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回过神,压了压嘴角,正了正神色:“我笑了吗?你看错了。对了,你这个相機能连蓝牙吧?”
“可以的。”Daniel不懂他怎么跳过了话题,却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帮他把相機的蓝牙打开。
贺行州连接上自己手机蓝牙,把刚才那张方知虞的照片传送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干脆利落地把相机里的删掉。
Daniel目瞪口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删掉?”
贺行州义正词严地说:“偷拍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尤其这个人已经结婚了,Daniel,你这样在街上很容易被打的。”
“?”Daniel,“可是我没有传播。”
“那也不行。”贺行州说,“侵犯了别人的隐私权和肖像权,你这点很不好,记得要改。”
Daniel:“??”
这时服务员进来送餐,贺行州将相机还给他,安慰道:“你也别太傷心,天涯何處无芳草,你还会碰到第二个缪斯的,在这之前,我们先吃饭,OK?”
Daniel已经被他说得晕头转向,愣愣地点头:“OK。”
贺行州成功转移话题,心情愉快地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
相片中的方知虞面容冷淡,气质卓绝,虽是惊鸿一瞥,却也足以惊艳。
贺行州拇指轻轻摩挲了下,眼底浮现些许笑意。
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朵烂桃花啊,方总。
方知虞对照片一事并不知情。
他从酒店出来,上了车便吩咐陳隽去对接莱茵斯處理掉昨晚的监控。
昨晚被下药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贺行州都不利。
“您放心,方总。”陳隽说,“昨晚已经处理了,廖志新也安排在了晋康二院。”
方知虞点点头:“做得不错。”
“谢方总夸奖。”陈隽笑道,注意到他神色略带倦意,关心地问,“您要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嗯。”方知虞闭目养神。
到了集团楼下,不用陳隽出声,他便自行睁开了眼。
电梯直达顶层,方知虞踏出去,陳隽边走边说:“参会的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在第一会议室等候。”
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城东高新区新地段竞拍事宜,贺氏集团拿地的主要用途有两个,一是旗下医疗器材制造的新厂房、二是建设商务写字楼。
方知虞对张何明说没有内部消息是虚话,凭实力坐到贺氏集团总经理这个位置,他不可能没有一点人脉,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官场上。
参会的都是集团的核心人员,大家准备得很充分,会议进行得很顺利。
当然,也有意外的时候——
“秦经理。”
方知虞出声叫了对面的秦瑤一声,稍有不悦:“我脸上有PPT 吗?看这么专注。”
秦瑤被当众点名,脸色一红:“不好意思方总!我走神了!”
坐在方知虞旁边的陈隽偏头捂了捂脸,其他人正襟危坐,一脸专注,生怕下一个被点名的是自己。
方知虞没有多加追究,环视了在场的人一眼,修长的食指在桌面敲了敲:“其他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众人对视了一眼,摇头说无。
方知虞合起手中的计划书:“辛苦了,散会。”
待他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炸了开来。
“你看清楚了吗?!方总嘴巴上的真的是咬痕?”
“你离得最近,你看清楚了吗?”
“我虽然离得近但是我不敢看啊!秦经理看得最投入,秦经理你来说说!”
众人看向被点名的秦瑤,她捂住脸:“我说什么啊!我都要吓死了,刚才方总突然点我的名,我以为他下一句就要叫我去人事交接离职手续了。”
“你也太大胆了。”市场部的部长心有余悸地说,“我推了你两次你都没有反应!”
秦瑶苦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惊讶了!!”
其他人十分理解:“我明白,不怪。”
今早方知虞一进公司,就有人在八卦群里说了一句:“方总的嘴唇好像破皮了,看起来像是被咬的。”
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不亚于在公司内部投下了一枚炸弹。
众人皆知方知虞是单身,他本人十分洁身自好,连出席应酬场合的女伴都是公司内部员工。
而且经他的第一秘书陈隽证明,他不仅没有暧昧对象,就连养的猫都是公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高岭之花方总,嘴巴莫名其妙破了。
明明昨天下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就破了。
再联想昨天方知虞去参加了酒会,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
“陈隽!”
秦瑶在茶水间拦住陈隽,将他拉到角落里嘀嘀咕咕:“你不是说方总是单身吗?他嘴巴怎么回事?”
“上火了——”
“胡说!”秦瑶打断他的话,“你看那个傷口像是上火的样子吗?分明就是被人……”
她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确认没人经过,才压低了声音说:“分明就是被人往死里亲的!”
陈隽心想,是啊,就是被你的男神贺行州往死里亲的。
秦瑶看他不吭声,掐了掐他的手臂:“昨晚你陪方总去的酒会,你敢说你不知道内情?”
陈隽欲言又止,我是知道,我不敢说啊!
“到底是哪个好命的家伙摘了我们的高岭之花!”秦瑶恨恨地说,“何德何能啊他居然把方总嘴巴都亲破了,气死我了!”
陈隽叹了口气,将她推出去:“回去干活吧姐姐,这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秦瑶不甘心地骂了一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嚏——”
不是好东西的贺行州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随行在一旁的医院负责人小心翼翼地说:“小贺总,是不是空调太低了?”
“没有,挺合适的。”贺行州说道。
两人乘坐电梯上了楼,到了廖誌新所在的病房。
贺行州对负责人说:“你出去吧,我单独和他聊聊。”
“好的,小贺总。”
病房的门被关上,贺行州走到廖誌新的病床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廖誌新并不是被看管起来那么简单,他是完全被捆起来了,四肢被固定在病床上,甚至嘴巴也被堵住了。
他左眼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贺行州。
“哟,下午好。”贺行州出声和他打了个招呼。
廖誌新瞪着他:“唔唔唔!”
“叽叽咕咕地说什么呢?”贺行州伸手扯开他嘴巴里堵着的布,“说清楚点。”
廖志新嘴巴得了自由,语气激动地问:“你是谁?!我在哪里?方知虞那个贱人呢!”
贺行州今天也是一贯的出行打扮,棒球帽加口罩,廖志新认不出他来。
“你说谁是贱人?”他皱眉看着廖志新,“不懂说话是吗?”
“你和方知虞是一伙的是不是?!”廖志新质问道,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四肢的束缚,“放开我!你们这群贱人!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弄死我们?”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