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齐:“……”
这是连环骗啊!!
唐教授气得把截图发给方岚:“你看看他们!我要是不来这一趟,指不定还在家里放烟花庆祝呢!”
方岚也在家庭群里,自然也看到了方知虞的消息。
相比唐修齐,她反而觉得挺高兴的:“这不是挺好的吗?”
唐修齐:“哪里好?”
方岚给他分析:“你看啊,他们虽然彼此没有感情基础,但是能走到一起证明有缘分,现在能联手哄骗咱们,证明他们关系还不错,这不好吗?”
唐修齐闻言,哭笑不得:“你不是歪理吗?你没听行州说他们平时根本都不联系。”
“他们一个出差,一个拍戏,都忙着自己的事业,不联系可太正常了。”方岚有理有据,“当初咱们刚谈那会儿,研究的方向不同,忙得十天半个月不联系也是常有的事儿吧?”
唐修齐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
“本来就有道理。”方岚接着说道,“你昨天不是说行州挺高兴的吗?这不恰好证明了他对配合之虞一点也不排斥吗?也许他心里乐呵着呢。”
唐修齐被她说服了,频频点头:“你专业,你说说得对。”
方岚当年大学本科修的是心理学,肯定比他要了解人的心理,听她的准没错。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方岚想得很开,安慰他,“小虞这么做也是不想我们担心,我们就顺他的意就行了。再说了,你管他们骗不骗的,现在假戏真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一来二去,也许他们两人真的看对眼了呢?”
唐修齐:“真的?”
“真的。”
“你专业对口,你说得对。”
唐教授被妻子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找机会把特产给贺行州送了过去。
唐修齐在剧组只待了四天,离开的那天,导演特地安排人给他送了花,恭喜他“杀青”。
贺行州作为这几天和唐修齐相处最多的人,亲自送他上车:“唐教授,一路平安。”
唐修齐看着他被高温烘晒得发红的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天来,贺行州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
这部电影涉及文物保护,贺行州作为主角在戏里有不少打戏,每一场打戏他都亲自上阵,没有因为自己的名气就偷懒耍滑。
有时候刘导为了精益求精,一个镜头反复磨,贺行州被反复摔打在地,膝盖和背部都撞出了伤也不吭声。
“好孩子。”唐修齐看着他,“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份初心和热爱,以后你的路会越来越好。”
“那当然。”贺行州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而且这条路是他选的,他当然会认真地走下去。
不过——
“唐教授。”他笑嘻嘻地看着唐修齐,“您说话的样子和语气,好像把我儿子似的,怎么着,看我太优秀了,还想当我爹啊?”
唐修齐:“……”
“虽然我也挺佩服您的,但是爹有一个就够了。”贺行州顿了下,心想再把方知虞的父母加上,家里就有三个老人了,他可不想再伺候第四个。
“浑小子。”唐修齐笑骂了一句。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贺行州感叹地说:“这次分别,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您注意身体。”
“那可不一定。”唐修齐意有所指地说,“也许哪天在路上就碰上了也不一定,你可别被吓一跳。”
贺行州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我从小被吓到的。”
唐修齐笑而不语。
司机在车上提醒两人该出发了,唐修齐说:“好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您路上小心。”
贺行州看着车离开,转身回剧组,走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的是陈云茜,说沈锡的经纪人联系她,称沈锡在剧组时不懂事得罪了贺行州,希望她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忙求求情。
陈云茜了解贺行州,他虽然嘴巴贱,却也不会无缘无故打压人,除非真的是惹恼了他。
对方经纪人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实话,她干脆来问当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行州把事情给她说了,陈云茜听得直皱眉:“不懂事的小兔崽子,这不是害你吗?张涛也是脸皮厚,还敢舞到老娘面前来,真是给他脸了。”
贺行州:“嗯哼。”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别管了。”她叮嘱贺行州,“树大招风,现在各家都盯着你,别给他们泼你脏水的机会。”
“清者自清。”贺行州不在意地说道,“怕什么。”
“你是不怕,你知道撤热搜要花多少钱吗?”陈云茜恨铁不成钢,“省点给我养老吧祖宗。”
贺行州无所谓地说:“从我账上划呗。”
“不然还从我口袋掏吗?你想得美!”陈云茜骂骂咧咧几句,换了个话题,“我听小许说你们拍摄进度很顺利,能提前半个月杀青?”
“差不多吧。”贺行州问,“怎么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度假吗?”陈云茜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给你把攻略安排好。”
上半年贺行州一直在工作,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这次电影如果能提前杀青,他能空出二十来天的假期。
“再说吧。”
贺行州还没有想好,看了眼手机屏幕,说:“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他切断和陈云茜的电话,接起另一通:“Daniel。”
Daniel是他之前在国外拍戏时认识的友人,对方说自己下个月要来华国出差,问他是否有空聚一聚。
两人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前。
虽然网上也有联系,但是碍于时差和工作原因,联系得并不多。
“在哪儿?”贺行州问。
Daniel操着不是很熟练的英文:“津、市。”
贺行州脚步一顿。
津市?
那不是他老家吗?
“zhou?”
Daniel在电话里问道:“你有空吗?”
津市啊……
贺行州挑眉笑了下:“有。”
挂了电话,他点开微信给方知虞发了条信息,问他是不是今天回国。
-
方知虞确实是今天回国,收到信息时,他刚好从A市的机场出来。
他料想得没有错,新餐厅那块地的业主并没有考虑多久,第三天就给了答复,同意把地卖给贺氏集团。
签约之后,他也没有再留在阿联酋的必要,隔天便乘坐飞机到了A市。
看到贺行州的消息,他顺手回了两个字,弯腰坐上等候的专车。
自那天视频后,他和贺行州保持了一定的联系,以备不时之需。
新楼盘剪彩仪式非常顺利,方知虞婉拒分公司负责人的再三挽留,只在A市逗留了一天就回了津市。
回到津市当天,他去了一趟贺家。
贺建章问了一些关于阿联酋餐饮市场开发的问题,方知虞一一说了,并就后续规划和他探讨了一番。
贺建章夸赞了几句,话题一转,问他最近和贺行州有没有联系。
方知虞早有准备,说了一些贺行州在敦煌拍戏的近况。
贺建章听得津津有味,比刚才讨论项目规划还要感兴趣,从聊天中获悉方知虞和贺行州相处得似乎很不错,他非常满意。
方知虞从贺家出来,已经时过九点。
他让司机送自己回了公寓,一进屋就收到了方程式热烈的欢迎。
小家伙平时不怎么爱叫,但每逢方知虞出差回来,它都要挨着腿叫个没完。
方知虞出差连轴转了一周,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被它叫得脑壳都疼了,叹了口气,弯腰将它拎起来,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句:“没死呢,不用哭丧。”
方程式听不懂,但是骂骂咧咧地抱着他的手臂用脑袋狂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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