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典型的家长抱小孩的动作,但无论是商时序,还是方安,反正两个人谁也不会觉得不舒服就对了。
方安那会子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到商时序怀里以后,自己条件反射的蜷缩着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自然而然的把脑袋搭在了商时序胸口的位置,是稍微偏一下就能吃上.奶的程度。
毕竟那么多年的习惯了,哪怕方安自己没有很清楚的记忆,但这种已经形成反射的行为也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
商时序:“嗯?怎么了。”
方安一般会选择闭着眼睛装睡。
但他那会子面前没有镜子,他自己也看不到他自己的脸色,自然不知道他当时下意识咬唇的动作,也不会了解就是在折射他心里想要点什么的内心想法。
*
休息日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也会去周边游玩,经常都是商时序开车,偶尔的几次方安也开过,商时序会坐在副驾驶。
方安习惯性把两边的车窗玻璃全部降下来,感受着风呼啦啦灌进来的畅快。
两边的景物倒退的速度越来越快,风也从两人的领口和袖口涌入,让后背的衣服像充了气一样的鼓起来,也两人像无端的生了一双翅膀。
有时商时序会吻他,基本上不会告诉他,都是突然且毫无预兆的,例如两个人说着说着话,他会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
再比如方安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坐在沙滩边写着字呢,他也会凑过来吻他一下,顺便帮他把脸上的沙砾抹掉。
方安:“嗯?”
商时序:“有什么问题吗?”
方安:“……”
是哦,没什么问题,他们是恋人诶。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方安有时也会回吻回去,他的吻并不熟练,完全是一次次以后,才慢慢找到了一点诀窍。
*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不怎么注意或者你不知道的时候,一切相安无事。一旦你注意到了,一切又变得完全不同,就会一直不受控制的去想。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两个人的关系愈发亲近以后,方安已经能够自然的躺在商时序的怀里睡觉。
而既然都已经天天都躺在商时序怀里睡觉,那自然而然的…
某天商时序迷迷糊糊睡着后,感觉到了胸口的动静,那会子的安安应该是口欲期的瘾犯了,但他本人是清醒的,所以有点不自在。
那个由商时序一手养大的小青年耳朵尖红红的,脸也有些红,他眼睛东看西看,声音磕磕巴巴的问了他一句可以吗?
商时序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安安一头卷卷毛,熟练的将他揽进怀里,一颗颗解开扣子:“当然可以啊。”
第79章 惹事生非小霸王攻重生以后
怎么说呢?
任何一件事都有一个从零到一,再从一到一百的过程,然而最难的并不是一到一百的那一百步,而是第一步。
当自己迈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之后,后来的一切都将变得轻松起来,那天方安睡得很踏实,非常非常踏实。
他像个小婴儿一样蜷缩在商时序怀里沉沉睡去,之前一直隐约觉得心里有什么空缺却不知道怎么描述,然而在那一刻也陡然感觉到了填补上了。
假如小孩都有安抚巾,且这个安抚巾能给小孩带来安全感和愉悦的话,那么商时序就一定就是方安的“安抚巾。”
方安砸吧了一下嘴,心里如是想着。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方安醒的要比商时序晚上一些,刚一抬眼,对上商时序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自然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要再睡会儿吗?”
方安已经没有前一天晚上的扭扭捏捏了,他心态好了不少,摇了摇脑袋,继续埋在商时序怀里:
“不了,还是起来吧。”
商时序那会子肯定在憋笑,方安能明显感觉他在抖:“嗯…还吃吗?”
面对商时序那会子明显和另一边完全不同的胸脯,始作俑者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对这个回答避而不谈。
商时序笑出了声。
*
温馨而幸福的日子过久了,方安有时候都会忘记自己上一辈子还发生了什么,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想起以前的事儿了。
再次听到自己亲生父亲名字时,已经是深秋的一个午后,那会子商时序和方安正在外面吃午饭,在吃饭之前,商时序面色沉重的告诉他,他的父亲想见他一面。
“啊?你说什么?”方安有些不敢置信,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商时序却用肯定的眼神看了方安一眼,也算是肯定了他听到的内容。
方安:“……”
记得自己上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在商时序和他摊牌的那个晚上吧?
那会子的商时序亲口承认他是如何如何的设计,如何如何的设局,把他的父亲送进了监狱里。
当时的方安具体是什么心情呢?现在想想都有些模糊了,不知道说什么,觉得有点复杂,又觉得五味杂陈。
在不知道符盛是欺骗自己之前,方安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其实也不尽然,他也有一点隐隐的猜测,感觉到哪里不太对,但他还是进行自我欺骗:
——觉得他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自己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肯定是会有一点点的爱吧?
事实证明,那都是假的。他对他一点点爱都没有,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上辈子的方安在死之前,满怀希望拨出去的那通电话也就不会被那么轻易挂断了。
“嗯……”方安当下餐具看向旁边的商时序,“他说他要见我?”
“是的,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一直说想要见你一面,但我怕影响你,然后一直没有告诉你,但前几天他好像生病了…”
商时序说着说着垂下眼睫,把厌恶的情绪完全掩盖了下来:“所以我想着还是应该和你说一下,毕竟和你有关。”
“哦,我不见他。”
方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商时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
当天下班吃过晚饭以后,方安和商时序依旧和前几天一样去了花园温房。
温房的顶棚是特制玻璃,极为厚实,其耐寒耐高温的效果非常好,哪怕就是烈日高照的正午,在里面也不会感觉炎热,更别说那会子已经是傍晚了。
躺在花园温房里并不会觉得炎热,反而一抬头就能看到天际边的瑰丽的晚霞以及头顶缠绕着的藤蔓,周围扑鼻的花香。
那会商时序躺在一张躺椅上,而方安则躺在他臂弯里,两个人一开始还一问一答的聊着天,后来方安的回应越来越慢。
“安安?”
“安安?”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商时序叫了好几声都没把神游天外的方安给叫醒,于是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方安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熟练扒.开商时序的领口,那会子的咬痕又多了几处…
“额,抱歉我刚才没注意…”方安垂下眼帘,他是一个不怎么会藏得住心思的人,“没,没想什么,就是发呆。”
“嗯没事…”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想去看看的话就去看一看吧。”商时序轻声开口,“也当是了却一桩心事。”
“……”这一次方安并没有立刻回绝,而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好。”
*
最后方安还是选择去见他一面。
就见最后一面,等见完这一面以后,他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去见之前,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去监狱看符盛那天是一个阴沉沉的天气,望江市是沿海城市,常年都有风,那天的风更大,路上都有看到地上枯黄的树叶被卷上天。
那天开车的是商时序,方安。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的树叶被风吹起来又落下,一旁还有一位环卫工正在那些扫把清扫。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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