被他灌了酒,醉了几分便去歇息了,今日有些宿醉头疼而已。”
独孤明知道独孤鹤的怒气,和他抽出来的那把剑是为何——是为了宁国公世子。
若他说出来他还给白御卿下了春药,纨绔蠢笨的独孤明难得有一种近乎毛骨悚然的直觉,那凛凛的剑会毫不犹豫劈向他。
所以他只是任由着仆从的鞭打,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漠然冷酷的皇兄,一声声咬牙切齿,讨好说着,“只灌了酒。”
听了白御卿的解释,独孤鹤似是松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白御卿,见他眼下些许倦意却并不狼狈,反而睡意朦胧,桃花眸宛若秋水澄澈。
“那混账现在在养伤,待伤好了登门与你道歉。”
独孤鹤蹙着眉,眉间还有一丝郁色,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只道了这些。
“多谢殿下为臣出头。”
白御卿行礼道。
宁国公见二人之间的事情解决了,对白御卿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心领神会,对独孤鹤勾起唇角轻笑,墨眸垂下,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告退。”
至于他爹和独孤鹤说些什么……
其实白御卿也能猜到些许——大概和即将回京的容王独孤凛有关吧。
宁国公是当之无愧的保皇党,曾是太子太傅,与尚书令也素来针锋相对。
独孤凛八年之前声望也很高,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在古庙里待了八年。
白御卿正在思索着,一旁的墨玉却抿了抿唇角开口了,“公子,昨夜属下未曾寻到公子——”
“昨夜我随意寻了一个房间睡着了。”
白御卿打断了他的话,想来也知道死板的墨玉会如何请罪,他顿了顿看向墨玉沉默的脸道,“不必自责,太子殿下也说了要赏你,你有护主之功。”
他摆弄了一下折玉扇,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大抵是又要见到陆煜行那张脸了。
想到昨夜他拍拍屁股就走的模样,还是一股恼火。
至少扶他一下啊——
分明是他把药给陆煜行了,解了药性,白御卿结束了之后再看,门口的人已然不见踪影。
不过其实陆煜行倒是……冤枉——
他看完了。
他最后才走的。
哪怕大理寺丞的尸体依然血淋淋地在楼上,哪怕他刚刚杀了大理寺丞,许会有侍卫察觉。
可他还是在看。
……他看了许久。
看白色的黏腻一次次灼烧了白御卿的眉眼,也一次次灼烧了他,炽热的火奔腾,又近乎磨灭了他的理智。
陆煜行将额头抵在门上,粗粗喘息着,手背发力紧绷,暴出漂亮又性感的青筋。
他的手并不好看,茧子、疤痕、冻疮纵横交错,但是此时氤氲的呼吸与雾气,暴起青筋的却平添了欲色。
白御卿许是狐妖吧。
不对……狐仙。
他分明,一直在门口喘息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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