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牙是牙人的一种,他们做牙人的人最是消息灵通,哪户卖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与他一问,定能寻着卖大雁的地儿。
“还是你聪明。”宋茶栽道,两人分头寻找不是不可,但就是太浪费时间,有人帮忙提供线索,自然是比自己寻找方便许多。
宋泊和宋茶栽两人一合计,等着明日与房牙问了卖大雁的地儿,他们瞧了大雁再做下步打算。
第136章
坐与马车之内,青桥没忍住问江金熙,“宋公子的书真有那般沉吗?我瞧着那两个搬东西的店小二腿都要软了。”
刚刚店小二搬东西的时候青桥也在边上瞧着,那俩店小二看着并不瘦弱,但两人扛起宋泊的木箱来却一晃一晃,眼瞧着一不小心就会倾倒似的。
“别瞧书薄,几十本垒起来可是重的很,更何况宋泊带了估计有百来本,那更是重得不行。”虽然江金熙是这么与青桥说的,但他其实也觉着奇怪,离会试不过三个月时间,就是一日看上一本,也只能看九十多本,他将那么多书搬来京城可是为何?
宋泊或许有自己的想法,江金熙只当他为了查资料时毫无纰漏,这才将所有书都搬到了京城,没准会试、殿试都一举过了,圣上给宋泊赐了个京中官,那这些书搬来也省了再回县里搬的功夫。
听着江金熙的回答,青桥感叹道:“科举可真难呐......”
刚到丞相府门口,江金熙撩开车窗帘,瞧着娘亲与洪嬷嬷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江金熙将车窗帘撩得更开一些,直往江夫人那儿喊道:“娘亲、洪嬷嬷。”
听着自家金囝的呼唤声,江夫人也顾不上与洪嬷嬷说话了,她“诶”的一声抬眸应道。
马车缓缓停下,阿朝从车上拿出脚凳,脚凳刚刚放好,江金熙便从车厢下来,扑进江夫人的怀中,“娘亲。”
“我的金囝。”江夫人紧紧环抱着江金熙,语气都带了几分颤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我不孝,说着年中要回来一次还是拖到现在。”江金熙闷声道。
“我倒是还好,年后见过你一次,只是你爹爹可是起了气,等会你得多哄哄。”江夫人道。
官场上的江丞相是个好官,家庭中的江丞相却是个需要人哄的固执中年人,一年多未见着江金熙,他心里想得很却不乐意表现出来。
“无妨,讨爹爹欢心我最会了。”江金熙从江夫人的怀里出来,环着江夫人的手臂一同往府内去。
只瞧着青桥从车厢内出来,一直未见宋泊的影子,她问:“对了,宋泊呢?”
“他先回客栈了。”江金熙答。
“来了京城却不来丞相府露个面,这可有几分无礼呐。”江夫人说道,宋泊想要娶金熙,来了京城就得到府上拜见一下,江丞相见不见他是一回事,他来不来又是一回事,这可是礼貌问题,在江丞相心理占大分的。
“还有这回事?”江金熙年纪轻,不知道这些暗道理实属正常,“我且与他说去!”
江金熙刚转身要跑,就被一身低沉的男声唤住,“站住。”
江金熙转回身子小心翼翼往台上一瞧,江丞相一袭官衣未解,两手背于身后,严肃地盯着他看。
江金熙立刻乖了,他软声道:“爹爹。”
“你要做什么去?”江丞相问。
“没、没做什么。”江金熙怎么也说不出我要去客栈提醒宋泊上门拜见的话来,爹爹本就不高兴了,再提上这事儿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等会收拾好了到厅里来,我有话与你说。”江丞相说完这句话便背着手走了。
自己去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江金熙扭脸朝江夫人撒娇道,“娘亲。”
“这也算是个对他的考验。”江夫人这般说着便是拒绝了江金熙的请求。
无法,江金熙只能在心底祈求宋泊等会会来府上拜见爹爹和娘亲。
回到房间内,江金熙一直都心神不宁的,连青桥伺候他洗澡换衣,他都像个木偶一般,一直想着宋泊的事儿。
“公子,你若真这么担心,要不要我偷偷出去一趟帮你报信。”青桥问,自下马车以后他一直与江金熙待在一起,江夫人和江丞相说的话他自然也听到了。
“算了,你跑出去为我报信这事儿若被爹爹知道了,少不了罚的。”江金熙道。
“顶多就是罚些工钱,再罚抄几篇文而已,无事的。”青桥说,比起自己被罚,他还是更希望自家公子的心头之事能解决。
“没事,我总有办法解决。”江金熙说。
就算宋泊今日没来府上拜见,他也会为他想些正当理由与爹娘解释。宋泊总归才二十来岁,又未在官场待过,那些人情往来的暗道理他不知也实属正常。
江金熙换上一袭新衣,前往正厅。
今日落雪很大,天气凉,江金熙拢紧身上的斗篷,青桥撑着把伞在他身后走着,为他遮去落雪。
江金熙走入正厅,江丞相正坐在高位之上,悠悠泡着茶,他已换去身上沉重的官服,穿着日常方便的锦服,江金熙跨入厅内,走到自己的位置边坐下,乖巧地唤了一声,“爹爹。”
“嗯。”江丞相应了声,“可算是想着回来了。”
这话听来多少带点脾气了,江金熙服软着道:“爹爹我错了,实在是医馆太忙挪不出时间。”怕如此说着让江丞相觉着医馆比家里重要,惹江丞相生气,他还补上一句,“不过我已经又招了几个大夫来,医馆的事儿不用我担心,此次回来可以待到三月多呢!”
“三月多,我看你是要等那个小子考完会试。”江丞相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抬手摆了一下,身后的侍人拿了个小盘子端了一杯茶到江金熙桌边放下。
“没有!”江金熙双手捧着茶杯,赶忙为自己辩解,“我就是上年没回来过春节,这次才想着多留些时月的。”
江丞相看着江金熙左手捏着茶杯边沿,右手抵着茶杯座,想来是刚泡好的热茶烫手,不好拿住,他道:“行了,茶杯端着不喝可是要热手啊?”
江金熙这才小口小口抿着喝了茶,爹爹还是疼他的,舍不得他烫着手。
“你那个百安馆,每月可挣多少银两?”江丞相问。
医馆生意不比其他,赚的钱没有那般多,他又是开在霞县之中,地处偏远,经济水平低,每月扣除人工成本和药材耗材成本,也就赚五两银子。
不过说给爹爹听肯定不能说这么少,江金熙斟酌了下,小小加了几两银子,反正做生意有波动很正常,真要问起来他也能辩过去。
“才八两,八两银钱就够你卖心卖力。”江丞相听着这月营收实在不满意,不过八两银子,他每月都能给江金熙三十两银子当零花钱花,还不用江金熙为他做些什么。
“钱是没赚多少,可我学了手艺呀。”江金熙说道:“现下缝皮、正骨我可是样样精通,我记着爹爹你时有头痛,我给你摁摁,保证舒服!”
“当真如此厉害?”江丞相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许。
江金熙立即从位置上起来,走到江丞相身后,轻柔地给他按头。
按头并非柔就可以,按到穴位时得加上一点儿恰到好处的力道,如此才有缓和头痛的效果。
江丞相被江金熙按摩着头,只觉着头痛缓和不少,那阵阵的钝痛被江金熙的手了按下去,倒真有些神奇。
江丞相怕江金熙累,让他揉了一会儿便挥挥手说自己好多了。
“学了这般手艺,开医馆的事儿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江丞相道,与其他商贩相比,大夫的地位会高一些,丞相家的哥儿开了个医馆说出去也不至于让人笑话,到底是救死扶伤的行当,医术好了便会令人尊敬。
“还是爹爹疼我。”江金熙道。
正说着话,忽然有个侍人走了进来,他在江丞相耳边说了两句话,江金熙看见江丞相的眉头肉眼可见的顺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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