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
好像确实是黎少爷来自己这里的那个月夜。
他的生活中突然多了很多人,昭昭小叔也一次次因为黎少爷和霍少爷逼问自己。
也坦言嫉妒过祁少爷和霍少爷。
还有昨晚,让自己撩衣摆,是因为记得黎少爷给自己做检查时让自己撩过衣摆,就耿耿于怀,一直让自己也撩给他看。
真的是因为他这些朋友激起的胜负欲吗?
江之遇微微失神。
耳边小兔子的叫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江之遇走到兔笼前,见小兔子把自己的脑袋卡在了兔笼子里,正急得吱吱叫。
江之遇急忙走过去,帮十一把卡住的脑袋弄出来,之后顾不得院子里还浸有未干的雨水,会弄脏一身兔毛,把它放到院子里玩耍。
转身后,看到一屋子、一院子的花花草草。
昨晚没睡好觉在站架上打盹的鹦鹉,生态缸里游来游去的小草龟和金鱼。
被昭昭小叔改造成办公桌的摆了电脑和许多文件的书桌。
堂屋,卧室,厨房,卫生间。
方方面面都被他填满,再也看不出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江之遇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失神已久。
过了会儿,拿起手机,踌躇片刻打了字过去。
[你是因为你那几个朋友对我有想法,激起胜负欲才总来找我的吗?]
正在谈生意的谢津延:“?”
他向生意场上的伙伴示意一声,有事出去一趟,晚点谈。
一出会场,修长手指敲击手机屏幕。
[老婆,你又给我发消息了?这是你主动给我发的第二条消息,吃早饭了没有?昨晚你给我发完晚安后,我好长时间都睡不着觉,一直想你。]
[我这边在谈生意,不太方便接电话。]
[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是不是黎清叙他们有人过去找你了?我猜一定是黎清叙跟你说了什么,只有他会说出这种挑拨离间的话!]
接连弹出两大段话,几乎是秒回。
江之遇有些傻眼,没想到他回消息回得这么迅速,而且又喊自己老婆。
还有,自己昨晚没有给他发晚安。
江之遇在对话框里打出这行字,想说是自己点错了。
下一秒,聊天框里跳出许多截图。
昭昭小叔:[这是我们发小群里之前的聊天记录,你从我那里走后的第二天一早,我就想去找你,可是他们三个一直在挑拨离间,唆使我不要纠缠你。]
[我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图谋不轨,居心叵测,那时候就起了歪心思。]
[你要是不信,我让宋秘书调日程记录,我那天一来公司就让他帮我查你们乡的地址和信息。]
[但是我当时太要面子了,觉得自尊心受挫,就找了个借口,我还气得把他们几个都屏蔽掉了。]
[我真不是因为他们过去找你激起的胜负欲,我不否认因为他们,让我产生了危机感和占有欲,可我绝对在那更早之前就喜欢上了你。]
[昭昭欢迎宴那天,黎清叙见到你一直盯着你看我就很不舒服了,不想让他看你。]
[还有你住我家时不穿好衣服就来给我开门,还穿的是我的衬衫,我当时满脑子都是你浑身湿漉漉的画面,那时就在想你了。]
[其实我觉得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不然我能克制住的,你老在我身下拱,我很难受,可一直在克制,我就是看你像小兔子一样,特别好欺负,我就忍不住了。]
江之遇:“?”
小兔子软软老婆:[你快闭嘴吧,糟蹋完我的面,又来糟蹋小兔子,你脑子里总是这些事吗?]
昭昭小叔:[……我就是对你情不自禁。你别听他们的,我知道我之前混蛋,对你态度恶劣,我错了,可我真的喜欢你,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
突然传来电话拨打的声音。
江之遇还没从这一连串的消息中缓过神,看到昭昭小叔给他打来电话。
他没接,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江之遇挂断,对方接着打。
再次挂断,还打。
江之遇望着手机界面片刻,终于忍不住发了条消息过去:[不是在谈生意不方便接电话么,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过了会儿,删删减减又发了句:[你今天几点回来,我看要不要做你的晚饭,面食除外。]
谢津延先是面上错愕一瞬,随后心头涌上巨大的喜悦。
[还不确定,但我保证一忙完就回,太晚了你就别等我,自己先睡,给我留个门就行。]
江之遇:[哦。]
没多久,谢津延这边的信息提示声响起。
小兔子软软老婆:[我想我应该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情绪了,没有弄错。]
谢津延一怔,黑眸紧紧盯着这句话。
有助理催促的声音传来,他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似的,只感觉大脑有些晕乎,心跳剧烈鼓噪,蜜糖一样的喜悦潮水一般灌满胸腔。
他向助理示意,很快回去,抑制住面上的表情落下一句话。
于是江之遇的手机屏幕上再度弹出一条消息。
昭昭小叔:[回去我就和我父母坦明,我们结婚好不好?再不结婚我怕他们又要挑拨离间试图拆散我们了。]
江之遇:“……”
脸颊微微一热:[等你回来再说吧。]
谢津延唇角翘起弧度,收起手机。
生意场上的伙伴看来:“谢总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谢津延只扬唇,不语。
阳光一整天都很绚烂。
雨过天晴后的光线就是这么明丽剔透,一切都是清新的,连人的心情都跟着变得很好。
江之遇自放下手机后,就继续做自己的日常工作。
只是总也不能像往常那样专心似的,心情总是跳动着。
而且随便看过去一眼,到处都是跃动的金色光圈,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碎金一样,可能是与他的心情有关。
他第一次觉得一天的时间漫长。
太阳在葡萄藤架上投下的光影移动缓慢,明明之前一眨眼,就在地面上换了位置。
要向谢老夫人和谢老先生坦明吗?
说来昭昭许久没来看他了,阿延总说昭昭最近课业很多,没时间带他过来,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带他来。
江之遇忽然有些紧张。
在各种复杂心情的交织下,终于,太阳西沉,在远山没入最后一缕光辉后,暮色笼罩了大地。
江之遇点亮屋子里的灯,做了晚饭,到底还是新擀了面,摘了几颗番茄,等昭昭小叔。
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这个时间点,霍少爷和黎少爷都走了,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
江之遇脚步轻快地去开院子里的门。
阿延两个字没有叫出口,江之遇眼梢的笑意凝住,望着屋檐下陌生的男人。
斯文儒雅的西装,挟一支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手杖在腋下,身后跟着的西装革履应该是助理的人端着一支雪茄,小心翼翼的样子。
还有另外一个,腰背挺得很直,一脸彪悍,看上去应该是保镖。
至于挟手杖的男人,约莫人到中年,面上有一点岁月的痕迹,却丝毫不显年纪,反而为他添了丝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儒雅。
眉宇间有些熟悉,可江之遇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只知道这人一看就身份尊贵,是自己接触不到的圈层。
江之遇很茫然,许久,警惕问道:“请问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成峰笑:“你好,我是霍岭生的父亲,关于岭生,我有些事情想和江先生聊一聊,不知能否请你饮杯茶?”
第65章
霍少爷的父亲?
江之遇怔怔地望着门前这位儒雅笑着, 自称是霍少爷父亲的男人,许久,从他眉眼间确实看出与霍少爷相似的痕迹。
难怪刚才看过去第一眼觉得有些眼熟, 分明江之遇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江之遇很是茫然, 不明白霍少爷的父亲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他说要和自己聊霍少爷的事情, 请自己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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