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审视着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廖志新,“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能弄死谁?”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爸要是知道了,你们全都跑不了!”
廖志新偏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
呼救的话骤然停下,贺行州弯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刚才说想弄死谁?怎么弄?”
贺行州微微弯腰,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轻声问他,“这样吗?”
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让廖志新的眼睛蓦地瞪大,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放……放开……呃——”
四肢被绑住,他无法挣扎,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被挤压的喉咙发出“嗬——嗬——”的残喘声。
死亡在一点点逼近,他却无能为力。
快要不能呼吸了!
放开我!!
廖志新的脸色由白变紫,完好的那只眼睛充满了恐惧,掐着他脖子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说啊。”贺行看着廖志新,眼底带着一丝戾气,“你刚才说要弄死谁?”
廖志新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珠向上翻,缺氧的窒息感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我错了,我错了!
放开我!
求求你!放开我!!
他在内心绝望地呼喊,嘴上却发不出一个字,视线也变得模糊,头顶的白炽灯光晕开始消散——
他就要死了!!
要死了!!
“咳咳咳——”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开,廖志新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他感觉自己的喉骨几乎要被掐断了,咳嗽时伴着锥心的痛,火辣辣的。
贺行州站直身体,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出来擦了擦手,语气轻松地安慰道:“别紧张,死不了的。”
廖志新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向他的眼底全是恐惧。
贺行州将擦手的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低头和他对视:“我也试过,有经验的。”
电影《逃亡》里有一个剧情,做卧底的他被毒.贩发现,对方为了让他一点点体验死亡的恐惧,来来回回掐了他三次。
“……疯子。”廖志新嘶哑着声音,“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是谁?”
贺行州对他的评价不以为意,用食指顶了顶自己的帽檐,露出形状优美的桃花眼。
“你不用管我是谁。”贺行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温和地说道,“你只要知道,你动了不該动的人,应该得到该有的教训。”
廖志新咽了咽口水,喉咙传来的剧痛,让他再次被刚才那种死亡的恐惧包围。
“别担心。”贺行州笑道,“我不会再对你干嘛的,因为——”
“他会自己动手。”
贺行州丢下这一句,双手插兜慢悠悠地离开了病房。
在外面等候的负责人亲自送他下楼,贺行州制止他想送出医院的举动:“陈院长,别送了,你这样的身份太引人注目了。”
“好的好的。”陈院长连忙说,“是我考虑不周,那我让其他人来送您?”
“不用,我认识路。”贺行州摆摆手,“走了。”
陈院长目送他离开,站在原地松了口气。
贺行州出了医院,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方知虞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过了这么久了,应该消气了吧?”
贺行州自言自语了一句,点开方知虞的微信,打算约他晚上一起吃顿饭。
【贺行州:下班了吗?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
信息发出去——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贺行州:“……”
方知虞把他拉黑了。
第24章 冷战
【消息已发出, 但被对方拒收。】
贺行州盯着这行字来回看了几遍,震惊程度不亚于上次方知虞那句“想你”。
方知虞把他拉黑了?!
在他勤勤恳恳耕耘半晚上,又挨了两巴掌之后, 喜提拉黑了?
这种消息传出去都要上微博爆搜吧?
方知虞和那些拔.吊无情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贺行州咽不下这口气, 点开通讯录打算找方知虞说说说理,翻了两下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方知虞的電话。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都是在微信上联系的, 他倒是没想过存電话号码这回事。
不过没关系, 他还有資料。
贺行州从微信收藏夹里翻出方知虞的个人資料,找到手機号码之后拨了过去。
-
贺氏集团, 总经理办公室。
陈雋一邊汇报工作,一邊用眼角余光偷偷看向桌面上正在闪烁的手機。
屏幕上面显示【贺行州】三个字。
贺行州,贺氏集团太子爷、娱乐圈顶流、金鼎奖影帝、年度最受欢迎青年男演员。
任何一个头衔, 都足以说明“贺行州”三个字的分量。
无论在哪里,贺行州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
可偏偏方知虞不当回事儿。
響铃的手機就在方知虞的手邊,他置若罔闻。
通话自动挂斷,很快又響了起来,仍旧是贺行州。
方知虞依然没理会。
陈雋在接二连三的催命铃声中汗流浃背地汇报,直到第三遍铃声挂斷,手機屏幕终于不再亮起。
终于停了。
再不停, 我心脏就要停了。
陈雋终于暗自松了口气, 汇报的声音都大了一些,不料刚说几句,一道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桌面上的手机处于黑屏的状态。
哪来的手机铃声?
陈雋停顿了一秒, 反應过来是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响铃。
方知虞抬首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凉。
“抱歉方总!”
陈隽连忙道歉,掏出口袋的手机想要挂断,看到来電显示后愣住了。
他拿着手机, 看了看方知虞,欲言又止。
方知虞问:“怎么了?”
陈隽小声地说:“小贺总的電话。”
昨晚贺行州用自己的手机给陈隽打了电话,陈隽顺手存了下来,没想到今天就接到了对方的来电。
方知虞似乎并不意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陈隽拿着手机感觉十分烫手,脑壳都大了。
贺行州的电话他不好挂断,但方知虞没有接,他也不敢接。
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方知虞大发慈悲地说:“接吧。”
“好的方总!”
陈隽如释重负,接通了贺行州的来电,点开了扩音:“小贺总。”
“你们方总呢?”贺行州在电话里问。
陈隽偷偷觑了眼又低头看策划案的方知虞,小心翼翼地说:“方总正在开会。”
如果没有那条被拉黑的提示,贺行州是相信这个说辞的,毕竟方知虞在出了昨晚的事情后,今天还要早起去公司开会。
但现在——
“还在开会?”贺行州呵呵了两声,不阴不阳地说,“你们开的什么会议开一天?人大会议嗎?”
陈隽:“……”
嘲讽的味儿隔着手机都闻到了。
“最近集团项目比较多,方总比较忙。”陈隽找了个理由,“小贺总有什么急事嗎?等方总开完会了,我转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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