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底图,右下角有一个尖尖的東西。
之前贺行州没有点开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住进来才知道,原来是方程式的耳朵尖。
他的验证信息也很简单,就是四个字:方寸之间。
贺行州的小号名字就叫一叶之州。
他看着“方寸之间”四个字,莫名有种情侣名的感觉。
缘分啊。
贺行州遏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二话不说就通过了方知虞的好友验证,丝毫不记得当初被方知虞晾了半天的经历。
添加好友之后,贺行州主动给方知虞发了消息。
【一叶之州:我是一叶之州。】
【方:我看到了。】
可不是看到了吗,他的小号就叫一叶之州。
贺行州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也没有多聊,说了句晚安就结束了交谈。
方知虞回了句“晚安”,顺道把【朗读者】的平台也退掉,将手机调整静音后放到一旁,随后熄了灯。
-
翌日。
方知虞生理时钟准时,和往常一样,起床到附近的公园跑了五公里。
等他跑步回来,洗完澡,给方程式清理了猫砂盆、洗了饭碗,客房的房门仍然紧闭。
“行州呢?”方嵐见他一个人上来,“怎么不见他人?”
方知虞实话实说:“没起。”
“是不是昨晚熬夜了?”唐修齊推了推眼镜,“年轻人昼夜颠倒可不好,作息不健康,影響身体健康。”
“大概冷水冲多了吧。”方知虞拉开椅子坐下,端起的杯子里的豆浆喝了口。
方嵐不赞同地说:“虽然天气热,但是冲冷水也不好,你提醒他多注意点。”
方知虞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冲光硬着更不好。
嘴上顺着應下:“好。”
“也不知道他要睡到什么时候,要不把他那一份早餐先放锅里温上。”唐修齊提议道,“等会儿顺道给他帶下去。”
方岚点头:“也行。”
她说着就起身把贺行州的早餐分出来,蒸饺、煎饼、山药粥各装了份,全部放回锅里温上,就連豆浆都没落下。
方知虞见状,夹起一只蒸饺,把它当成贺行州一口吞下。
这婚贺行州还真是没白结,平白多了事事惦记他的岳父岳母。
吃完早餐,方知虞和父母聊了聊今天的行程,打算帶他们到郊外的度假山庄去玩两天。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方岚贴心地问,“你要是忙,我和你爸自己出去逛逛也行,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用操心我们。”
“不会。”方知虞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有一个拍卖会要参加,正好也在附近,不影响。”
听他这么说,唐修齊和方岚放下心来,方岚说:“那就好,我们收拾收拾衣服,一会儿下楼找你。”
方知虞也需要回去收拾东西,應了声好,起身准备下楼。
“知虞,等会儿。”唐修齊叫住他,“顺便把行州的早餐一起给他带下去,还有昨天给你们买的東西。”
方知虞:“……哦。”
给贺行州留的早餐有一食盒那么多,给他们买的东西也有三四个购物袋,方知虞一个人不好拿,唐修齐干脆说:“我陪你下去一趟吧。”
方知虞站着不动:“不用这么麻烦,让他自己上来吃。”
“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打包好了。”唐修齐满不在意,“再说了我们等会儿也要下去的,没必要让他再跑上跑下。”
方知虞:“……”
你就宠他吧。
最后还是唐修齐陪他下了楼。
唐修齐将东西放到茶几上,看了眼时间,对方知虞说:“快十点了,要不先把他叫醒把早餐吃了?一会儿不是要出发去山庄了吗?”
方知虞:“……”
该怎么说他并没有计划带上贺行州。
“他不一定有空。”方知虞找了个理由,“等他起了我再问问。”
“这样啊,那你记得问问。”唐修齐对他的话并没有怀疑,只是想着贺行州要是同行的话,两个孩子还能培养感情。
“嗯。”方知虞怕他多问,提醒他,“你不是还要收拾行李吗?先上去吧。”
唐修齐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好。”
话刚说完,唐修齐还没有离开,客房的门便由内打开。
方知虞和唐修齐听到开门声,同时看过去,贺行州光着上半身,穿着睡裤,睡眼蒙眬地出现在门口。
贺行州看到唐修齐,招手打了个招呼:“叔叔早啊。”
随后又看向方知虞,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早安,知虞。”
“你不看看几点了。”方知虞面无表情,“还有,把你衣服穿上。”
“哦。”贺行州言听计从,回去拿了上衣穿上,又走出来,“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不早了。”唐修齐指了指窗外的太阳,“都十点了,快洗洗脸把早餐吃了吧。”
贺行州看到餐桌上的食堂,面露笑容:“是给我的吗?你们吃了吗?”
唐修齐:“都吃过了。”
“那我洗个脸,马上就来。”
贺行州说完就转身回屋,唐修齐突然出声叫住他:“等等!”
“怎么了?”贺行州停下来问。
唐修齐来过几次方知虞这里,对这个屋里的格局还算熟悉。
他疑惑地走过去,往贺行州的屋里看了看,确定了贺行州住的确实是客房。
“你睡这里?”他问贺行州。
“对啊。”
贺行州还没有反应过来,方知虞却已经猜到了,心道不好!
下一秒,就听唐修齐痛心疾首地说:“你们俩刚结婚就分房睡?!”
方知虞:“……”
贺行州也是一愣,对上唐修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不是!”
唐修齐:“怎么不是?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贺行州解釋道:“平时不睡这里,前两天被赶过来的。”
两人毕竟有前车之鉴,唐修齐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他:“怎么回事?”
方知虞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也想看看他怎么解釋。
贺行州伸手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摆,露出胸口处好几道没有消下去的抓痕,语带无奈地说:“就是这么回事,叔叔,你是过来人,应该懂的。”
唐修齐:“……”
方知虞:“……”
“这就是我睡客房的原因。”贺行州叹了口气,自我反省道,“也怪我太过分了一点,知虞不让我进房也是应该的,我不怪他。”
方知虞:“……”
“我背后也有,还要不要看看?”
贺行州一边说着,一边要脱衣服,过来人唐修齐搞了一辈子的学术,哪里见过这么孟浪的解释方式。
他的脸色一言难尽,連忙制止贺行州扒衣服的举动,极力劝阻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就不看了,不看了,快放下,听我的,放下。”
“真的不看了?”
贺行州保持着脱衣服的姿势,一副“别跟我客气”的样子。
唐修齐退后两步,连连摆手:“不不不。”
“那好吧。”贺行州略显失望,将扒到一半的衣服又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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