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遇几乎是被立刻攫住了呼吸。
男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在落日下自己说了那句有点不想他离开的话后,他就整个人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和怪异的状态。
搂着自己的胳膊箍得很紧,彷佛下一秒自己就要逃开似的。
伸进来的舌头不放过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每一处都要舔.弄很长时间。
江之遇其实有点担心自己刚才咬了他,他都不怕痛吗?
都这样了还能亲人。
“你、”
“叫我名字。”舌头又被顺势捕捉,还低低吐出这样一句话,粘连出银丝。
江之遇头皮有些发麻,被他箍在怀里抱着,听到这句话,缺氧的脸涨得更红了。
他叫不住口。
主要是这种从舌头到呼吸都被占据的情况也没机会说出口。
而且这种莫名的,每分每秒都要和他唇瓣粘黏在一起的怪异和亢奋渐渐弄得江之遇也有些燥。
他不知道昭昭小叔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急切。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体温过高,搅弄在口中的气息太烧灼,还是扣在腰身和脖颈上的掌心太过灼烫。
江之遇就感到自己也像是上了火似的。
“阿延……”
不知亲了多久,他终于受不了了。
嘴唇被弄得湿湿呼呼的,舌头也发麻发软,像那晚一样,又开始找不到知觉,只能被肆意摆弄。
江之遇在换气的间隙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张出口,眸子覆着的水雾潮湿。
他目光涣散地叫出这个他一直叫不出口的名字,想让男人让他缓一缓,不要亲得这么凶这么急。
他有点缺氧,身体也怪怪的。
然而当他无意识叫出这个名字后,箍着他的手臂似是一僵,随后大力收紧,不再亲他了,而是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几秒,江之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坐在了桌子上。
“你刚才叫我什么?”谢津延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手心托住臀部柔软。
江之遇上一秒还被亲得以为自己要缺氧死掉,下一秒就被像以往每次那样被箍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他睁了睁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茫然:“什么?”
谢津延:“你刚才喊我名字了。”
江之遇回忆了一瞬,好像确实无意间喊了一声。
他耳根腾一下烧灼,渐渐找回意识,语气很是羞敛。
“我只是想让你别亲得这么凶,你今天怎么了,我感觉你都快要把我吃掉了。”
“和我做好不好?”
突然,眼前人说出这样一句话。
低低的嗓音,染了丝克制着什么的暗哑,灼热气息缠着他的呼吸。
江之遇愣了几秒,一瞬绷直身体。
“做、做什么?”
谢津延胸腔依旧剧烈跳动,刚才那声“阿延”让他再也克制不住这种鼓噪。
有什么要冲破而出。
他极力压制着这种剧烈跳动的心情,指腹抹去被他亲得有些肿的唇瓣上银亮的水痕。
呼吸重,黑眸也覆上一层浓重的情绪。
却突然像十八九岁的青涩少年,眼神不自然闪动,干涩的嗓音也语气闪烁:“就那种,第一次我们在酒店做的事。”
“……你是说你要捅我屁.股?”
谢津延:“?”
谢津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口中这句话和自己想的事情对上。
随后脸有些发热地点点头,又急忙补充:“你放心,这次我会温柔,不会像上次那样横冲直撞了。”
江之遇有些傻眼,与此同时,从脸颊到脖子根迅速铺了层靡丽的红。
没想到他说的要和自己做的真是这种事情。
江之遇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男人是可以和男人干那种事了。
也知道了后面原来还可以有这种用法。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做过一次也是一回事,让他再来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他干吗要和他做这种事啊,不是只说接吻吗?
虽然很羞耻,江之遇其实觉得接吻还是挺舒服的。
“我、我不和你做这种事。”江之遇磕磕绊绊道,脸憋得通红,“你那里太恐怖了,捅进来一定会坏。”
“可是上次就没有。”男人目光恳切。
江之遇一愣,回忆了一下他说的,十分羞恼:“我不和你说了。”
他抬腿踢了他一脚:“你放开我,我今天也不想和你亲了。”
“嘶——”一记疼痛的声音传来,他看眼前男人倒吸一口气,俊逸面庞上的五官拧了拧。
江之遇顿时一慌:“我踢到你哪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
他从桌子上下来就要帮他查看有没有踢伤,要不要去拿药膏。
下一秒被压在桌子上,高大身躯覆过来,指骨分明的手指挤进他五指间,扣在身侧,却记得避免压到他的肚子。
灼热气息在耳侧游荡,江之遇听他低低嗓音蛊惑似的。
“和我做好不好?你不是好奇男人和男人为什么生理构造一样却不觉得尴尬吗?我们正好可以探索试试,像之前尝试接吻那样。”
他说完这句蛊惑的话,又有些低落不安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主要是你今天告诉我说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不想我走,我太高兴了,又怕明早醒来你不理我,像上次那样不见了。”
“之遇,之遇哥,我错了,我那天其实一点都不想签协议,带你回我那里也是想拖延时间。”
谢津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被告知对自己并不是一点感觉没有。
他的心情从傍晚欢欣鼓噪到了现在,却又涌出了另一种不安。
他就像是一条丑陋的贪得无厌的蛇,得到了想要的,却贪心不足,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而且心底的声音告诉他,他更害怕的是失去,怕这是自己做的一场美好的梦。
睁眼醒来,就会像那个雨后天清的早晨,除了留下的淡淡草木清香的气息,身旁空无一物。
江之遇有些意外。
这是他不曾知晓的男人的心思。
这些时日,他听他说喜欢自己,想亲自己,嫉妒靠近自己身边的人。
却是第一次听他吐露出这样的心声。
原来那天是故意拖延时间的吗?
还有“不见”什么的,还不是因为他当时一边说对男人没有兴趣,一边用那里戳着自己。
江之遇可不要跑快一点。
而且他只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乡下,哪有他说的那样不见了?
江之遇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望着男人交织着不安和悔意的眼眸。
他撇开一点视线,语气不自然道:“可以探索一下,但你不能像上次那么凶,不管我怎么求饶都不听。”
“我这次一定温柔。”眼前的男人黑眸一瞬亮起,重新染起灼热的目光。
他往自己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保证道:“我一定听你的,你让我停我就停,如果我不遵守,你可以惩罚我,怎么对我都行,只要别不理我,别再突然消失离开我。”
江之遇有点无语,他能去哪里啊。
而且让自己惩罚他,怎么惩罚,拿鞭子抽他吗?
江之遇在心里咕哝。
随后,脸红红地推了推面前的胸膛:“要、要探索的话是不是应该回房间?”
他现在还被压在堂屋的桌子上,虽然之前也被压在酒店套房的沙发和茶几上做过,可江之遇不想再经历这样羞耻的事情。
谢津延一瞬间收回神,突然冲上头的喜悦让他险些忘了思考。
他一把将纤瘦的身体从桌子上打横抱起。
身体骤然腾空,江之遇惊吓一声,双手下意识搂住眼前人的脖颈。
“你干吗啊,我自己能走路。”
然后被几步抱到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脊背贴上熟悉柔软的床褥,江之遇来不及调整姿势,就被湿缠急切的吻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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