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方知虞扬手,干脆利落的一巴掌。
贺行州脸被打偏到一边,耳边听到方知虞咬牙切齿的声音:“混账东西!”
方知虞下手很重。
但是巴掌扇过来的时候,贺行州最先闻到的是方知虞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最后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昨晚还是他给方知虞洗的澡。
当时的方知虞靠在他怀里,乖得不像话。
没想到一起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见过了高高在上又游刃有余的方知虞,第一次见到怒气冲冲的方知虞,对贺行州来说还挺新鲜的。
他低笑了一声,摸了摸脸上被打的地方,看着一脸寒霜的方知虞:“这么轻?还没你昨晚挠我的力气大。”
方知虞:“……”
贺行州胸前好几道抓痕,都是方知虞下的手,锁骨的地方还有方知虞咬出来的齿印。
注意到他的视线,贺行州摊了摊手,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你自找的。”方知虞冷冷地说了一句,想给陈隽打个电话,又想起自己的手机丢了,干脆使唤贺行州,“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求人还这种态度。”贺行州摇头吐槽了一句,但也乖乖起身去找到自己的手,解锁递给他。
方知虞给陈隽打了电话,让他帮自己送换洗的衣服过来。
陈隽问他在哪个房间,方知虞抬头看贺行州:“房号?”
贺行州:“2011。”
方知虞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贺行州,贺行州问他:“你要去哪里?”
“公司。”方知虞起身下床,在一旁的椅子上拿了浴袍穿上。
“公司?”贺行州一愣,“你要去上班?”
“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方知虞往浴室的方向走。
“什么会议非得你到场啊!”贺行州不理解,“你都这样了,干脆请假得了。”
方知虞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我哪样?”
贺行州轻咳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昨晚我们做了三次,你身上不难受吗?”
“……”
方知虞沉默了一下,视线掠过贺行州某处,呵了一声:“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贺行州:“嗯?”
方知虞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厉害。”
贺行州:“……”
草。
第22章 回味
贺行州说昨晚做了三次, 其实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两次半。
因为到后来,方知虞受不住了。
泛紅的眼角連生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将浓密的睫毛沾湿, 微张着嘴不住地喘.息着, 可怜得要命的。
贺行州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被他微紅又湿润的眼睛看着, 就算是钢铁般的心都要软成泡沫了, 抱着他哄了半天,不敢再动上一分。
方知虞难受, 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只是再怎么也不舍得继续勉强方知虞,最后全靠自己动手解决。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自己。
只是没想到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到方知虞嘴里居然成了不中用的表现。
不愧是方知虞,用完就丢,还要踩上一脚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谁能忍啊!
贺行州看着方知虞,气极反笑:“我不厉害,那你昨晚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方知虞背部微微一僵,但很快又隐没掉,反唇相讥:“因为你技术很差, 弄得我很痛。”
“不可能!”贺行州否认, “我明明做足了准备才开始,你昨晚也不是这样说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做足什么准备?”方知虞冷笑道, “接个吻都能磕到我嘴巴,三岁小孩都比你厉害。”
被他拿三岁小孩来比较,贺行州简直要气死了,咬了咬牙:“嘴巴这么坏, 我昨晚就不该怜香惜玉。”
“明明是你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知虞丢下这一句,不想再和他讨论昨天的意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贺行州哪里肯吃这个亏,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方知虞听到声音,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正欲回头,背后猝然袭来一股推力,紧接着整个人就被贺行州从后面压在了浴室门边的墙上。
贺行州一手垫在方知虞的额头上,避免他磕到头,一手箍在他的腰间,凭着身高和体力的优势将人死死禁锢住!
方知虞一米八二的身高并不矮,但是体型和身高相较贺行州来说都差了点儿。
再加上昨晚中了药,又被折腾了大半晚,此时身体并不爽利。
他动了动,没能挣脱。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变成了他。
贺行州只穿了条宽鬆的运动裤,上半身全.裸,温熱的胸膛紧贴着方知虞的背,低沉的声音从头頂传来:“说谁心有余而力不足?”
方知虞猝不及防被怼到墙上,心情也火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句:“放开。”
“不放。”贺行州搂着更紧,膝盖卡进他腿间,“嘴巴这么厉害,怎么我頂你两下,你就腿抖站不稳了?”
他的动作侵略性太强,方知虞双腿反射性收拢,却被他强硬顶.开。
浴袍下细嫩的大腿内侧还有昨晚磨红的痕迹,此时被贺行州强硬的举动弄得微微刺痛。
“唔——”
方知虞闷哼了半声,余下的被他吞咽了回去。
清醒中的他,不愿在贺行州面前有任何失态的举动,包括言语。
贺行州却不想放过他,贴着他的耳朵追问道:“躲什么?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
方知虞:“闭嘴。”
贺行州却不如他的愿,甚至得寸进尺地复盘昨晚的情形:“为什么要闭嘴?你忘了昨晚是谁哼哼唧唧地说自己受不了?是谁在沙发上乱动把抱枕都弄到地上了?还有……”
他低笑了两声,胸腔微微震动,言语中帶着些许调侃的意味,“你要不要看看被你弄废的床单?小孩尿床都没你厉害。”
方知虞:“……”
贺行州每说一句,抱着方知虞的手就收紧一分。
方知虞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从他的话和灼熱的呼吸中,再次清晰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昏暗晃动的灯光,起伏有力的身影,绵长紊乱的喘息。
以及衬衫衣扣崩落的声音。
昨晚上贺行州的电话一直在响,可是谁也没有理会,彼此放纵沉迷在对方给予的欢.愉中。
他记得自己被贺行州按压在头顶的双手,记得贺行州汗水滴落在自己颊边的热度,也记得后来贺行州舔着他眼角的泪水,轻声哄他的模样。
方知虞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药物驱使,但到了后来更多的是情.事上的快慰让人情不自禁沉沦。
只是——
方知虞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烦躁:“贺行州,你别太过分。”
“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贺行州反问:“我救了你,给你当解药,你不感激我就算了,拍拍屁股起床还要踩我一脚说我中用。”
“明明是你先主动的,现在反过来骂我过分,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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