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了几步,
很快看到了之前路过的卫生间。
景区的厕所向来都是人满为患的,那个厕所也不例外,门口排满了长长的队伍。
不过周应泽还好,他不需要进去上厕所,所以径直走过人群,在外面的洗手台前简单清洗了下胸口还没干透的污渍。
由于还没有完全干透,洗起来也比较方便,遇到水以后,胸口的那团黏糊糊的奶油冰淇淋很快就被洗干净了。
直到那会儿,周应泽心里的那点强烈的不适也一点点散开,他顺便从随身携带的洗手液洗了一下手。
要不是因为包没在身上,寄存在景区的店里,他都想当场换一件衣服。
而手机的震动是在他刚刚把手擦干净的时候响起的,周应泽知道消息的内容是谁发的,不着急点开,慢悠悠继续洗手。
等他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已经是半分钟以后了,他熟练的通过指纹解锁,看到了信息提示上的红点。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好碍眼,真想把他杀了。】
果然,衡青也在这里吧?
*
这次旅游的地方是秦源选的。
他是那种出去玩从不会做攻略的人,那次也是在网上听很多人提到长原市的网红景点,于是想也没想拉着他过来了。
关于这点,周应泽和他就不一样,他在去任何地方之前都会提前做好详细的攻略和计划才会出发。
包括在这之前的几次旅游,也都是周应泽做攻略,秦源只需要全程跟着吃吃喝喝玩玩就行了。
大概也是这样,让他觉得旅游攻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这一次让他来做,可不就翻车了。
临到了地方才开始买票,
怎么可能买得到?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周应泽低头一面在手机上编辑信息一面朝着存包的地方走。
上辈子的他可是全程跟着秦源把所有他想去的景点都打卡完了的,这辈子他脑子实在太难受了,他实在撑不下去了。
他在短信里尽可能以委婉的语气说自己现在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就不过去了,让他自己好好玩。
说起来,周应泽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更别说因为天气热,游客们身上的体味乃至汗臭味混合在一起,浓重的气味熏得他脑袋更疼了。
上辈子之所以会答应秦源,也只是因为周应泽觉得他们是情侣关系,一起出去玩也能塑造在秦源朋友眼里的友好形象。
而这辈子…头真的太难受了。
*
周应泽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就已经感受到手机里一阵嗡嗡嗡的,他看到了是秦源打开的电话,想也没用挂了。
脑袋太眩晕了,他真的得休息下。
大概就是在他取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上辈子好像也发生过?
他之所以不记得,也是因为对于周应泽来说只是一件不需要在意的小事而已,直到那会儿看到不停打开的电话这一幕才想起。
上辈子秦源差不多也是他把什么东西不小心弄到周应泽身上,他有点不太高兴,在洗干净后也是丢下他径直自己回去了。
好像晚上还吵了一架?
他觉得周应泽不应该把他丢在那里。
但周应泽是真的搞不懂,他都已经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说一个小孩子,把他丢在那儿有什么问题吗?
哪怕重生了,周应泽还是不懂,
他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
有些事情无论重生多少次,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例如周应泽依旧和上辈子一样选择把电话挂断了。
他手机那会儿又多了一条消息,依旧是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这次没发别的,就是写了一串密码。
看数字的格式,有行有列,还有一串纯数字密码,跟明显应该就是他所在的这面智能寄存柜的位置以及对应开箱码。
“……”
周应泽在取好自己的包后,又按照上面的提示找到了最边上的柜子,在输入取货码后,智能柜门果然自动打开了。
里面除了有眼熟的纸条之外,居然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件衬衫,还有一盒…药?
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两盒精神类药物,适用于慢性疲劳症,精神不佳等等症状的药,两盒唯一的区别是一个药性比较温和,另外一个则反之。
那张字条上的字依旧不是手写,而是打印出来的印刷体——【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记得吃药。】
周应泽手中拿着两盒药,往四周环视了一下,只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由于天气炎热,大部分游客要么戴着遮阳帽,要么打着遮阳伞,分不太清样貌。
应该没有衡青,就他的个子,在人群中应该很明显的,可他没看出有什么很像衡青的路人或者游客…
周应泽确定衡青一定在某一处地方看着自己,假如他不在一楼,那会在…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的特色餐厅。
一楼的露台做了微挑高处理,整个比地面上要高出一截,周围围着一圈花花草草,看起来很是雅致。
二楼应该是包间,门窗正对着楼下。周应泽一眼就注意到了其中一间房间…
毕竟站台外面天气如此炎热,怎么会有人在开了空调的包间还打开了窗户拉开窗帘呢?这不是把冷气都放跑了嘛。
窗户边上坐着的人影似乎注意到了周应泽在看他,像只狡猾的泥鳅一样,立马就不见了,窗户也拉上了。
——果然在那儿啊。
周应泽低头看看手上的纸条还有两盒药以及一件干净整洁的衬衣,又看看对面二楼关上但依旧还留着半条缝的窗户。
那一刻,他真的特别特别想笑。
*
这件事上辈子似乎是没有的,
周应泽记得很清楚,绝对没有。
不太清楚为什么衡青会做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选择,但……回到酒店的周应泽沉默的看着桌子边衡青送的两盒药。
大抵可能因为现在是白天,他还不怎么困,但脑子里的又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烦闷,他自己其实也是有打算买药的。
但……周应泽打开药盒,把里面的两板塑封胶囊仔细对着光检查了一下。
如果有任何人为的二次打开,哪怕只是一个小针孔,对着光也能够看清楚的。
嗯……没有。
他这次没有犹豫,还是选择就这杯子里的温水吞下去了,药物见效很快,吃下去不久,他就感受到一阵倦意。
鉴于上辈子和秦源的争执,以及他一直有在不停发消息的动作,周应泽回酒店以后当然没有选择住原来的房间,而是叫前台在别的楼层另外开了一间新的。
不管有什么事,
都等他醒来了再说。
*
他睡得很快,甚至还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上辈子自己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的那段时间,当时多少还是影响了他的生活。
工作那边,学校以很委婉的方式给他放了假,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放假,难听一点不就是不愿意惹祸嘛。
而那几天他几乎就一直待在审讯室里,头顶是一盏明晃晃的强光灯,而对面审讯他的警官也从长郡本地的庞警官变成了另外一个有点陌生的警官。
对方紧紧皱着眉,看他的眼神压迫感十足,仿佛居然在看一个潜在嫌疑犯,而是确切的犯罪凶手一样。
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体会,明明自己经历是第一视角,但做梦却通常不知不觉中换成了第三视角。
也正因如此周应泽能够在梦里清晰地看到审讯室里的自己的样子,原来那时候他是那样的脸色啊,意识在神游,但嘴上还是习惯性对警官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
无论是正着说还是反着说,他都能把他那一天的所有行程都说的明明白白。
“我说了,不是我。”虽然知道这句话很徒劳,但他还是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是我做的。”
*
当时的警方难道不知道周应泽有不在场证明吗?但那事闹得实在太大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管怎么样,必须要抓住凶手,才能让外面的民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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