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云栖湖岸的项目经理过来汇报工作,项目的前期工作已经全部办完,计划于春节后就开工。
方知虞夸赞了两句,让他按照计划开展就行, 项目经理受宠若惊地应下, 离开时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贺行州抵达Y市之后,一下飞機先给方知虞发了消息,人剛出機场就被前来接机的粉丝团团围住, 助理小許紧跟着他的脚步。
Y台春晚录製的行程不是秘密,贺行州也不避着她们,大大方方打了招呼。
有粉丝好奇地问他方知虞有没有一起来。
贺行州瞥了对方一眼,认出是之前跑去海市看他们录综艺时, 冲方知虞大喊老婆的其中一人。
又想挖他墙角?
贺行州冷笑一声:“别想了,他忙得很。”
来接机的都是他的粉丝,其中有不少他和方知虞的CP粉,闻言都夸张地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哀嚎着想见方知虞。
“想得挺美。”贺行州说,“你们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别一天到晚四处乱跑。”
“州哥。”有粉丝反驳他,“早就放寒假了好不好,你过的什么日子。”
“神仙日子。”
贺行州丢下一句,上了来等候的车,对众人挥了挥手,“走了。”
粉丝齐齐喊了句:“州哥再见。”
等他回到酒店,方知虞还没有回消息,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思及方知虞工作起来忘我的习惯,贺行州不放心地给他打了電话,接通后直到自然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去哪儿了?
贺行州皱着眉连打了两个都没有回应,最后改为给陈雋打了電话,陈雋倒是接了。
“方总呢?”贺行州直截了当地问,“他没有接我電话,是有什么事嗎?”
“在会议室。”陈雋解释道,“公司策划的一个历史文化产业项目在推进,临时加了一个会议,快结束了。”
贺行州闻言,绷着的背脊松了下来。
好在只是工作原因,否则他真的要折返回去看看了。
贺行州托陈隽照看着点方知虞,尤其是工作上,不要让他太辛苦,用餐方面也尽量准时。
陈隽不知道方知虞怀孕的事,只当他是关心方知虞,笑呵呵地应下。
贺行州挂了电话,小許进来和他商量行程,下午就要去Y台参加录製,贺行州说了句“知道了”。
方知虞结束会议之后,听闻贺行州给自己打了电话,回到办公室拿起落下的手机看到贺行州的两个未接。
他给贺行州回了电话,两人简短聊了会儿,又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贺行州在Y台这次春晚有一个独唱环节,还有和其他嘉宾的合作表演,以及最后一个集体大合唱。
此次春晚节目,Y台下了大功夫,舞台、灯光、音效和嘉宾的妆造都力求完美,光是联排就进行了三次。
贺行州录完最后一个节目,已经接近凌晨。
他卸完妆换回自己的衣服,摸出手机打算给方知虞发个消息,一看时间又打消了念头,不料剛走出去,方知虞那边发了消息过来,问他结束了嗎。
深冬的夜寒风萧瑟,裹挟着细小的飞雨,冻得人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
可在看到方知虞的信息时,贺行州周身那股寒冷顷刻间就消融了下去。
他钻进等候的车里,给方知虞拨了視频通话。
这次方知虞很快就接了起来。
視频画面里他穿着长袖的睡衣,靠在床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皮微瞌着,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贺行州看到他,心底软成一片,轻声问:“怎么还没有睡?”
“在等你啊。”方知虞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一点湿意,“不是说录完节目就给我打电话吗?”
贺行州确实是这么说的,只是时间太晚了。
“太晚了。”他解释道,“怕吵醒你。”
“明天不用上班。”方知虞看着他,撑着困意和他闲聊,“录制还顺利嗎?”
“挺顺利的,在回去的车上。”贺行州说,“你呢?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他问什么,两人心知肚明,考虑到车上还有其他人,方知虞简单地说了句:“没有,都挺好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方知虞移动摄像头,让他看了看在一旁沙发上熟睡的方程式,小猫咪呼吸自然起伏,睡得正香。
贺行州调侃了一句“懒猫”,眼见时间不早,催着方知虞去睡觉。
方知虞也确实困得厉害,能撑到这个点也是靠闹钟,点头说:“明天见。”
明天贺行州就要回来,正好赶上过小年。
两人互道了晚安,方知虞挂了电话,正打算要睡觉,眼睛瞥到手机上的微博信息,点进去一看是贺行州春晚录制的路透。
他点开視频看了看,发现镜头不清晰、声音也不清楚便又退了出来。
反正明天人就回来了,没必要看这个。
另一边,贺行州等他那边挂了视频才收起手机。
坐在副驾驶的小許出声道:“州哥,你和方总的感情真好。”
这几天他陪贺行州录制节目,经常看到贺行州一有空就和方知虞联系,什么“饿了吗”“吃了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一天听不下八百遍。
说是嘘寒问暖都是轻的,贺行州简直就是把方知虞当小孩来对待。
对于小許的话,贺行州勾起嘴角,大方承认:“那当然。”
他靠在椅背上,视线看着窗外,脑海里却全是方知虞的样子,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小许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板脸上那不值錢的笑,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州哥这么爱笑呢,结了婚的男人真是,嗐。”
正在开车的司机认同地点点头:“同意。”
他们都是跟在贺行州身边几年的工作人员,对贺行州的性格也很了解。
贺行州听到两人的话,睁开眼:“是吗?我以前不爱笑吗?”
“是啊。”小许连连点头,“现在每天都笑得跟不要錢似的,尤其是提到方总的时候。”
不要钱?
贺行州:“……什么破形容词。”
小许“嘿嘿”笑了两声,贺行州也没怪他。
想到明天就能回去见到方知虞,贺行州心情非常不错,让小许和司机不用跟自己再回津市了,直接回去过年就行。
小许和司机也乐得早放假:“谢谢州哥。”
翌日,贺行州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津市。
方知虞提前到机场接他,贺行州一出来看到人,立即上前抱住他。
明明才几天不见,他居然有种过了许久的感觉。
和方知虞在一起之后,他算了频繁体验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煎熬。
他抱着方知虞,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低声说了句:“好想你。”
“知道了。”方知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放开我,你勒得太紧了。”
贺行州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他。
方知虞是自己开车来的,贺行州接手了司机的活,上车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空调出风口用暖气烘热了手心后,将手伸进方知虞的外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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