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虫同时安静下来,互相对望着,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一句‘那还挺好的。”
话音未落,又一起笑出声。
“我想要去远方,去旅居,去跨越兰格岭岛,去渊极搭帐篷住上一晚,我想去很多很多很多地方,但是……”雪莱轻轻开口,“但我以前……很害怕。”
阿瑞斯:“怕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雪莱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努力思考了半分钟后,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就是很怕,不过现在不怕了。”
雄虫那双漂亮的绿眸看向阿瑞斯:
“无论发生什么,你会在吧?”
雪莱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碧绿色的眼总让雌虫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翡翠湾,想起波光粼粼的湖面。
阿瑞斯像是被蛊惑住一般点点头:
“当然会的。”
*
那天睡前,雪莱几乎是叠在雌虫的身上,睡得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开口叫了一声:“阿瑞斯…”
睡梦中的雌虫迷迷糊糊应声:“恩?”
“你身上的气味还是没变,就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
雪莱仿佛是为了确认一般,又伏在雌虫的颈间嗅了嗅,“恩,的确,还是和那时候一样。”
阿瑞斯恩了一声,学着雪莱的样子闻了闻他:“你的气味也没变……”
以前雪莱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在一片茫茫大雪中独自行走,看不见前,看不见后,好像整个世界除了自己再无其他。
每次醒来后,他都会很难过。
那天夜里他又做了相同的梦,依旧是茫茫大雪,不过从大雪中走来的身影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他的身边多了一串脚印,就是有点看不清旁边的是谁…
*
早上醒来,一睁眼就是雪莱恬静的睡颜,那种愉悦到顶点的心情,阿瑞斯实在无法用语言描述。
从胸膛到指尖都是酥酥麻麻的,阿瑞斯不断重复睁眼和闭的动作,来确认这个画面确实是真实的。
雄虫睡着的样子非常恬静,金他的呼吸安稳舒缓,纤长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有几缕金发柔顺的搭在脸侧,更衬得肤白如玉。
只是看着这幅画面,阿瑞斯的胸口便软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发雄虫沉阖的眼睫颤动,不多时,他醒了。
雪莱掀开眼皮,绿眸里还残留着几分惺忪的睡意,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完全是靠着下意识的反应往阿瑞斯的怀里钻了钻。
“饿了吗?”
阿瑞斯问。
*
雪莱那时候的确没完全醒过来,他的意识还朦朦胧胧的沉浸在梦境当中,反应稍微有点慢半拍。
阿瑞斯的问他饿了吗?想吃什么。看他呆呆的样子,又忍不住凑近了闻闻他的眼皮,干脆自作主张给他确定的早餐内容。
雪莱木木的点了点头。
昨天他们聊太多太多了,都有点记不清到底聊了什么,说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也说了好多和未来的事情有关。
例如上次聚会的那些雄虫有多少会参加呢?再例如接下来陆陆续续还会有多少别的世界的灵魂穿过来呢?
就算他们同意了,相信也不会很多,他们的参与会改变什么呢?会成功吗?这颗微弱的火星会在未来很多年以后被重新点燃吗?
一些宏大的问题,什么虫族的未来,什么这个世界的未来等等。
同样的,他们也说了很多很多微小的事:例如什么时候有空带雪莱和两个崽子去海上玩,阿瑞斯可以教他们三钓鱼。
再例如,雪莱说头发太长了想剪短一点点,阿瑞斯还很疑惑为什么要特意问他。雪莱解释因为觉得他好像挺喜欢自己长头发的,所以问问。
“你傻啊,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头发,雪莱,你本末倒置了…”雌虫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尖,“到时候我给你剪吧?”
还说了挺多挺多的,雪莱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睛,听到身旁雌虫离开的脚步,也听到了房间门关上的声音。
外头的雌虫正在压着嗓子和谁说话。
“嘘,等会儿小声一点,你们雄父还在睡觉呢。先别去他…嗯哼?”
跟着是两个更小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三在外面说什么,讲话都是压着嗓子,完全听不清。
那会儿脑子里那些宏伟的议题消失得无影无踪,雪莱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也不知道等会儿吃什么,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知不觉,他又陷入梦乡。
梦里那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温柔的阳光落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梦里的雪莱只感觉温暖,舒适,惬意。
一转头,身旁同行者的脸庞不再雾蒙蒙的,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满是他的倒影。
高大的雌虫抬手轻轻拨开他头顶的积雪:“雪莱,别怕…”
【第八单元完】
第123章 懦弱老好人攻重生以后1
如果把人生比喻成一场电影,每个人在电影中扮演的角色不一样,所拿到的剧本也不一样。
有人天生就是光芒万丈的主人公,一生顺顺遂遂。而有人初始低处,再一步步登上高位,完成翻盘逆袭。
而齐祺应该就是那个背景板,连路人甲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渺小的路人丁。
家境普通,性格怯懦,毕业后找了份儿不上不下的工作,老老实实每天加班,赚到的钱也不过勉强在大城市生活。
唯一喘口气的时候…
也只有做梦了。
*
“叮铃铃——现在时刻:七点整!”
“叮铃铃——现在时刻:七点整!”
床头柜的闹钟响了。
齐祺一夜暴富的梦也跟着醒了。
他不情不愿的从暴富的美梦中醒来,半眯着眼睛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将床头柜不停震动的闹钟按掉。
嗯,终于安静了。
他从小到大都有一个习惯:
睡觉时非常喜欢把整个脑袋都用被被子全部蒙起来,还很喜欢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蜷成一团睡觉。
这会让他非常非常有安全感。
但他的妻子却非常不喜欢他的这个习惯,每看到一次,就对他冷嘲热讽一次。
齐祺每次也只是沉默着。
他喜欢把闹钟定早点,这样起来后还能在床上多睡会儿懒觉,一般定七点的闹钟,在七点十分起床。
最近的气温实在太冷了,明明屋子里还开着空调,明明床上也足足盖了两层棉被,但齐祺的手脚还是冰冰凉。
他摸出手机看了下当天的天气,果不其然,零下5度,甚至当天最高温度也不过零度。
他再顺手点开未来一个星期的天气预报,依旧还是一排排负号。
真的很难相信那会儿已经是四月了,明明入春很久,早该回温了呀?
如果他再翻翻别的城市,就会发现其实他们这儿还算好了,据说东北地区乃至更偏远的地方听说更冷,全国的极寒天气给民众的生活工作都造成了不少影响。
“哎……”齐祺长长叹了口气,一团白雾从口鼻处氤氲而出,“这个冬天也太长了吧。”
今年的天气太冷了,手机任务栏里推送的新闻里,十条有一半都是某某户外工作者冻伤的消息。
面对如此的极端天气,低温补贴的呼吁声在网上一天比一天大,已经陆陆续续也依旧有企业开始执行了?
齐祺想起之前前两天上厕所时无意中听到几个主管闲谈,他们也要开始发补贴了?
想到这点,
他突然又有了一点动力。
“十、九、八、七…”
在心里默默从十开始倒数,直到数到最后一个数,齐祺心一横,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嘶……好冷!”
*
齐祺在一家还算知名的大公司工作,上班时间早九晚六,说起来他完全不用这么赶,但谁让他买的房子离公司太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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