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叫他的名字。
然后猛然——
臀部覆盖上了温热的手。
……?
陆煜行表情一怔。
他略微呆滞僵硬地感受着,瞳孔紧缩。
却只是一瞬的怔然,随后猛然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发颤。
“呵……”
白御卿表情平静冷淡,隐隐看着却又着几分视死如归的绝望。
起码这次还不用拍一拍了。
他面无表情摸着。
……打我吧。
把我打骨折。
他垂下眸,感受着掌心的饱满,手上的动作有些肆意。
略微蹙眉,似是想“嘶……”一声。
但是他摸得如此肆意,陆煜行却也只是背对着他低笑了几声,压抑不住一般,嗓音嘶哑。
“公子……回府再摸?”
回府摸什么摸,回你的侯府去!
况且……摸什么摸?打我啊!
见他丝毫不动,反而气定神闲任由他捏着,白御卿的眉尖蹙着,又加深了几分力度揉捏。
要生气了吧?
第一次摸的时候差点给我一拳,现在要生气了吧……?
“嘶……”
见他加深了力度,陆煜行颤了一下,他呼吸愈发粗重了,嗓音低哑,“……公子。”
打吧。
忍不住了吧?
白御卿表情漠然。
……陆煜行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他在白御卿的动作愈发恶劣过火的时候,猛然伸出掌心扼住他胡作非为的手。
手捏着冷白到腕骨,随后转身将白御卿扼在阴影之中。
青年俯身,嗓音嘶哑,呼吸也急促深沉,哑声道。
“公子……”
硬了。
陆煜行唇角带着笑意,呼吸扑在他脸上,捏着他的腕骨,放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传递着炽热的体温与鼓鼓的心跳。
“……摸摸这里。”他尾音哑然低颤,双眸难得泛着几分柔软,“摸摸我的心……”
陆煜行要想他到发疯了。
在边关无数个恍惚的日夜,他尽数是捏着那玉簪子在胸口,呢喃着白御卿的名字撑过去的。
他怕他还恨他。
陆煜行有些不敢回京,他也……第一次有了怕的东西。
但是,白御卿愿意摸他,还与他如此亲昵。
他嗓音嘶哑,忍不住薄唇蹭了蹭他的耳尖。
“还有……”
他的胸肌。
一定比李肆书大。
他餍足眯着双眸,将公子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忍不住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别摸了。”
白御卿嗓音哑然,手被他扼住在胸口,手掌覆盖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他突然制止住陆煜行愈发逾矩的动作。
玉狐仙垂着双眸,脸色发白,带着几分脆弱的朦胧与颤。
轻声说。
“别摸了。”
陆煜行捏着他手腕的动作一顿。
“……骨折了。”
第48章
很难看到陆煜行露出这样的表情。
瞳孔紧缩, 呆滞又失神的茫然。
他捏着白御卿腕骨的手猛然无措分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略微颤抖蜷缩着。
又迅速捏起他的检查了一下,看着白御卿苍白破碎的脸色。
这才发现——
真的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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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碰瓷有什么区别?
白御卿垂眸看了眼软塌塌又没有什么感觉的手腕。
[任务完成!摸了龙傲天主角屁股的您在宫宴之上被龙王归来的龙傲天主角狠狠打骨折, 这是原文爽点的第一步!也是您往后走下坡路的第一步!为您被五马分尸奠定了基础, 指明了方向,坚定了目标,加深了……]
“太医——”
陆煜行哑声大叫了一句。
众人这才发现这边的争端。
曾经带着恩怨的世子白御卿与陆煜行在阴暗的角落。
素来身体虚弱的白御卿此时脸色苍白,薄唇颤抖泛着冷汗,捂着手腕低低喘息着, 而新晋的小侯爷则一脸凶狠阴冷地喊了太医。
他的表情冷戾阴沉到极致,嗓音也嘶哑。
宫宴众人看着这场闹剧, 有人面面相觑,低声窃窃私语。
——这不就是,将人拉去角落打了,又厉声喊一声太医,令他们见识见识宁国公世子如今的下场吗?
陆煜行, 果真睚眦必报。
但宫宴上此举,定然是不妥的。
高座之上的帝王顿了顿,也瞧见了这闹剧,随后轻笑一声, 道,“世子如此不小心,来人!替世子好好诊治诊治!”
三言两语摘清了陆煜行的责任, 又道,是白御卿行为举止不妥自己磕到碰到了。
明显是站在陆煜行身后撑腰的。
太医小心翼翼瞧了瞧白御卿的手腕,随后犹豫, 道,“回禀陛下,世子他的手……骨折了。”
骨折了,并非小事,短短的时间,将人打得骨折,只不过刚翻了案子刚当了武安侯便如此嚣张跋扈……陆煜行此人当真!
但帝王顿了顿,摩挲了一下手中酒杯,看着白御卿苍白的脸色,叹气开口。
“世子素来身子脆弱,小打小闹之下竟伤了骨,速速替世子医治,前些日子容王赠的东珠赏给世子,东珠温养身体,世子好生在府中歇息。”
“……谢陛下,是臣不小心,撞了桌案才伤了手。”
白御卿恭敬谢恩,苍白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安抚了一下白御卿,又赐下了赏赐,三言两语止了此事,绝口不提——陆煜行的惩罚。
众人了然,很快便又觥筹交错,舞乐不休。
只是独孤鹤的表情阴沉漠然,案下的手紧紧攥着,冷冷抬眸看了一眼陆煜行。
白御卿顿了顿,扫过众人意味深长的视线,随后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太医身上泛着药香,恭敬接过他的手腕开始处理伤口,而陆煜行站在一旁浑身僵硬。
陆煜行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阴郁压抑,低垂着头,凌乱的碎发遮住晦暗的眉眼,又抬眸看着他,薄唇微颤,拳头紧紧攥着,手背暴出隐忍的青筋。
当真是……好吓人的气势。
将宁国公世子打骨折了,气势还如此吓人,如此凶戾的眼神,是在胁迫世子吗?
此人睚眦必报,报复心极强,一朝得势,竟仗着陛下的宠爱对世子都如此。
从前欺负过陆煜行的世家子都有些惶恐,更别提当年对陆家落井下石的了。
太医包扎好了伤口,又叮嘱他要好好静养,白御卿懒散瞧着自己的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略微挑眉看了一眼僵冷站在一角的陆煜行。
他的指尖还依旧颤抖着,低着头,像条犯错的狗。
碰瓷总有些心虚,白御卿唇角略微勾起,似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成了轻佻讥讽的。
“侯爷好手劲。”
陆煜行浑身一颤。
更像条犯错的狗了。
嘶……有点愧疚。
这般想着,心情却颇有些愉悦地舒展了眉尖,观察了陆煜行的表情,又轻笑一声。
一旁的墨玉冷冷刮了陆煜行一眼,便将狐裘披在白御卿身上,扶着他出了宴会。
夜风微凉,微醺的脸色缓解了不少。
手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总归有些别扭,他瞧了眼天色,不用应付宫宴到深夜心情好了不少,直接回了府中休息。
一夜无梦。
清晨的曦光透过雕花窗户照在脸上,鸟鸣在窗外叽叽喳喳,伴随着树枝的露水“滴答”。
床上的公子蜷缩着身体,洁白的里衣勾勒出肩宽腰窄的身材,因为一夜的凌乱而露出冷白到胸膛,墨发与冷白的皮肤衬到极致。
惊心动魄般鲜明。
他翻了个身,朦胧睁开双眸,薄唇抿了抿唇,带着几分睡眼惺忪的倦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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