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金熙没撑着睡意,吻毕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倒是给宋泊一个解决自己生理需求的机会,宋泊冲了个冷水澡,脑袋也被冲得清醒了几分,他越发坚定要一次考上举人,明年中举便立即上门提亲。
翌日,江金熙想起自己昨日的所作所为,羞得要钻进被子里再不见人,他怎的不知他酒醉以后如此浪荡。
“好啦,别再往被褥里钻啦,等会钻出个洞来。”宋泊觉着好笑,隔着被子轻拍了拍在被子里扭动的江金熙。
“你怎么也就许了我胡来。”江金熙的声音从被子中传出来,闷闷的。
“自己爱人自然是宠着的。”宋泊答。
“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江金熙说。
“如此就不好意思了,那成亲以后可怎么办呐。”宋泊说。
江金熙听音辨位,从被子中伸出只手,准确无误地打在宋泊身上,“就知道逗我。”
午时,四人吃了中饭就回了传福镇,杨知县给宋泊放了七日的假,可得紧着些用。
回到传福镇,李会书没答应宋泊的话在宋宅里玩会儿,而是马上就回了家,一来他要赶紧跟李五和阿篮说宋泊中了案首的喜事,二来他被宋泊激励着,想读书的心达到了顶峰。宋泊便没在强求他留下来,放了人走。
“主君、郎君。”见着宋泊和江金熙回来了,简言开了门,高兴地说着,“主君中案首的事儿,县府告示出来,镇里的大伙儿都知道哩!”
简言脚边站着的常乐听不懂简言说了些什么,但看着大家都很高兴,它的尾巴便摇得如螺旋桨一般,嘴一咧着,跟着一起笑。
“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简言接着说道。
“不过一个案首而已,就是天大喜事了,那再往后若中了院试案首、乡试案首,你当如何说?”宋泊说道。
简言苦恼了一下,接着便答道:“那就是天天天天大的好事!”
简言现在不过九岁,童言逗得大家直乐,笑得他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后脑勺,“可是我说错了?”
“没有,你说的可对了。”江金熙摸了下他的头,笑着说道。
宋茶栽未在宋宅里住,只待到下午便离了传福镇回近里村,宋茶栽前脚刚走,后脚林武玉就派了人来请宋泊和江金熙。
林武玉是江丞相这边的人,宋泊又曾帮助过他,在宋泊中案首之时来请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次林武玉并不是以县令的身份来请人的,而是以他自己的身份来请,设宴也设在他的林府之中。
宋泊和江金熙到林府的时候,天色刚刚微深,领路人引着他们,直入膳厅,说是林武玉已经在膳厅里头设好了宴席,只等他们入座。
待宋泊他们到膳厅时,里头只有林武玉和林夫人两人,可见这次确实是个私宴。
见着两人来了,林武玉从位置上站起来,林夫人也跟着一块儿站了起来。
“林县令、林夫人。”宋泊朝着两人分别行礼,江金熙紧随其后,也行了礼。
“快请坐。”林武玉右手直着摊开,让家中侍人为两人拉开椅子,两人入座后,他也重新做回位置上,手一挥,让侍人上菜。
“听闻宋公子是第一次下场,这一下场便得了个案首之名,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林武玉乐呵地说着。
因着之前水灾之事,林武玉便对宋泊好感许多,现下宋泊又得了个案首,这名儿传进京城,与宋泊籍地有关的官员都要跟着沾喜,他作为传福镇的县令,自然也在沾喜的行列之中,如此一来宋泊又为他回京城复官的事添了些柴火,这让林武玉越来越觉着宋泊便是他的福星。
“你们可不知,这老爷听着你得了案首,高兴地两天都没睡着觉,光乐了。”林夫人边给林武玉倒酒,边揭着林武玉的短。
“能让林县令连乐两日,也是宋泊的福气。”宋泊端起酒来,敬了林武玉一杯。
林武玉满面笑容,“今儿个是私宴,是我做主要为你庆祝一番,便省去那些礼仪,大家吃得尽兴就是!”
“说来江公子也是好眼力,这沧海淘金的本事了得,在大伙儿都不知宋公子有何造诣之前,就已明他是块金子。”林武玉又夸着江金熙,面前两人何其相配,假以时日定然会成为流传之佳话。
“林县令谬赞。”江金熙答道。
林武玉府中厨师技艺高超,一顿饭吃来十分尽兴。
“对了,还有一事得告知你们。”林武玉说。
“何事?”宋泊问道。
“也是刚传来的消息,叶单越被罢官了。”林武玉道。
“什么?”宋泊和江金熙对视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圣上罢了叶单越的官。
叶单越前年北域立了功,被江丞相施了法子送去抓贼寇也抓了些人,算是有功,应该算是圣上眼前的红人才是,怎么会如此突然被罢了官。
江金熙也是一脸不解,他这半年多一直在传福镇陪着宋泊,传福镇离京城远,爹爹又不会把朝中事与他说,他自不明白朝中发生了什么。
把一个四品将军的官职免去,可见叶单越是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说江公子当时会被歹人抓至近里村,与他脱不了干系。”林武玉说着又压低了几分声音,“他可能就是主谋。”
“什么!”这下江金熙坐不住了,青梅竹马的人变成了祸害他的主谋,这个消息让他难以接受,虽说他俩早已闹掰,但把他害到近里村来何其歹毒,那么多年的情意,叶单越做得出这般事儿?
“我也不知叶单越为何会这么做,京中也未传出叶单越被罢官的理由,但老师传来的信里或多或少提了些,大抵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意思。”林武玉说。
京城不传消息却直接罢官,从偏儿的角度来说,反而证实了林武玉的说法。正是这事实在不宜公示,公示出来还辱了官中信誉,京城才会将事儿压了去。
“我真没想到他是这般人。”江金熙心中淤气,端着酒猛喝了一口,这事儿可是气得他够呛。林武玉为人正直,不会编瞎话来唬他,前头怀疑过后江金熙越深思越觉着确有其事,叶家没落,叶单越自以前便不掩饰他对朝堂的野心,为了重复家中荣光,他确实会用上些手段,只是没想到那些手段竟会落在他身上。
江金熙只觉着自己遇人不淑,心中跟吞了口放了多年的烂菜一般恶心。
“罢官以后还有何惩罚?”宋泊问。
“打了五十大板后和叶府其他人一起被逐出京城了。”林武玉说,“我估摸着圣上还是功过相抵了,不然以叶单越的所作所为,定然会被斩首的。”
“如此倒也算他食了自己的恶果。”宋泊说。
第95章
江金熙因着叶单越的事儿闷闷不乐了许久,还是宋泊连着哄了三日,才将他哄得开心起来。
这日,宋泊上了百书阁,辞工一事还得与秦闻当面说明。
“恭喜恭喜,得了案首。”
宋泊刚跨进百书阁,就有同事瞅着他,过来与他庆贺。
“多谢。”宋泊一一回了回去。
韩木秋也来与他说了贺词,宋泊还话回去以后,问:“秦老板今日可会来店中?”
“会的。”韩木秋答,不过现在秦闻还未来,他便拉着宋泊坐下聊着天。
韩木秋先前也是走在科举之路中的人,不过多年未中,他就歇了那股劲,身上背着个童生身份在百书阁里抄书赚钱,日子倒也差不到哪儿去,他便安于现状,只想蜗居一处好好生活。
这些年来从百书阁出去中了的人不是没有,但像宋泊这样,一下场便拿了个案首的人,他可是独一位。
“我听闻此次卷子可是十年来最难,连秦公子自信满满去了,都落了榜下来,宋弟可真是奇人也,竟得了县试案首。”韩木秋说道,他自己考过多年,自知县试卷子难会很难,简单又会很简单,县试这般不稳定常被官员上奏,但因着难和易影响的都是所有人,故而便一直未整改过,只靠考生的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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