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给我打十分的你,最清楚不过了啊……”
系统怔然。
随后——
[对不起宿主,我不该说是你的问题]
[是我和作者的问题,呜呜呜呜,都怪我摸鱼,都怪作者的大纲写得太烂了……]
系统的机械音哭泣着。
又用难听的机械音抽咽着。
[宿主,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刚刚只是鬼迷心窍指责您了——]
[呜呜呜呜……您,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的是吗?]
它小心翼翼问。
“……当然了。”白御卿唇角勾起笑意,氤氲着雾色的朦胧双眸悲悯又温柔。
“就算你这么笨,还蝴蝶掉了女主角,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宿主,您真好啊。]
难怪大家都那么喜欢你。
第22章
琉璃瓦泛着流转的光芒, 宛若洒下光华,朱红的宫墙在盏盏宫灯之下更显庄严。
殿内奢华,威严的盘龙金柱伫立, 柱上的金龙盘旋, 栩栩如生、尽显庄严, 龙眼处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丝竹之声袅袅升起,琴瑟和鸣,箫声婉转,渲染着宫宴即将开场的氛围。
案上摆着金樽玉盏,盛着琼浆玉液, 散发着阵阵勾人的酒香,各色珍馐美馔陈列其间, 娇美的宫女们手执银壶,穿梭于席间,为宾客斟酒。
就在那宫女俯身为白御卿斟酒之时,那玉狐一般的仙人却微微勾起唇角,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阻了宫女的动作, 桃花眸瞥向跪在一旁侍奉着的小厮——
矜贵命道。
“……他来。”
宫女欠身,将那银壶递给跪在地上的小厮少年。
那小厮少年眉目俊朗,剑眉星目,在如此庄严的宫宴之上却也没有任何胆怯之色, 只是沉默接过银壶,为座上的谪仙斟酒。
那谪仙却神色散漫,懒懒垂眸, 似是无意间抬手,缓缓在他衣襟处倒着冰凉的酒酿,唇角恶劣扯起几分, 羞辱之色近乎溢出来。
潺潺流下的酒液尽数浇在了少年的衣襟上。
那不仅打湿了仙人的指尖,也打湿了那小厮少年的喉结,少年略微抿唇压下闷哼。
“唔……”
冰凉刺骨、却酒香朦胧,打湿了少年的衣襟,而少年似是因为冰凉的酒而颤乱几分,却还稳住心神继续斟酒。
哪怕那酒被狐仙随意抿几口就又浇到了他身上。
可少年神色淡漠,浑身惹了酒气,却没有丝毫被羞辱的恼怒。
无波无澜、处变不惊。
一旁布菜的宫女有些搞不懂为何如此,只略微怔然看着白御卿。
这酒华贵无比,况且……哪怕宫宴还未开始,帝王还未落座,在宫宴上此举定是不合时宜。
这瞧着玉裘裹身,冰肌玉骨,孤高俊美的仙人……性子竟,如此恶劣。
可达官贵人或是贵人子女的视线尽数往这边瞄,看着那小厮少年跪着被折辱。
又暗暗隐下鄙夷、复杂、惋惜、嘲弄之色。
——陆煜行。
几年前风光无限的永安候之子陆煜行,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受人追捧,却又因永安候通敌叛国企图谋反之事,一朝跌落泥中,任人欺凌。
如今跪在席间,成了最卑微的罪奴男宠,任由白御卿折辱玩弄着尊严。
席间的宋朝辉面上还有几分颓然的疲倦之色,那张算得上俊的脸上带着疮疤,精气神少了许多,就连身子也弱了,虚虚喘着气,竟没有往日张狂欺负陆煜行的模样了。
白御卿略带着兴味的目光瞄过去之时,宋朝辉还颇有些心虚低落地撇过头,再无了与他争锋较劲的那副纨绔恣意。
要知道他从前天天嘲讽白御卿体弱多病,如今莫名因为花楼大病一场,堪堪捡回一条命,身体也虚了下来,再无了心气。
若非尚书令寻了神医,宋朝辉怕是如今还在病榻上缠绵,尚书令更是因为幼子如此大病,上书查封了不少花楼。
那些随着他一同的纨绔,有的也大病一场,更有甚者直接一命呜呼。
甚至宫宴席在宋朝辉旁边的贵族子弟也嫌晦气,虽说神医道了治好了不传染,但总归是怕传染上那脏病,不着痕迹偷偷挪了挪座位,又令身旁的小厮侍从去拿了艾草香包。
……陆煜行出手还挺重的,给纨绔公子都快毒成鬼了。
白御卿微微勾了勾唇角,略带着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为他斟酒布菜的陆煜行。
而陆煜行面不改色,唇角抿着,谦卑温驯,还舔了舔唇角的一滴晶莹酒珠。
只是在瞥过宋朝辉之时,漆黑深邃的眸底一瞬即逝一抹戾色。
宋朝辉与其狐朋狗友,前来欺凌陆煜行一次,他便在周围扑下毒粉,那毒粉剂量微小,需得次次累积,便是也需要好几年而慢慢毒发,症状像花柳之症,却无法用治疗花柳病的方法医治,也正因为剂量极小需要日积月累,所以医师也查不出来——
毕竟宋朝辉这种身份地位,很难简单杀掉啊。
陆煜行微微垂眸,又在白御卿看过来之时染上乖顺的温驯。
白御卿看着他温驯的模样,几分不信任扯了扯唇角:陆煜行为什么这么精通制毒,好阴。
[在破庙住的那几年,落魄至极的龙傲天主角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一个老乞丐,那老乞丐精通毒术武功,见龙傲天主角机智过人,天赋异禀,特在死前把毕生所学传授于他,龙傲天主角在老乞丐死后为他立了坟、浇了酒——]
白御卿:……我也早该猜到的。
万变不离其宗的老爷爷绝世高手传授武艺和知识,传授完武艺就死。
大抵身份还有几分特殊,许会给龙傲天留下什么人脉关系——
白御卿的唇被酒氤氲地发红发艳,虽是清酒,眸中也蒙了几分云雾缭绕的明月。
恍惚思索之间,随着太监尖利的“皇上驾到——”的通报,年至中年的帝王步步威严踏上了高台。
帝王面容威严,众人起身恭敬行礼。
随之而来的是雍容华贵的皇后,以及坐在帝王身侧的先帝之子,曾在寺庙八年,刚刚回京的容王——独孤凛。
众人的视线尽数瞟过去。
男人一袭矜贵的锈金银丝玄袍,黑色的裘氅披在身上,衬出他高大俊美的身形,眉如远山,眸若寒星,岁月沉淀下步伐沉稳而从容,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矜贵,浓如墨的墨发衬着面容。
先帝如今似是对这个弟弟极其喜爱,与容王相谈甚欢,又眉眼几分惆怅,冲着众人叹道。
“朕的弟弟,这些年甚是辛苦啊……凛弟素来娇生惯养,却为社稷安宁,伴着青灯古佛,祈祷整整八年,吃尽了苦头,此番回京定是要享荣华富贵,先帝赐下的邱州过于贫瘠,如今,朕将咏州也一并封给凛弟。”
众人此时也明白了帝王的重视。
咏州交通便利,又地处富饶,邱州与永州一并封给容王,可见帝王的器重。
容王在离京之前,曾跪在地上,声声恳请帝王收回邱州的封地,帝执拗不过,便收了回去。
如今又一并还了回来,容王当年离京,众人还以为他得了帝王猜忌厌弃,如今见帝王重视,也纷纷恭维着。
而在容王座下稍近一点的独孤鹤,面对此时帝王对容王的器重,面上没有什么波动。
他们二人面容几分相似,但独孤鹤气质虽有几分威严沉稳,却不如容王那般气势凛凛。
许是察觉到白御卿的目光在独孤凛和独孤鹤之间流转,独孤鹤顿了顿,视线不着痕迹移到白御卿身上,抬起自己指尖的酒樽便要举杯示意相敬——
但在看见白御卿旁边跪着的陆煜行之时,独孤鹤猛然一顿,“啧”了一声,视线阴沉些许,眉尖蹙着。
硬生生将对着白御卿相敬的酒樽转换了方向,放到了唇边抿了一口。
抬起酒杯准备回敬的白御卿:……
发小一看到龙傲天主角就像触发到了什么开关一样,反派脑上头要找不痛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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