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确对周应泽一见钟情了。
怎么会不心动呢,他居然会召唤黑天鹅诶,还会模仿天鹅叫,实在是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精灵!!
严格意义上,衡青第一次对周应泽感兴趣,不是对他的人感兴趣,是那种那一刻独特的氛围,让那时候的他心动不已。
忘记在哪里看到的一个说法,据说真爱出现的时候,整个世界的时间都会暂停下来。还有人说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是会发光的。
他以前从没爱过别的什么人,不知道爱是什么,也更不相信那些虚头巴脑的说法,但在那一刻,衡青信了。
他的眼里只能看到不远之处的青年,
哪怕过去再久,衡青依旧清楚记得那天的场景,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周应泽穿着一件浅咖色的长款呢子大衣,记得脖子围着一条纯白色的围巾…
记得他伸出的手指修长白皙,更记得不远处傍晚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边,每根头发丝都在发光,没得不似凡人。
因为当时的衡青离周应泽还有一段距离对,因此当时的周应泽并没有发现他。但从周应泽熟练的动作来看,他大抵也不是第一次去那儿了?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水中的几只黑天鹅,他模仿者啼叫两声,黑天鹅也跟着回应,人和鹅看起来都很熟悉一般。
然后……他突然笑了。
上大学的周应泽还没有像他当老师以后那样,可以熟练地露出各种伪装出的温和笑容,上学期间的他是不怎么笑的。
而不经常笑的人,突然笑一下所带来的冲击感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是那会儿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出来的光点在他白皙面上跃动着,真让人移不开眼。
一刹那,如冰雪初融。
而一同融化的,还有衡青的心。
衡青的爱和狠一样用力,甚至他的爱比恨还要更加浓烈数倍,尤其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他的爱意在逐渐发酵到了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也正因如此,上辈子的衡青才会那么嫉妒秦源,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够和周应泽在一起?凭什么?
哪怕后来的结局是那样的,他也是真心不觉得有什么别的问题,甚至还觉得能死在周应泽所制造的意外之下,何尝不是一种浪漫呢?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恋爱脑,仅仅只是衡青自身对于爱情的极致向往,也有他自己情绪波动本就极端的关系。
哪怕到了现在,他想起就上辈子的事儿,他也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想着上辈子都失败了,这辈子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不,他反而觉得这是天意!
老实说,在想起来的一刹那,他对于周应泽的感情不仅没有减淡一丝一毫,反而翻涌了好多倍。
尤其是他在知道了周应泽原来也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后,他也没有别的情绪,只觉得想被他触碰的情绪愈发高涨。
怎么办,怎么办,更爱了。
衡青匍匐在周应泽的膝盖上,仰头看着他,仿佛一位虔诚的信徒看着心目中的神明,他愿意高高的将前面的人捧起来,愿意为他亲手塑上金身,为他俯首称臣。
“你摸一摸我吧。”
您摸一摸我,低头看我一下,我便立刻会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因为那是您赠予我的。
*
衡青的脑海里是千思万绪,但现实中的周应泽没有读心术,不能从他的眼睛或者脸色里读出他那么多的心路历程。
他最多只能从衡青的眼里看到兴奋。
看到他鼻翼翕动,看到他胸口处一起一伏,乃至于茶褐色的瞳孔微微放大,搭在他膝盖上的手也在轻微颤抖…
这些外在的明显表现都在告诉周应泽,眼前的这个人,正处于兴奋状态!好像周应泽再不摸他一下,他自己就要过来蹭了一样。
果然还是脑子里抽了吧?
在犹豫了两秒钟后,周应泽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的将掌心覆盖在衡青的头顶。
在被触碰的意思了,衡青立马闭上了眼睛,喉咙里溢出几乎满足的喟叹声,与此同时,脸上露出一丝丝潮红。
周应泽:“……”
*
大抵是反正在他面前已经撕下那张人模人样的皮了,衡青也没有了再装下去的意思,干脆就在周应泽面前直白袒露了他的心思。
在听完他几乎等同于□□宣誓一样的表忠心的话以后,周应泽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确定有些话还是得提前说明白。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的事和你无关,无论有什么,我自己都会处理好。”周应泽垂眸直视着衡青的眼睛,“你呢,已经想好了吗?”
哪怕衡青可能都没明白周应泽说的想好了说的是什么,就已经在点头了。
周应泽想了想,半天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干脆也懒得想看。
“你今天起来,然后离开长郡,回望京去,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周应泽的意思很明显,重新给衡青一次选择的机会。两人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恢复成以前的好兄弟关系。
*
这次衡青几乎没有犹豫:“不要。”
周应泽:“……”
衡青以一个仰视的角度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想和你当兄弟的,毕竟那时候我以为你不喜欢男的,但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脸色刷的阴沉下来:“我每次看到你和那个贱人在一起,都非常愤怒,如果你可以接受同性,那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比他要好多了吧?”
周应泽:“……”
突然感觉太阳穴有点隐隐作痛,一般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是在看到最调皮捣蛋的几个刺儿头惹事的时候。
“应泽……”
衡青的脸色变得特别快,明明上一秒提到秦源的时候还乌云遍布,但下一秒在望着周应泽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这变脸速度快的有些恐怖了。
“等我和你把最后一件事情解决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明明都还没有答应他,明明连那个第二个凶手是真是假,又是哪个都不清楚呢,衡青已经自顾自的把周应泽的事情当做了自己的事,还擅自的说起了以后。
周应泽:“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我和你认识那么久,在同一个宿舍里待了四年,如果你拒绝的话就直接说出口了,但你没有直接拒绝…”衡青咧嘴一笑,“那就说明我是有机会的…”
周应泽:“只是有机会而已…”
“那也足够了。”衡青继续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至于别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周应泽:“……”
“总之我不要和你做什么狗屁的朋友了,我想能够拥抱你,想能够亲吻你…想和你睡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情…”
衡青越说,呼吸越重,胸口的起伏也愈发明显,从他某些地方的某些明显的变化来看,脑子里还在想一些别的东西,连带着看向周应泽的眼神都带着些不对劲。
“阿泽…”
*
当时的周应泽沉默了。
他就这么低头看着自己曾经以为的舍友,以为的好朋友,以为的好兄弟就那么半跪在他膝盖边仰头看着他。
被他看了一眼后,衡青拿脸蹭了蹭周应泽的裆处,眼里是明晃晃的某种暗示,语气中还有一点得意的意思。
“我看了,你去年买的套还没用,你们的确没做,是因为你发现他那时候出轨了吧?所以才……”
关于这一点,衡青的确猜对了。他的确周确很早就知道秦源出轨了,也的确很从那以后没有和他发生过关系,一般都是各种推脱之类的。
但有一点说错了,周应泽还没有急不可待到这个地步,他低头冷静的看着衡青的动作,把他的爪子从自己裤子上拿来,他又身上来,拿来他又伸上来。
“我很干净的……”
衡青一开始试图这样和周应泽解释,但没一会儿他又不解释这些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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