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小说中讲的,这应该是还没有完全虫化,只是被体内的暴动操控着,失去了属于高等生物的理智。
这种时候,系统才终于派上了用场。
反正也没有其他虫在场,林德直接喊出了系统。
但哪怕是这种危急的情况,林德的语气也十分懒散:“小统子,我要怎么才能帮他?”
这个称呼槽多无口,系统被各位宿主坑得久了,这时候也懒得去纠正这种像太监一样的叫法:“镇定剂,抑制剂,或者雄虫的信息素。”
林德若有所思:“信息素……到底怎么用?”
系统根本不相信这么聪明睿智的宿主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弄懂什么情况,只觉得自己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亲亲抱抱,和艾斯特少将上床,或者直接放血,呵呵,那样更快。”
心中的某类猜测得到印证,林德点点头:“谢了,统子。”
小光球闭着眼睛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翻了个白眼,一闪身消失了。
林德还真没有想着那么做。
他倒是觉得前面几种方式,现在在狂躁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得以实践,那就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试试了。
他看了一眼这只遍体鳞伤的虫子,心脏微微有点发紧,把自己的手臂伸到他唇边,一张嘴就能咬到的地方。
和平常长袖善舞的雌虫不一样,雄虫的信息素近在眼前,半虫化时的艾斯特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咬了上去。
腥甜的血液伴随着雄虫的信息素鱼贯而入,久未得到安抚的雌虫愣了几秒,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迷茫。
他好像忽然变回了刚二次觉醒完,对雄虫的渴望陡然猛烈的时候,雄虫的信息素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每个基因都在敦促着他拥有这种东西,但偏偏雄虫吝啬,他只能自己躲在黑暗里,偷偷靠曾经获取过的一点点,为自己舔舐伤口。
但现在,雄虫的信息素忽然变成了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他身上的攻击性遽然软化下来,低头嗅了嗅自己刚刚咬过的地方,雄虫浓郁的信息素还在那里飘散。
艾斯特伸出舌头舔舐着伤口周围的血液,竟然有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林德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试探着松开雌虫的手,艾斯特果然不再攻击他了。
艾斯特的目光清明了几分,但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恢复神智。
他的翅翼跟随着主人的心意渐渐软化,竟然有些像鸟的羽翼,无声无息把雄虫和自己包裹在了里面。
然后他小心地凑过来,手指在雄虫身上摸索着,直到碰到林德的嘴唇,才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在雄虫的嘴角上吻了吻。
林德本来以为喝点血就结束了,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动作,瞳孔紧缩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了这只雌虫的眼睛。
依旧还是很细的针芒状,并不像曾经那样拥有着璀璨的光芒,但他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想起系统刚刚说的,雄虫信息素的使用方法,还有亲亲抱抱。
他鬼使神差伸出手,轻轻抓着他银白色的头发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下,半垂下眼,慢慢靠近他,停在离他嘴唇极近的地方时,忽然挑眉笑了一下:“艾斯特少将,你咬得似乎有些重。”
然后他吻住了这只雌虫。
并非毫无章法的吻,反倒无师自通,很有技巧。
林德从没做过这种事,他一直不太明白这种两个人抱着亲来亲去的事到底有什么乐趣,但这一刻,他就是这么做了。
他心里的禁锢很少,底线比大多数人都要低,之前被同事催促着去做心理检查时,结果被医生告知,他似乎有一些反社会人格的倾向。
很多常人会拥有的情绪他似乎都并不拥有,许多残忍的场景,别的人看了甚至都会觉得恐惧甚至恶心到呕吐,他却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包括情感方面也是这样,他的情感很淡,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只有标本和那些亮晶晶的宝石,其余的都很难激起他内心的波澜。
那个拥有着一头狼尾长发的同事极其富有魅力,一双看谁都深情的桃花眼闪着潋滟的光,跟他碰了碰酒杯:“看,人就是不能只看这张皮囊,大家都觉得你无害,结果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你却是唯一一个拥有反社会倾向的。”
林德并不否认,内心也没什么感触。
毕竟比起自己,分明这位同事是更适合这句话。
但这一刻他却忽然有点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心里好像生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于是他抓着艾斯特的头发,吻得更深了一点。
雌虫的翅翼不知在何时已经收了回去,艾斯特理智渐渐回笼时,就感觉自己似乎被谁的身体压制住了,对方的唇舌入侵过来,吻得他双腿发软。
他目前的身份还是丧偶的已婚雌虫,就这样被来路不明的雄虫玩弄,要是被其他虫发现了,尤其是救他的那位雄虫阁下发现了,他恐怕就又得回到监狱里去了。
思及此处,艾斯特猛地推开对方,却听见对面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艾斯特少将,你清醒了吗?”林德装无家可归的受伤小虫崽时,声音有刻意压低过压细过,但这两次的声音一样,艾斯特还是勉强能分辨出来一些。
尽管如此,艾斯特依旧有些不太确定:“是救我出来的那位雄虫阁下吗?”
“是啊。”林德故意抓着艾斯特的手,让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声音有些郁闷,嘴角的笑却是玩味的。
“你好像很喜欢咬人,”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或许应该去买一个止咬器。”
第69章
止咬器……?
听雄虫说得一本正经, 艾斯特僵硬地移开自己的手,有些怔愣。
这种东西虫族虽然有,但并不常用, 毕竟只需要轻轻转动指尖戒指似的控制器,收紧雌虫脖子间的抑制环, 就已经足够雌虫翻来覆去难以呼吸了, 根本用不上再多一层根本没法真的控制雌虫的东西。
比起那些拿出来就有可能因为血腥暴力而被打上马赛克的工具,止咬器,听起来倒更像是个玩具。
不管怎样,伤害雄虫毕竟是大罪,艾斯特虫化的时候理智全无, 如今清醒过来, 对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自己是怎么发狂,连续多次做出伤害雄虫的行为, 咬伤了雄虫的手臂,还毁掉了雄虫的房间。
即使是最受宠的雌虫,做出这些行为也会遭到严厉的惩罚, 甚至会被没收财产流放荒星, 即使这是一只年轻的雄虫阁下, 也不可能不生气。
尽管获得了雄虫的信息素, 从虫化中骤然结束之后的身体依旧疲惫, 艾斯特闭了闭眼,朝林德跪下,对自己悲惨的后果已经有了预计。
但他还是不想放弃这最后的一线希望,而是用一种看上去极其温顺的姿态,跪在了雄虫脚边:“非常抱歉阁下, 现今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房间的损失我会赔偿,但止咬器或许无法阻止我下次伤害您,请您用更严厉的惩戒。”
起初,林德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幅表情,知道艾斯特的内心并不真的驯服,却依旧能做出这般模样,仿佛有什么非活下来不可的理由在促使着他这样做,让林德这种对生命没什么实感的人,也能从其中感受到几分不同。
但是跪下的姿态总让人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还是让林德心中莫名一跳:“起来。”
他皱了下眉,头一次发觉语言的苍白无力,“我没打算罚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像你自己说的,可能暂时有点危险。”
见艾斯特依旧无动于衷,似乎打定主意跪到底,林德心里又有点委屈了。
他蹲在这只雌虫面前,忽然用双手捧住艾斯特的脸,学着艾斯特之前的样子,在雌虫的嘴角亲了亲:“我说过我不会罚你的,我们去买个止咬器吧,好不好?”
话音落下,艾斯特整只虫都僵住了。
这样讨好的动作,商量的语气,以虫神的名义发誓,在他前二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雄虫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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