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泽:“……”
周康:“……”
对方知道他醒了,冲他笑了笑,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裴君泽摸出来一看,列表里的确有司谦的消息,但都是之前的。
最新消息是周康发来的。
他一共给裴君泽发了两条消息,一条:[你和你那个堂哥是那种关系吧?]另一条:[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裴君泽:“……”
很难不多想。
*
后来裴君泽和周康单独聊过这事,对方的确没什么别的意思,觉察到他和司谦的关系也并没有声张。
之所以会那样发消息,后来的周康自己坦白说,就是想吓他一下,说看他变脸色很有意思。
周康:“你平时太绷着了,虽然不知道你和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但也没必要整天像个小老头一样吧?”
裴君泽:“……”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那天的裴君泽怀着他到底想干嘛,难不成想威胁自己要封口费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不过第二天就是晚会,他想再多也没用,时间还是很快到了第二天。
*
二零一零的最后一天,在节日气氛的笼罩下,校内校外都格外的热闹,商家们趁着元旦搞促销,各个班级社团自己私底下也会开聚会…
期间裴君泽还抽空和司谦打了一通电话,司谦问他在哪,他说在后台换衣服,等会儿要准备上台了。
因为听到司谦那头吵闹的声音,裴君泽试探的问了一句他在哪里,不会再他们学校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
“你猜?”
那时已经不用猜了,外面的开场音乐响起的时,他刚好也从电话里听到了一样的声音,说明他就在外面。
裴君泽那时想说什么来着,被另外一个主持在外面敲了敲门,询问他换好了吗,该他们上去了。
“嗯,好了,先不说了。”
裴君泽匆匆挂了电话,顺便正了正领带,又在心里想了想等会儿的开场词。嗯,没什么问题了。
*
虽然前一天的彩排出了点岔子,不过晚会正式演出的时候还算顺利,最后圆满结束。
在裴君泽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念结束词的时候,依旧是一眼就瞄到了观众席的司谦。
他从一开始就在了,在别的同学注意力或许都在各种表演节目上,大抵只有他,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台上报幕的主持人之一。
司谦边鼓掌边直勾勾看着他,中间还似乎吹了两声口哨?虽然那点声音很快就被现场更多人的声音掩盖住了,不过…裴君泽还是注意到了。
两人就这么遥遥相望,直到裴君泽下台,司谦的目光也一直跟着。
*
怎么能注意不到呢?
穿着一身正装站在聚光灯下的君泽,和其他主持侃侃而谈的君泽,无论哪一个都特别吸睛。
尤其是在人群里听到有人在小声讨论裴君泽的名字,司谦的心里更会生出一股隐秘的,不可自抑的喜悦。
是吧,台上那么优秀的那个人,是他的人,是属于他的,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追到的宝贝。
其他人只能远远看着他,但他现在已经可以拥抱他,可以亲吻他,可以和他做最亲密的事,光是想到这个,他就已经兴奋到无法控制了。
晚会结束后,司谦去后台找裴君泽时,他对他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那会儿的裴君泽还没卸妆,正和其他几个同学在聊天。
“那个…你们先聊,我朋友过来找我了。”裴君泽这样说着,然后很自然的走向了他,“嗯,看我做什么,走吧?”
那时的裴君泽因为要上台的缘故,自然是化了淡妆的,那会儿刚下来不久,妆还没来得及卸。
司谦近距离看这张英俊至极的脸,只觉得胸膛里心跳的更快了。
*
“你想去哪儿?还是说,我陪你在附近逛逛?”
裴君泽前半句如是说,直到他无意中侧目看了司谦一眼,然后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吞了进去。
在一起那么久了,他对于司谦各种表情都太过于熟悉了,这种微微扩散的瞳孔的样子表明着他正处于兴奋状态,目光再往下移动…
——不是吧,不是吧,你再怎么变态,怎么也得有个度吧。
裴君泽当机立断把他拉进了一间空的试衣间,刚一进去,司谦就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扑了上来。
“你……”裴君泽后面的话已经被司谦拿唇堵住了,他亲吻的动作急切急了,尤其是在碰到裴君泽以后。
*
等他再从试衣间出来时,裴君泽大步走在前面,身后的司谦则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时不时扯扯他的衣摆。
司谦:“你别生气了,君泽…”
裴君泽:“…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礼堂大门,正好裴君泽的几个舍友也在外面等人,似乎是来接表演节目的女朋友。
在看到裴君泽以后,其中一个还大大咧咧的和裴君泽打招呼:“哟,裴哥,你脖子上是不是沾到口红了…”
裴君泽把之前解开忘记扣的扣子又往上系了一颗,皮笑肉不笑和对方道谢:“谢谢提醒。”
说着大步离开了,他那个堂哥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哎,君泽,你等等我…”
几位舍友:“????”
*
裴君泽倒没有多么生气,之所以会那样,还是为了突然试探一下。
司谦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从今天见面时,他明显感觉到了司谦的情绪有点不同寻常,他明明前几天都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焦虑?
这辈子他们之间关系和缓了太多太多,裴君泽也在试着给他所谓的安全感,及时回消息就是其中之一。
他之前没谈过恋爱,这辈子也算笨拙的开始学着其他人怎么做,有样学样的那种。
出来的效果很好,司谦不再总是一副提心吊胆,不会像之前那样,一副随时随地都担心裴君泽会离开他的模样,有时也能和开开玩笑…
但他那会儿急切的想要吻他的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有点像…
有点像上辈子。
*
上辈子经常发生争执的时候,裴君泽从来不会对司谦说什么很难听的脏话,他只会一脸冷漠的说: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明明没有什么很不堪入耳的话,但这种冷暴力的杀伤力其实比任何脏话都要来的更伤人。
那时候的司谦是什么样呢?
裴君泽的余光处注意到跟上来的司谦。他明显慌了,急得不行,不停的道歉,慌乱无措得很。
他一路走到一处僻静处才停了下来,他看着一旁嘴唇颤抖,面色惨白,感觉下一秒哮喘就要发作的司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这个样子的司谦,他太熟悉了,上辈子的司谦大多数时候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而那时候的裴君泽只觉得自己很烦躁,觉得自己很痛苦,好像从来没认真观察过其实司谦也同样很痛苦…
一切看上去似乎和上辈子产生了重影,但又完全不同。
不同的是,裴君泽已经不能再无视面前青年惨白的唇,颤抖的手,尤其是看看那些他想拉住自己,似乎都有些不敢的样子。
“君泽,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那样了,真的,我肯定不会了…你别不理我…”
好卑微的语气啊,裴君泽感觉心脏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他停下了脚步,将反反复复道歉的司谦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温和:“……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走那么快的。”
他这样说着,突然在里面夹杂了一句:“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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