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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死不悔改(33)

作者:楚济 时间:2025-08-15 12:18:57 标签:宫廷侯爵 穿书 朝堂 万人迷 忠犬

  还未来得及回头,右肩便撞上一堵结实的胸膛,整个人被蛮力硬生生别开半尺。

  他被挤得一个踉跄,扶住案几稳住身形,裴靖逸单膝砸在方才的位置,已然鸠占鹊巢,瞧也不瞧他一眼,“沈大人怎么伺候的?顾相的脚怎么这么凉?”

  裴靖逸手指攥住顾怀玉脚踝,武人的手宽厚粗糙,衬得那足白得晃眼,他几下解开前襟,不由分说把那对还沾着水珠的足往怀里塞,“我帮相爷暖暖。”

  顾怀玉的脚心碰到温热紧实的胸膛,人肉就是比暖炉更舒适,他眉头稍挑,瞧了眼沉着脸的沈浚。

  裴靖逸倒是怡然自得,将顾怀玉的足埋在衣襟下,两手将衣襟裹紧,似乎真心实意为他暖脚。

  沈浚握住还沾着顾怀玉体温的绢帕,擦擦掌中湿渍,“将军真是体贴,我还以为将军只会舞刀弄枪,不想连暖脚婢的活计都这般熟练。”

  裴靖逸将怀中玉足又往衣襟深处藏了藏,抬眸望着顾怀玉,笑得露出一侧犬齿,“都是相爷调教得好。”

  顾怀玉淡淡瞧两个男人在脚边争宠,干脆置身事外,有狗咬狗的好戏看,为何要制止?

  沈浚将绢帕叠得整齐,搁在案几,并不理会裴靖逸,忽然说道:“相爷,今日金榜放榜,谢少陵高中状元。”

  顾怀玉当然知晓,指尖在扶手上轻点,示意他继续说。

  沈浚瞥眼裴靖逸高大的身影,颔首轻轻一笑,“谢状元在殿上向陛下求了一道恩典。”

  “谢状元说曾在和月楼偶遇一位梅公子,左手写字,一手精绝颜体,世所罕有。”

  顾怀玉歪过头看沈浚,等待下文。

  沈浚轻咳一声,不徐不疾道:“谢状元向陛下求了一道赐婚旨意,若寻到这位梅公子,便请陛下为他二人赐婚,陛下恩准了。”

  话音未落,顾怀玉的脚在裴靖逸衣襟里微微一僵。

  裴靖逸敏锐地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他神色不动,抬眼看沈浚,“这位状元郎也好男色?”

  这个“也”是个什么意思?沈浚目光微转,半笑不笑道:“情之所钟,贵在两情相悦,岂论男女?”

  顾怀玉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尚在思虑,谢少陵这小王八蛋究竟有什么目的?

  裴靖逸见他这副模样,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笑得散漫开怀,“沈大人说得有理,我听说京城里的兔爷比花魁还金贵,走旱道的价比走水路翻三番。”

  沈浚面色发冷,也从没见过这种人,“将军慎言,别脏相爷的耳朵。”

  裴靖逸轻轻嗤笑,倒真没再继续那浑话,他松开顾怀玉的脚踝,转而拾起一旁的罗袜,手掌托着顾怀玉的足,将罗袜一寸寸往上提,“状元郎倒是个情种,顾相觉得呢?”

  顾怀玉唇角勾起冷笑,情种?朝堂之事岂会如表面那么简单?

  谢少陵这般大张旗鼓寻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浚见裴靖逸的动作熟稔,显然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他指节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相爷真是会调教人。”

  裴靖逸有意放慢动作,将罗袜边缘细细抚平,“是,顾相赏罚分明,若做得好还会赐字呢。”

  “裴将军不必服侍了,都退下吧。”

  顾怀玉懒洋洋开口,心中已有定夺,“若你们真是闲得慌,明日跟本相去做些实事。”

  不论谢少陵存的什么心思,一只幼猫岂能斗得过他这只病虎?

  且就让他来罢。

  裴靖逸手上动作未停,取过一旁的云纹锦靴,掌心托着顾怀玉的足跟推入,“乐意之至。”

  沈浚冷冷盯着他一瞬,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顾怀玉极少见他这般失态,连告退礼都忘了行,垂眸看向仍跪在脚边的裴靖逸,“你还不滚?”

  裴靖逸瞧他一眼,将靴带系了个漂亮的结,这才起身出门。

  城南报慈寺街,日上三竿。

  聂晋立在茶肆二楼,负手俯瞰人群。

  冬日寒风卷着枯叶在街面打转,下头搭了几座简陋的木架,棉衣堆成小山。

  一件件土黄粗布在灰蒙蒙的街景中格外醒目,每件衣襟上都印着一个硕大的“赈”字。

  工部账面上的二十万斤冬用棉花不翼而飞,工部尚书一问三不知,库吏嘴上叫冤,谁都不敢吐出顾怀玉的名字。

  聂晋一路追到布政司,追到织造局,再追到这个棉衣发放点,没想到,真相竟如此荒谬。

  那批棉花,确实被顾怀玉私自调用了。

  却不是贪墨,而是做成了棉衣,发给灾民。

  “那便是工部账上少的二十万斤棉?”他低声问。

  随行的属官点头:“是,已追查到七成去处,全都做成了这些衣物。”

  聂晋眉心微动。

  若是为私,那是徇私枉法,理当问罪。

  可若是为公——为何不走流程?为何不报请中书?为何不交由户部立案、兵部协办?堂堂宰执,为何要避开正道,暗中调拨?

  这种做法,既不合法,又不光明。

  按照大宸朝的律法,此事未报三省,程序严重不合规,他作为大理寺卿,现在就该出面查封棉衣,扣人、封账、以此为罪证,将顾怀玉弹劾到底。

  待朝堂审过,再定罪、再赈灾。

  可偏偏此刻,那些灾民正一个个上前登记、摁手印、换下破衣,披上棉衣。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童裹在新棉衣里,冻得发青的小脸终于有了血色,他拽着母亲打满补丁的衣角蹦跳,露出破草鞋里冻裂的脚后跟。

  那妇人突然拉着孩子朝发放处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相爷活命之恩!”

  跪倒的不止一人。

  聂晋眼底掀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他曾断过高官的案,也曾废过宗亲,心硬如铁,眼中只有律条、证据、定罪三物。

  可如今第一次,有东西刺破了这三样东西之外的世界。

  属官迟疑地请示:“大人?可要卑职去传衙役收缴赃物?”

  聂晋微微摇头,从未遇过这么难办的案子,半响才道:“先随我下楼查验。”

  他带着属官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发放棉衣的木架。

  随着距离拉近,那些棉衣的细节越发清晰,背后赫然用朱砂写着“赈衣户配”四个大字,下摆缝着刺眼的蓝边粗布,远看竟似裹尸布般扎眼。

  “这……”属官倒吸一口冷气。

  聂晋伸手取过一件,顿时被刺鼻的气味熏得皱眉。

  这棉衣不仅浸过某种药水,内衬还缝着块靛青布条,上面用墨笔编号“丁未七十三”,活像是给牲口打的标记。

  “这位公子要领衣?”差役斜眼打量,“先去旁边排队。”

  聂晋面不改色,一板一眼问:“朝廷赈灾,为何选在闹市?蓝布镶边又是何意?”

  差役见他衣着不俗,样貌冷峻,才耐着性子说:“我们管事的定的规矩,领了这衣裳,三个月内不得进出酒楼,您看这蓝边多显眼,跑堂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荒唐!

  聂晋脸色发冷,这像是什么赈灾?分明是将灾民当贼防!

  发放地点不在府衙,而在这报慈寺口这样人来人往之地,还挂着“赈衣三日”大旗,四个杂役高声维持秩序,大呼排队登记,声势浩大。

  太过折辱灾民。

  差役看他堵在那不说话,甩着手中名册要将他赶开:“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发衣——”

  “大理寺办案。”

  聂晋从怀中取出一块乌木腰牌,在差役眼前一晃,那腰牌黑底金字,“大理寺卿聂”五个字在阳光下泛着冷芒。

  差役的脸色瞬间煞白,膝盖一软就要跪倒。

  聂晋干脆利落收起腰牌,“本官要见此处管事。”

  那差役哪敢拒绝?京城谁不知晓这位铁面判官的大名,民间传说他提刀问案,王爷都得脱层皮,官场更传他只信律条,不认人情,沾上就是一刀一炷香,死活全靠天命。

  差役战战兢兢地向前走,乌压压人群里钻出几个大理寺的便衣,外衫一扒,露出清一色玄衣皂靴,一言不发地跟在聂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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