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虞其实并不在意,因为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不过贺行州能意识到他的错误,也肯落下脸自动道歉,他也受用。
“当然。”方知虞大方地说,“我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不用多虑”
“真的?”贺行州也高兴了,端起手边的红酒,“那我们干一杯,庆祝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也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不急。”方知虞抬手制止他,“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希望小贺总给个解释。”
贺行州:“什么事,你说。”
“我今天和M国一名叫Daniel合作商见面,他似乎对我的婚姻状况非常清楚。”
贺行州端着酒的手一僵,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方知虞缓缓地说道:“他从朋友口中得知,我和丈夫的感情不和,随时有离婚的风险,并表示只要我愿意离婚,他将为了我移居华国——”
“胡说八道!”贺行州脱口而出,“我明明说的是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绝对不会离婚的!”
“哦?”方知虞勾起一抹笑,“原来这位朋友是你吗,小贺总。”
贺行州:“……”
又中套了。
方知虞玩他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简单。
第31章 掉马
Daniel并不知道贺行州和贺氏集团的关系, 贺行州也只知道他是过来出差,并不知道他是来找贺氏集团合作的。
得知Daniel对方知虞一见钟情,他第一反应就是砍断这颗野桃花。
不料Daniel不只见到了方知虞, 还在方知虞面前把他干的好事抖了一遍。
也许是在方知虞面前翻车已经常态化, 贺行州除了一开始的尴尬之外,居然有种习以为常的淡定。
他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M属性。
对上方知虞的视线, 他笑了起来, 实话实说:“Daniel啊,是我之前在M国拍戏认识的朋友, 认识有好几年了。
“哦?”方知虞做了请的手勢,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那天你从莱茵斯离开,他恰好碰上, 对你一见钟情。”
贺行州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说,最后义正词严地说,“我们毕竟有协议在先,我有义务为你阻挡一切烂桃花,不用谢。”
不用谢?
倒是说得好听。
方知虞无动于衷,唇角轻哂:“以我们‘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为理由?”
贺行州解释:“Daniel是个国际友人,说太委婉他听不懂。”
“顺道誇你自己‘年轻有为、英俊帅气’?”
贺行州十分坦然地笑, 一点儿也没有覺得不好意思:“这样更有说服力不是嗎?再说了我也没有说谎啊, 我不英俊不帅气嗎?”
方知虞不予置评,贺行州则继续问:“你之前不也说抛不开我这张臉吗?”
方知虞:“他人誇奖和自恋还是有区别的。”
贺行州看得很开:“本质上都是夸我帅就行。”
在不要臉这一方面,方知虞甘拜下风:“照片呢?”
“什么照片?”贺行州不明所以。
方知虞提醒:“Daniel所拍的照片。”
“刪掉了啊。”贺行州理所当然地说, “这种不经人同意就擅自拍摄的照片怎么能留下来,我当场就刪掉了,给Daniel这个国际友人一点华国式教育,免得下次他拍别人被打。”
方知虞看着他, 眼中带着审视,贺行州也不闪躲,与他对视,十分诚恳。
片刻后,方知虞拿起手邊的酒轻抿了一口。
贺行州知道,这事儿算是翻篇了,于是问起Daniel找方知虞合作的事。
方知虞把霍格尔医院的来意告诉他,贺行州饶有兴致地问:“那你有没有宰他们一顿?”
提到这个,方知虞眉眼轻弯:“当然。”
贺行州发现他的心情居然不错,说话的尾音都有些上扬,不禁问:“你心情好像很好?是因为这次的合作吗?”
“是,也不完全是。”方知虞说道,“确切地说,是因为每一次的合作,每一个项目的完成,每一笔资金的入账。”
他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当初在研究所的工作虽然稳定,但是太过沉闷和无趣。
贺行州闻言,评价了一句:“懂了,你喜欢赚钱。”
方知虞轻笑一声:“也可以这么说。”
他的笑意很浅显,唇角微抿,周身清冷的气息在暖黄的燈光下变得温和柔软了起来,让一直注视着他的贺行州有短暂的失神。
我喜欢自由,他喜欢赚钱,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简直是天作之合。
贺行州心里浮起这个念头,这婚结得一点也不亏。
似乎一直合作下去也很不错的样子。
反正协议都签了。
飯后,贺行州主动揽下收拾餐桌的任务,把剩余的飯菜倒掉,把碗筷全部塞进洗碗机里,照着说明书放了洗碗块启动。
等他把餐桌擦干净,又覺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为什么干得这么顺手?
贺行州拿着抹布站在餐桌前,百思不得其解。
剛才看到方知虞动手收碟子,他嘴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就是:“我来。”
方知虞“哦”了声,放下盘子就走了,丝毫不客气,方程式也跟着走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满桌的餐盘和酒杯。
贺行州想不通,但一想到方知虞的手用来收拾碗筷就覺得不合适。
等他把东西收拾完,方知虞已经洗完澡出来了,身上穿着件黑色翻领睡衣,深沉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非常白皙,像是被夜色笼罩的月光。
贺行州视线不自觉停留在他脸上,发现他颊边还有被水汽烘出的红晕。
方知虞太白了,只要被热水冲洗一会儿,皮肤就会变得微红。
两人在莱茵斯酒店那一晚,事后是贺行州帮他洗的澡,对他皮肤的状态非常了解。
白里透红,令人忍不住想咬。
贺行州当时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对方知虞的身体留下了不少属于自己的痕迹。
连大腿根处软嫩的位置也没有放过。
他第一次发现,有些人不止舌头和指甲盖是粉的,其他的地方也是。
方知虞穿着拖鞋走过来,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眼:“都收拾完了?”
两人离得近了,贺行州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淡淡的小苍兰香味,客房的沐浴露也是这个味道,却不如他身上的好闻。
贺行州感觉鼻间有些痒,视线微动,不经意落在了方知虞的睡衣领口处。
方知虞身上的睡衣是翻领款式,不同于他平时的衬衫紧扣,翻领的造型恰好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弧线,上面还有浅浅的吻痕。
香味、湿发、吻痕。
贺行州不可避免想起了两人混乱的一夜,盯着方知虞锁骨处的痕迹久久不动。
我当时咬得有这么重吗?怎么几天了还没有消呢。
“你发什么呆?”方知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
贺行州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比方知虞大一些,轻而易举就把方知虞的手握在手心。
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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