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起码对于司谦来说,这两者之间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
裴君泽给他买的,裴君泽送他的,无论什么,只要加上这个前缀,他都会当宝贝一样好好妥善收着的。
也因为这样,裴君泽才想着更慎重一点把那枚戒指送出去。他知道司谦其实很喜欢折腾的,所以这次他不想像上辈子那样…那样…
*
不能再想了。
裴君泽阖了阖眼,也学着司谦刚才的样子倒在了沙滩上,真惬意啊,伸手做出一副想抓天上星星的动作。
司谦也跟着有样学样地倒下,不过他没躺在沙滩上,他把脸颊紧紧贴在裴君泽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那一刻裴君泽突然有种冲动,他冷不丁地问司谦:“你现在,此时此刻,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无论那个时候司谦说什么,裴君泽都会答应,但司谦思考了一会儿:“那你…能再叫我一声司谦哥吗?”
裴君泽:“……”
司谦看裴君泽的表情凝固,立马退而求其次:“要不然,主动亲我一下也行。”
裴君泽轻轻叹气,凑过去吻在他唇上,动作郑重,同时小声地开口:“司谦……哥。”
司谦:“诶!!!”
*
在三亚待了几天后,两人又辗转去了阿尔卑斯山看雪。记得在还没放假的时候,那会儿裴君泽和司谦沙发里,就说来这儿,一转眼还真来了。
两个人穿着厚厚的滑雪装置在一望无际的白茫茫滑雪场里滑行,你追我赶,从上空看就像两只小蚂蚁。
裴君泽中途累了,体力有些不支,半撑着膝盖休息,司谦也慢慢停到他身边,看起来也累得不行。
“去旁边休息一下吧。”
裴君泽提议。
“好。”
司谦欣然应允。
*
司谦的电话就是那会儿响的,他刚才一直追在裴君泽身后,因为自作主张想教他,想在他面前表现,体力耗费得比裴君泽多一些。
他朝裴君泽撒娇:“帮我拿一下手机嘛,君泽。”
裴君泽沉默地把手机从一旁的背包里摸出来,在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程瑛两个字后,他挑了挑眉。
是司谦的母亲,在按下接听键之前,裴君泽还特意给司谦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字这才递到他耳边。
一接听就是程女士一贯的口吻:“你现在在哪?”
司谦:“…什么事?”
程瑛:“你把岑家那个小子给打了?为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癫?”
岑家那个小子?是岑渐南吗?拿着手机的裴君泽怔了怔,司谦打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是上次宴会那次吗?他当时故意给司谦看那张名片,不是想他们打起来。他只是想让司谦提防一下岑渐南。
没想到他当时会那么生气,虽然那会儿并没有询问被打得怎么样,但想着可能也就一点小磕小碰吧?
再者说,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他明明还好好的,好胳膊好腿,怎么到了程女士口中就成了床都下不来了。
总不能是前几天的事儿吧,司谦不是一直都和他待着的吗?裴君泽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这个节点。
而一旁的司谦听到那个名字,皱了皱眉,他把手套脱下,自己从裴君泽手中接过了手机,语气没了刚才了懒洋洋,咬牙切齿道:“他该打!”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还是这么任性。”
*
隔着电话,裴君泽当然看不清对面程女士说这话时的脸色,但能听到女声里充满了浓烈的失望,一转脸也能看到司谦一瞬间垮下的嘴角,
他看起来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以为你分出去后能稍微成长点,可你还是那样。我以为你喜欢上那个大学生,被拒绝后受受挫就能够成熟点,但你还是这样…”
听筒里程女士顿了顿,又换了一副冷嘲热讽的口气,“司谦…你现在是又死乞白赖地把人带出国了?你不会给人家的人身自由都限制了吧?”
司谦还没开口,一旁的裴君泽用平静的语气突然开口:“对了,我们等会儿去哪吃饭?你定好了吗?”
司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裴君泽是在和他说话,立刻回答:“订好了,昨天就订好了,休息会儿就可以直接去…”
等回答完裴君泽的问题,司谦也没了想继续通话的意思:“嗯,先不跟你说了,我等会儿要去吃饭了。”
司谦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跟着语速很快地解释:“岑渐南那事,你自己去问问他,问他做了什么?是他先犯贱的,别以为他这么些年背着我搞的小动作,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嗯,反正你也不会相信我。就这样,挂了。”司谦收好手机,表情又转瞬愉悦起来,他挽着裴君泽的胳膊:“君泽,等下吃完晚饭,我们去坐缆车怎么样?”
裴君泽:“好。”
司谦依旧还是那副愉悦的表情,解答了刚才裴君泽心里的疑问:“哦,我出国之前找人把他打了一顿。”
裴君泽:“……”
仔细回忆好像是记得他出发前一晚,他好像的确有出门打了一个电话,回来以后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司谦:“没什么,我有分寸。不会太严重的,算是给他一个警告吧。”
裴君泽:“万一出事呢?”
司谦并不在意:“出事就出事,我找的那几个人说了,万一出事,我只要给他们父母和家人足够的钱,他们是愿意付出一点时间的。”
裴君泽:“这不是买凶吗?”
司谦:“怎么会呢,我又不认识他们。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至于他们和岑渐南,那是他们之间的一点小问题,一点小矛盾,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裴君泽:“……”
司谦的口气非常的自然,甚至还带一点点小得意:“我还专门留了一点视频和把柄,以备不时之需,他投鼠忌器,以后肯定不会再来烦你了,你放心。”
裴君泽:“……”
很明显,司谦并不蠢,他足够有手腕,足够冷血,只是他从来不把这份心思用在裴君泽身上而已。
大抵是因为裴君泽的沉默,之前还很自信的司谦又开始支支吾吾地解释,“君泽,哎,我…当时就太生气了,晚上越想越睡不着,我平时真的不是这样的…”
裴君泽:“……”
有点想笑,裴君泽知道的,知道其实司谦平时就是这样的,我行我素,暴躁任性,狂妄自大,像个神经病。
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名声并不好,不少人都讨厌他。具体讨厌到什么程度呢,讨厌到在他被裴君泽蚕食后,其他人的反应是:拍手叫好!
在知道司谦死亡消息那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半夜起来高兴到开酒庆祝,笑得合不拢嘴,谢天谢地,那个神经病可算死了。
司谦可能的确不符合传统意义里受害者的形象,对员工压榨,对朋友对家人都不怎么样,除了裴君泽,他只有对裴君泽是实实在在的真心。
作为既得利益者,裴君泽也不能算什么是大好人,他也有很多阴暗的小心思,他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君泽……”司谦看了看裴君泽的脸色,生怕他觉得自己性格不好,想解释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裴君泽瞥了他一眼,主动拿起包,往外走去:“好了,出来玩,就不要想那些事了。”
*
他们当时在法国的夏霞尼。
那地方正位于阿尔卑斯山的心脏地带,也刚好在法国、意大利和瑞士的三国交界处。这里以绝美壮观的山脉闻名,每年冬季也会成为滑雪胜地。
夏慕尼的小镇建筑极具当地特色,几乎随手一拍就是很美的背景,身处其中的时候很容易忘却所有烦恼。
情人节那天是正月十二。
那天两人什么也没做,彼此非常默契什么都没提,只是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漫步于异国他乡的小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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