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不喜欢这种场所,角落里的昏暗总是有利于罪恶滋生,极其容易出现意外。
这种感觉随着逐渐的走进越来越强烈,更令人不喜的事,果然还在后面——同事们开始玩酒桌游戏了。
照陆明的水平,玩这种游戏本来常年是赢的一方,奈何任务有要求,他不得不被迫输掉,又被迫一次次拿起酒杯。
而系统口中的只是喝一点酒,却在几轮游戏下来之后,直接让陆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脚步发飘,头脑昏沉。
连那双冷而疏离的眼眸都带上了微醺的酒气,虽然并没有浓重到熏人,但和平时相比,也足够系统啧啧称奇了。
陆明不喜欢这种有些失控的感觉,他还是认为人在大多数时候应该是理性的,不应该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
包厢里的氛围已经越来越热烈,他找了个理由从酒局上脱了身,大步朝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的灯光比走廊要亮上许多,他洗了把脸,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与平常的状态完全不同,又借冷水缓了许久,也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这种状态,让男人不由拧了一下眉。
他抬起眼皮看向镜子,镜面上印出来的人眼眸晦暗,衬衫领口因为发热被解开两颗,颊边生着一抹薄红,更是直接打乱了那种禁欲冷淡的气质。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在外面转角的走廊上坐下,盯着手机发呆许久,才终于点开了最上面的对话框,给段宁发了一条消息。
这一次,电话那头,段宁久久都没有回应。
眼看着自己越来越难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理智也在渐渐溃散,他只能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段宁……我喝醉了。”他声音低哑,“能不能来接我……?”
段宁刚做完一场表演,正在中场休息,周围音乐声震天,他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听清陆明的声音。
男人清冷的音色明显比平常失了更多分寸,段宁心头一跳,就听见男人说他醉了,让他来接他。
醉了?
段宁顿时蹙紧眉心:“喂?陆明?”
“喂,你跟谁在一起……陆明……?”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被挂断的忙音,段宁心中开始有些慌乱。
他是乐队队长,表演事项都由他负责,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匆匆跟队员们解释了一下情况,便大步跳下舞台,朝陆明发来的定位跑去。
醉酒这种事可大可小,但是陆明那么冷淡理智的人都能失序成这样,那一定是醉得不轻。
要是被人捡尸捡走了,说不定就……
段宁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要不是马路上不允许超速,他都想借自己兄弟的宝贝爱车冲到那个地方去了。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心急如焚地刚走出电梯,就看见了倚在角落长椅上的男人。
昏溃迷离的灯光下,男人衬衫微敞,轻轻阖着眼,一副任人挟取的模样。
段宁松了一口气,同时脸色又变得很差,却也没办法,只能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扛着他慢慢往外走。
在这期间,陆明强撑睁了一下眼,仔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意识到是谁,轻轻把头挨过来:“是段宁吗……?”
段宁冷笑一声,回答得冰冷又绝情:“不是。”
陆明竟然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凑过来闻了闻,然后又重新靠了过来:“你是。”
段宁差点被他这番动作气得发笑,挑起唇拍拍他的脸:“陆医生,你到底是醉没醉啊?”
陆明又沉默不语了。
因为这番行为,段宁便以为他喝酒就会比平常看起来乖顺一些,结果却是大错特错,一回到家,或许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段宁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就直接被压在鞋柜上吻住了。
段宁跌跌撞撞,一路被陆明拥吻着进卧室,衣衫散乱,最后被强硬地按在了床上。
白天还强装淡定,说着没关系的男人,到了晚上,就格外磨人。
或许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不断亲吻着段宁,还一遍又一遍问着:“……是谁?”
在我之前,是谁?
但其实根本没有谁,段宁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现在哪还说得出什么答案,只能攥紧了床单,声音都在抖,“没……没有,陆明,我骗你的……”
醉了酒的陆医生可不像平时那么体贴,他凑到他耳边,咬了下他的耳尖,又轻轻含.弄着,说出的每一个字,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惩戒:“撒谎。”
段宁被他ding得浑身chan.栗,整个身子都在发红,又没了力气,声音抖得不行,最后只能闭上眼,低声骂道:“疯狗……”
第47章
毫不意外的, 这幅新出炉还没有带上超过二十四小时的眼镜,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再次受到损坏, 需要更换镜架。
那声疯狗当真没骂错,段宁第二天浑身酸痛, 抬个胳膊都费劲, 把陆明骂了又骂,也没力气爬起来去乐队。
巧的是,陆明也是喝酒不断片的那种人,自己干了什么,昨天对方说了什么, 全记得一清二楚。
想起昨天醉酒时的一些不良行为, 他沉默了一下,打开被子,想看一下段宁身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痕迹, 只是稍微有点动作,段宁就已经睁开了眼。
段宁冷笑着踢了他一脚,只可惜这个时候软绵绵的, 没什么力气:“滚, 离我远点。”
陆明怔愣了一下, 垂下眸, 掀开被子的力度又轻了许多:“给你上完药就走。”
段宁并没有真的想赶他走, 听到这句话没吭声,又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词,只能静下来,全算是默认。
昨夜天气有降温,清晨从窗缝里吹进来的风都有些许寒凉, 指尖微温的触感便像被放大了一般,显得格外明晰。
痒意像是蚂蚁一样钻进伤口,段宁忍着没往被子里缩,后背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陆明瞥了一眼,以为他是在犯冷,抬手把窗户关严了,俯下身询问:“这样好些了吗。”
浅淡的影子打在眼前,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段宁的心忽然又渐渐难受起来,只可惜不像平常那样能找到遮掩伤疤的东西,只能暗自压抑,尽力不被身后的人发现。
上药上到腰间的时候,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段宁下意识伸手去摸电话,却被陆明按在床上,没办法起身。
他眉目微凝,有些咬牙切齿地转过头:“你干什么……?!”
面对这种威胁,陆明不动如山,伸手把不断震动的手机递到了他耳边,找的理由还无比正经:“只是怕你难受。”
段宁怒气无处发泄,抓过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牙齿扎破皮肤,微微有些疼,但陆明没松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提醒道:“……快挂了。”
段宁这才放过已经被咬得出血的手臂,接听了电话。
昨天匆匆忙忙,虽然已经简单解释过一遍了,但是后来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队员们还是很担心。
更何况,昨天突然暂停表演,已经算是临时请假,今天肯定是要继续的,不可能中途突然罢工,这件事,也得跟队长段宁商量。
段宁也没避着陆明,直接就跟他们安排好了具体的表演时间,“还是老地方,你们提前去,我可能会晚点,但今天一定来。”
陆明在旁边听着,精准捕捉到对方喊他的称呼,上药的手顿时一重:“段哥……?”
叫的这么亲近。
段宁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微微挑了下眉:“怎么,嫉妒?”
他说这话的原意是陆明嫉妒他有这么好的队友,但到陆明没听清他要去做什么,段宁也没有具体告诉过他这件事,所以稍微联想一下,就成了和段宁有亲密关系的,确实不止陆明一个。
陆明帮他套上衣服,忽然从身后把他揽进了怀里,像昨天那样吻了吻他肩上的疤痕,又轻轻咬了一下:“能不去吗?”
段宁被他咬得一个激灵,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推动,语气微妙:“我表演你也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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