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州见过陈隽一面,知道他是方知虞的秘书。
“电话多少?”
方知虞动了动唇,模糊地报了一串数字。
贺行州按照他报的手机号给陈隽打了电话,对方一听方知虞出事了,立刻说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贺行州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弯腰探了下他的鼻息,确认人还活着。
“垃圾。”
他低声骂了一句,忍不住补了一脚。
昏死过去的人毫无反应。
方知虞虽然扎到了廖志新的眼睛,但他中了药,力气不够,角度扎偏了一点,不会致死。
比起廖志新,方知虞此时的模样更让贺行州担心。
为了保持清醒,方知虞刚才暗中用胸针扎了自己的手心,此时手心上都是血。
“领带摘了,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贺行州伸手去解方知虞的领带,手指不经意蹭到方知虞领口的肌肤,引起了方知虞一阵激灵,差点靠着墙壁滑落。
贺行州见状,干脆直接将他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用领带绕着他的手心缠了两圈。
陈隽就在楼上,不到五分钟就赶了过来。
他看到方知虞狼狈又脆弱的模样,感觉天都塌了,语无伦次地问:“方总!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大胆子?”
方知虞靠在贺行州的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解释。
贺行州代劳,指了指地上痛晕过去的廖志新:“罪魁祸首。”
“廖志新!”陈隽震惊地看着地上的人,他脑子灵活,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王八羔子对你下的手?我他妈——”
“别啰唆了。”贺行打断他的话,“处理一下,别让人死了。”
陈隽下意识看向方知虞,后者轻微点了下头。
贺行州半搂着方知虞,感觉他身上烫得几乎要把自己烧着了,呼吸也灼热地仿佛透过衣服赤.裸.裸地撩拨在皮肤上。
“你还能走吗?”他低声问方知虞。
方知虞闭着眼,睫毛颤动了一下,咬緊的牙关和緊皱着的眉头,都看得出来他非常难受,只是强撑着没让自己太失态。
贺行州弯腰将他一把抱起,低声说:“我先带去冲水降降温,否则你就要烧死了。”
“唔——”
在被贺行州抱起的那一瞬间,方知虞口中终究是溢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太难受了!
方知虞咬緊牙关,身体不自觉地贴近贺行州的怀抱,埋在他胸前的脸颊也迫切地蹭了下。
不够。
还不够。
他急促地喘息着,发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贺行州胸前的衣服,犹如攥着救命稻草。
贺行州没有再耽搁,抱着人快速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卡还在口袋里,贺行州抱着人没办法拿,只能先把人放下来,然而方知虞已经站不住,一松手他便整个人软倒下去。
贺行州连忙一把捞住他,一手伸进兜里拿出房卡。
“滴——”的一声轻响。
刷卡,开门,进去,关门,贺行州的动作一气呵成。
贺行州单手抱着方知虞,想将房卡插进玄关的卡槽,怀中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湿热的手指从他衣服的下摆放进去。
“!!”
贺行州手一抖,房卡掉在了地毯上。
昏暗的套房里,只有玄关处的柔和的照明灯,以及落地窗外城市灯火折射进来的灯光。
昏暗的光线,让两人所处的空间变得暧昧起来。
方知虞掌心贴着贺行州的后腰,仰头去亲他的下巴。
贺行州下颌瞬间绷紧,被贴上来的柔软的唇弄得不知所措,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思绪一片空白。
直到方知虞的手绕到前面,贴到了他的腹肌,他才骤然清醒。
“等等!”
贺行州回过神,抓住方知虞的手:“你等等!你别乱来啊!”
方知虞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嗡嗡响,他不安地动了动腿。
“唔!”
贺行州被他的举动闷哼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拽紧,恶狠狠地说:“方总,我可不想柳下惠啊!”
方知虞皱眉:“……痛。”
贺行州发现自己拽到了方知虞的伤口,赶紧松开:“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先处理一下上——”
余下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方知虞踮脚咬了咬他的唇。
酥麻的感觉在唇间炸开。
贺行州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深沉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不甚清醒的方知虞。
“方总。”
他低低叫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抓住方知虞作乱的双手,避开他的伤口将人按在玄关的墙边。
“你清醒一点,我带你去冲个冷水。”
“……不要”
“不要什么?”贺行州低头凑近他,“你说清楚。”
方知虞不喜欢这种被禁锢的姿态。
他想要挣扎,但是药力催生的混乱让他无意识抬头。
高高仰起的颈项呈现出一种献祭的姿态,瓷白的皮肤即使染上的潮红,血管也清晰可见。
“不要冷水……”
“要什么?”贺行州低声哄道,“你说给我听。”
“……要你。”
话刚落音,贺行州猛地将他往前一带,他撞入对方宽厚坚硬的胸膛中。
下一秒,唇舌被对方占据。
贺行州吻技生疏,又心急火燎,咬得方知虞有些痛,偏头想躲开他的亲吻,又被强硬地掰过来。
……
翌日。
方知虞在固定的生理时钟醒过来。
药效残留的后遗症,让他的意识像是被包裹在深海,随着海浪起起伏伏,没有着落点。
身上有种难言的酸痛感,嗓子也有些干燥。
发生什么事了?
方知虞眨了眨眼,思绪慢慢回笼,有关于昨晚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从酒会上被廖志新下了药,到楼梯间遇到贺行州,再到被贺行州带回房间,每一帧记忆都清晰地在脑海浮现。
满地凌乱的衣服,灼热结实的胸膛,压抑难耐的喘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更清晰的是此时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以及贴着他后背的胸膛。
方知虞闭了闭眼,伸手拨开贺行州的手臂,也吵醒了贺行州。
“你醒了?”
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贺行州撑起身体,“几点了。”
方知虞不理会他的话,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在看到自己身上布满的痕迹后,动作顿住。
深深浅浅的吻痕,在方知虞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昭示着两人昨晚有多疯狂。
贺行州也看到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下手有点重。”
方知虞闭了闭眼,忍无可忍:“你是狗吗?嘶——”
他说话间,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
伤口怎么来的,两人心知肚明。
“很痛吗?”
贺行州见状,凑过来想要看他的伤口:“我看看。”
方知虞烦躁地推开他:“起开。”
昨晚是自己主动,贺行州也算是帮了忙,方知虞心知自己不应该怪他。
但是一想到昨晚自己被贺行州掐着下颚,被迫仰起头的模样,他就压不住心底的怒气。
嘴都磨破了,狗男人。
“害什么羞啊?”贺行州又靠了过来,“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再说我昨晚也帮你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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