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遇被烫了一下抽回手。
而这时,谢津延也似是回神:“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起身快速离开屋子。
步履匆忙,没开灯,只有漏进的月光和从堂屋照进来的光晕,江之遇因此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就记得这天晚上,卫生间的灯好似亮了许久,淅沥淅沥淋浴的声音响了很长时间。
让江之遇再度陷入睡梦中的时候一直以为外面下了小雨。
分明月色皎皎。
第二天,江之遇醒来,看到厨房已经有了身影。
上次看到这道身影是男人应酬喝醉酒在自己这里闹腾了许久,导致他第二天起晚了。
因此厨房里,江之遇看他第一次熬了粥,煎了蛋,意外地,味道还不错。
今天江之遇是和平常的生物钟一样,六点准时起床。
然而昭昭小叔却在这个点把早饭做好了。
江之遇看到桌子上摆了比上次丰盛一些的早餐,他纳闷问向这道已经把小熊围裙围得很自然的高大身影。
“你怎么起这么早?”
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半夜醒来,看到他回来时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后来又似乎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
现在才清晨六点,晨光熹微,远处的山头还缭绕着一圈淡淡的薄雾。
江之遇不知道他后来是什么时候去休息了,可即便如此,两三个小时,他这样睡得好吗?
谢津延转身,没说自己昨晚一整晚没睡,只嗯了声:“你尝尝我的厨艺有没有进步。”
江之遇便走过去,从他伸过来的筷子上咬过培根卷。
鸡蛋、培根还有土豆泥的香气在口中散开,他嚼了嚼,小仓鼠吃东西一样,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有多亲密,也没注意到男人望着他的眼神有多黏腻。
“很好吃,你确实有做饭的天赋。”江之遇真情实感夸了声。
至少比他夸人强,上次他那句又是相遇,又是潮水,又是碰撞的夸赞差点把江之遇搞晕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夸自己。
谢津延心腔就溢满了满足感,昨晚无论疏解了多少次都无法填补的空虚和空洞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焦躁也好像被驱散了些。
“我今天要回一趟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我出席,你从今天起要关好门,不要再给我留门。”
谢津延说道。
“可是不给你留门你怎么进来呢?”江之遇院子里的门晚上临睡前是要从里面插上门栓,然后落锁的。
男人晚回时,他就把门用门栓插住一截,不上锁,这样等他回来的时候稍微推一推就能推开。
好像不知不觉,江之遇已经习惯了他不回北城忙完事情就留宿自己这里。
“我以后尽量不这么晚打扰你了。”谢津延在想以后还是当天来当天回北城吧。
不然他不能控制住自己对眼前的男人做什么,尤其是那副袒露出雪白肚皮不设防的小兔子模样。
不行,他的几个发小还在这里。
谢津延忍不住又有些烦,或许之前乡长给他准备的那间会飞蟑螂的屋子可以住回去。
江之遇很是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隐约感觉到男人身上萦绕着一丝焦躁,还有昨日在开工仪式场地他的几个朋友出现在这里后,江之遇感受到的那种不安。
他越发纳闷了。
是因为最近总是飞来飞去,从北城到自己这里,又经常当天飞回去北城,有很多的事情忙,昨晚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没怎么睡好觉才会这样吗?
江之遇就道:“那就看你自己,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自己卧室的门晚上睡觉也锁好。”
江之遇听他又说上这么一句。
江之遇:“?”
“我们村民风很好,没有强盗和小偷,不会有人入室偷东西。”
谢津延:“……”
谢津延默了默:“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第51章
江之遇不懂昭昭小叔为什么突然执着起锁门和不锁门的问题。
不过他们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多久, 因为昭昭小叔看上去并不打算说明缘由的样子,他便没问。
吃过早饭,昭昭小叔就乘坐直升飞机走了。
临走前照常叮嘱自己离他的那几个朋友远一些, 这几天他们几个有可能会频繁来找自己, 如果他们要蹭饭, 记住一定要收钱。
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
当然, “你最好把门关上, 连进来都不要让他们进来。”
江之遇听他最后似是咬牙说了这样一句。
怎么有点像童话故事里兔妈妈交代兔宝宝防大灰狼一样, 难不成他这些朋友会进来自己家里把自己吃掉吗?
江之遇带着这样的疑惑望着直升飞机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随后关上门回到屋子里,日常给小菜园锄草、浇水,给鸡圈里的鸡喂食。
家里现在又多了一只垂耳兔。
经过几天的适应, 十一好像比一开始放开许多,状况逐渐稳定下来, 开始适应这个新家了。
江之遇帮它换水, 换食物,打扫便盆, 它不再是之前那样一副随时都会受到惊吓然后缩在兔笼角落的样子了。
江之遇想, 或许过了一段时间就能把它放出兔笼, 让它去院子里玩了,它应该会喜欢外面的环境。
照料完兔子,他翻开霍少爷留给他的那本古籍书,尝试里面一个新的技法制作。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
江之遇放下手中的木料走出工具室。
打开院子里的门,看到门口站着个风度翩翩的身影, 捧了束和那晚一样纯白漂亮的玫瑰花。
“昭昭养父, 阿延走了吗?”黎清叙探头往屋子里看进去一眼,虽说是盯着直升飞机飞走的,但还是确认一下。
阿延这狗东西占有欲太强了, 除了孩子的生父根本什么都不是,却一副圈住领地随时咬别人一口的看门狗模样。
江之遇不明白这位黎少爷为什么又捧了花过来,只点点头:“他已经走了,你是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黎清叙扬起斯文迷人的笑意,“我只是来问问你,家里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有,上次的故事没有讲完,我有一套适合孕期锻炼的孕夫操和胎教方法,你要不要试一试?”
“孕夫操?”江之遇疑惑。
黎清叙笑了笑:“怀孕期间不能大幅度动作,但是适当的运动不仅可以保持身体健康,还能够帮助缓解孕期的一些不适,也可以让宝宝在肚子里更加健康地成长。”
“是吗。”江之遇第一次怀孕,不懂这些,不过晚上临睡前翻看昭昭小叔带来的那本孕百科全书好像确实提到这一点。
他在犹豫要不要让黎少爷进来。
一道阳光开朗的声音在这时传来:“老黎,你这么兄弟情深的吗?放着公司的事情不做,一大早跑来这里教好兄弟小侄子的养父孕夫操。”
黎清叙斯文面庞上的笑意凝滞一瞬,转过头,就看到他那个傻狗一样的发小顶着张夺目帅气的脸状似惊讶地走到小院门前。
好事又被打搅。
黎清叙努力稳了稳面部的笑意,语气和煦道:“你都说了是好兄弟,阿延不在,昭昭养父又是怀着孕一个人在家,我好歹学过医,帮忙照看一下是应该的。”
“那你这个孕夫操也要手把手教吗?”祁焰凑到他身边疑惑问了句。
黎清叙面上掠过心思被戳中的异样,同时注意到“也”,眯眼笑了笑:“怎么,还有谁手把手教过什么?”
“倒是没有,但被手把手教过。”祁焰眨眨眼。
黎清叙挑眉:“谁?阿延?你该不会在说你自己吧?”
“也不是我。”祁焰后来回想在工具室看到的那一幕,真是羡慕岭生,美人香香的,靠那么近教他,又能摘荷叶又会徒手甩蛇的手就这样覆在他手上。
不知道是怎样的触感。
祁焰怔惘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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