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救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
明明以前刚捡到他们的时候都还没半个巴掌大呢,身上的毛也是稀稀拉拉。而那会儿不仅个头长大了一些,连身上的毛浓密了不少呢。
尤其那只橘的,由于干饭积极,个头也是长得最快的。炸毛时活像一只被嗦过的芒果核。
那只小白比小黄的个头稍微小一点,平时很黏周应泽,每次被摸两下,喉咙里就咕噜咕噜的响,像只小摩托。
小东西们逐渐把地方摸熟之后,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只敢在卧室里活动,也开始往别的房间探索,每次都能在各种角落里发现两只小猫。
——真调皮啊,
周应泽一只手轻抚摸着手底下软乎乎的小猫,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衡青。
——【图片】
——【小猫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
手机传来叮咚一声水滴声,那是衡青给周应泽设置的专属铃声。
这样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周应泽给他发消息了。
看他低头在回消息,一旁讲着基金会相关内容的助理,适时的停住了讲述。
她约莫是想等着他看完了再继续讲,但衡青头也没抬,一面打字,一面讲:“没事,你继续讲,我听得到…”
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过去那三年里,他为了能够以更好的视角看到他,特意在正对着周应泽学校那栋教学楼的写字楼的同楼层买了下来。
那会儿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远程看着周应泽批改学生作业,看着他在办公室里和其他老师聊天,又或者备课。
哪怕收到了他的消息,衡青也没有觉得这会打扰他,反而使他的精力更加充沛了。
单独成立基金会的事儿上次他就提了一个框架,这会不过是来落实一下而已,他打算把他份额的成红直接全部投入基金会。
而基金会目前刚开始提出的帮扶对象是一些底层人民,为他们免费提供法律方面的援助,提供辩护律师。
后来又陆陆续续的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山区助学,残疾人等等等等。
而衡青需要忙碌的也就是严格把控审核流程这一块,确保不会有人故意骗取救助金。等把这个弄好了,约莫也就一个星期吧?
到时候就能回一趟长郡了,那天刚好是周六,到时候和阿泽一起去周边玩玩吧?他要是不想动,那在家里也行。
心里这样想着,一边还能对助理刚才讲的几个备选方案作出点评:“第三个还行,第四个不行…”
可能助理也不太理解为什么衡青为什么会突然搞什么基金会吧?明明以前也没看到他有多善良…现在居然来搞这些,审核流程卡这么紧看来还是真的想弄…
助理搞不懂,但也不需要他懂,他只需要完成衡青给他的工作内容就行。
“待会儿,您要去疗养院吗?”
助理确认了一下衡青的行程。
“嗯。”
*
再次从疗养院出来后,衡青的手臂上又多了一些被热水烫伤的红痕,尤其是额角的位置,仿佛被什么瓷器之类的东西砸过一样,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但他就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额角的血淌着,又从兜里摸一直没动静的手机,他本以为是周应泽没发消息。
这才看到信号格那里只有微弱的一格。
“靠?什么破地方,信号这么弱?”
等他从山里出去后,手机这才叮叮当当的收到消息…
——【抱歉,刚没看手机。】
——【看到图片了,好嫉妒啊,好嫉妒啊,为什么小白都可以睡在你胸口,我为什么不能睡在你胸口啊…嘤嘤嘤】
车子已经开上高速了,
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响起:
——【你太重。】
在衡青这边还在打字回复时,又是一声清脆的水滴声,周应泽那边又补了一条文字消息:——【别撒娇,恶心心。】
不远处就是望京欢迎您的字样,再开个10来公里就能到市区,作为最繁华的一线城市,是不少人拼死拼活都要留下来的地方,怎么看都比长郡好太多太多了吧。
但他却完全没注意,时不时拿起来看看小屏幕,在看到后面那个恶心心后,无声的笑了好久好久。
怎么办啊,好想回到他身边。
为什么应泽之前还问他,问他过去一直在暗处守着他,难道不会觉得累吗?
怎么会累啊,能够和他待在同一个城市里,随时随地看着他,这怎么会累?
余光处看到了桌上乱糟糟的文件,衡青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摸出手机摁亮屏幕。
上头赫然是周应泽的照片:
照片里的青年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外面叠穿一觉黑色外套,戴着口罩,斜挎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身姿挺拔修长,正从远处走来,清清爽爽的真的好像一个高中生。
就一眼,心情立马好了很多。
*
他俩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应该是衡青最晕晕乎乎的一天。两个人毕竟太熟了,因此那会儿的时候自然得仿佛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周应泽的身材很好,是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他的小腹还有一颗鲜红小痣,隐隐的青筋也性感极了。
周应泽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衡青在离开长郡后的每个夜晚,是如何靠着过往的臆想来自我疏解的。
周应泽周身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说不太上来具体的名字,有点类似冷杉香,闻起来非常舒适,总能让衡青很快平静下来,他曾问过他用什么香水,他说他从来不用香水…
周应泽说话的语气也不太一样,在学校的他是温润的,而私底下他讲话的语调则会更加偏冷冽的,毫无感情。
他看向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垂眼抬眼的动作,每一次微笑时唇角扯起的弧度,他几乎都记得非常清晰。
清楚到闭上眼睛就能一幕幕浮现眼前,过于沉浸在幻想中时,他甚至还似乎问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杉香。
“应泽…”
在自己诺大的卧室里,闭着眼睛的衡青呼吸愈来愈急促,直到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他眼里依旧有着尚未褪去的某种情绪。
他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皮,整个人无力的往后倒下,像是得了某种戒断反应一般,还有三天。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声水滴声顿时让原本一动不动如一具死尸般的某人腾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应泽:小猫睡了。】
——【应泽:图片】
*
周应泽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吧?
他和之前比有一些变了。
从一开始对衡青的所有信息视若无睹,完全把他当做不存在到看到他的存在,到习惯他的存在,再到慢慢开始主动等待回复,甚至能…主动发信息。
一切就如同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
而相对应的,衡青在和他相处中也有些变了,他变得没那么暴躁,没那么易怒,情绪也没像以前那么喜怒无常。
每次在每次冲动想要发火的时候,都会在心里下意识想着假如是周应泽的话,他对这样的场景会如何相处呢?
不知不觉中,他就学会了冷静。
*
几曾何时,在两个人还在读大学的时,有一天傍晚,学校那块区域突然停电,当时又是夏天热得很,宿舍里的舍友大部分都出去了。
当时周应泽依旧还在床上躺着,安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但衡青却知道他一定在。
他和他闲聊起来,问他刚才在停电之前看的什么书,他说:“《在西伯利亚森林中》。”
衡青没听说过:“讲的什么?”
“他说有些人的人生如同冰冻的湖泊,有些人的人生犹如潮湿的沼泽,前者表面坚硬,冰冷,实际上内里翻腾生动。后者表面温和轻软,深处却呆滞,无法渗透。”
周应泽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丝说不出的莫名情绪:“笔者更喜欢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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