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昭昭之前的房间住进了他的卧室。
江之遇不太想和他一起睡,一则是因为他习惯自己一个人一张床,昭昭来的时候除外。
二则一和他同床总要被他那里戳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自从试探性地做过那次,顾及他怀孕的身体,同房不能太频繁激烈,两人之后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忍久了,连续几晚他都一直戳着自己,消不下去。
最后实在是弄得自己也难受,江之遇只能按照他研究的方式用腿帮他。
江之遇的腿很漂亮,又白又直。
之前住在自己家里的那段时间谢津延就注意到了。
谢津延一直都记得他穿着自己的衬衫给自己开门那个傍晚。
从浴室里匆匆擦了擦就出来开门,细软的发丝往下滴着水,一路蜿蜒。
自己的衬衫被胡乱套在身上洇湿,下摆散着,湿湿贴着腿根。
下面是一双笔直又纤长的腿,光脚踩着地板上,脚趾也很漂亮,粉粉的,圆润像珠贝。
谢津延思绪一瞬飘飞。
江之遇吃力地并着腿,眼神开始涣散,却不知道男人这是怎么了,忽然用手臂狠狠将他卡住。
因为太过突然,磨得有些疼了,江之遇伸手去掰他胳膊。
却摸到紧绷的青筋,一条一条,起伏有力,像迸涌着火热岩浆的暗流。
他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像是要被滚烫的岩浆吞没。
江之遇惊得连忙抽回手,却被一把捉住,灼热掌心圈住他的手。
和腿一起,被这样的臂膀紧紧卡着,双双不能动弹。
那天下雨了,从傍晚时分就开始下着淅沥淅沥的小雨。
窗外风声簌簌,雨滴打着枝叶,发出滴答滴答清脆的声响。
他的声音融进这片雨声中,磨红的地方也一片湿泞,手心也是。
最后被抱去浴室冲洗干净,又换了床单。
江之遇脱力地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想理非要和他挤在一起的男人。
这真是比直接做还羞耻的方式。
“之遇,之遇哥。”大约谢津延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吻了吻他的脖颈乞求原谅。
“我只是憋太久了,又不想伤害你的身体和宝宝。”
江之遇过了许久转过身,眼尾还染着未褪尽的红。
他用这样一双眼睛瞪了对方一眼,语气似是愠恼。
“你怎么总是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告诉我又是你开视频会议无聊的时候在哪里看的。”
“那倒没有。”谢津延收紧胳膊把他揽住,没告诉他很久之前就闪过这样的念头。
窗外雨声窸窣,他只深深注视着怀中的人,有一下没一下亲他的眼睛。
真是让人发疯,连生气都这么可爱,眼尾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
琥珀般漂亮的眼眸瞪得很圆,更像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的小兔子了。
谢津延克制住想要把怀中人拆吃入腹的冲动,温声道:“我明天要回一趟北城,有一笔大宗交易,需要我亲自过去签字确认,有可能还要去一趟国外。”
“你快走吧,你在我这里我一刻都没办法安宁。”江之遇垂了垂眼睫。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男人亲他的眼睛。
吸他嘴唇的时候那么凶,可是落在眼睛上的吻就会很轻缓温柔。
谢津延也不在意似的,只道:“等你生了宝宝,可以四处走动,我一定要带你把约会清单上的事全做遍。”
“什么约会清单?”江之遇不解地问。
谢津延翘起唇角:“就是谈恋爱的情侣经常会做的一些约会事项,比如看电影,去餐厅吃饭,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以后带你去。”
江之遇没注意到两人已经发展成情侣的关系了,也忘了刚才的羞恼,也向往道:“可是我更想去游乐园。”
他还没有去过游乐园,之前的计划是等宝宝长大了,他陪宝宝一起去。
谢津延嗯声:“那就去游乐园,我等这边的基础设施都建设好,也在这里建一所游乐园,到时候宝宝和这里的小朋友都能在这里玩,不用跑太远。”
“真的吗?”江之遇有些惊喜。
谢津延点头:“还有植物园,动物园,总之别的地方有的,以后我会在这里慢慢打造齐全。”
江之遇很意外。
其实这些天,昭昭小叔每次从公司回来都会给自己带各种各样的东西。
家里本就种植有瓜果蔬菜,他每次都会给自己带一盆花。
除了最开始的那株价值一千五百万的珍贵兰花,还有山茶花、栀子和木绣球等各种漂亮的花。
还有小动物,昭昭小叔按照自己工具室格子架上做给宝宝的木质小动物礼物,他在现实中能带回来的也都带过来了。
先是那只垂耳兔,再是花栗鼠和小乌龟,后来又拎了只可以和它说话互动的小鹦鹉,鱼缸里也多了几条金鱼。
他的家里真快成了小型的植物园和动物园了。
江之遇挺开心的,因为每天生活都会很充实,也很热闹。
昭昭小叔回北城的时候,他就能和小鹦鹉说话,在鱼缸逗金鱼和小乌龟,陪小兔子和花栗鼠玩耍。
十一现在特别亲人粘人,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也特别可爱。
两人就这样聊着天,一起计划着以后的事情。
不知不觉,江之遇就眼皮耷拉,困意来了,最后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江之遇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第二天醒来,昭昭小叔已经把自己收拾得着装齐整了。
每天一个花色的领带,西装样式不断在换,袖扣依旧不见重样,家里的衣橱都要被他的衣服占满了。
可是他穿起这些很正式的衣装真的帅气逼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临走前还是不断叮嘱自己:“我不在的时候,只要黎清叙他们有人来找你,你不搭理他们就行了,千万不要让他们进门。”
江之遇帮他检查有没有落下的文件:“你是不是太多心了,黎少爷他们不是回北城很长一段时间了吗?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一时兴起,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是总说你们这些人三分钟热度,喜欢一个人很快,没了兴趣也快吗?”
谢津延就扯过他狠狠地深吻,过了许久放过被他亲得双眼迷离,红润唇瓣微肿似樱的男人:“你看我是吗?”
江之遇喘着气,脸因为缺氧憋得通红,脚步也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虚虚软软的。
他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恢复神智,把他要带的文件一股脑塞进他怀里。
“你快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谢津延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又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吻。
“那我走了。”
转身出了门。
直升飞机转动着机翼飞进飘落着绵绵细雨的灰色天空,昨日从傍晚就开始下的雨到现在都还没有停。
所幸不大,绵绵的银丝似的。
一阵细微的风吹过,雨丝斜了斜。
那架渐行渐远的直升机也仿佛被风吹得斜了斜,最后消失在昏茫的云霭中。
江之遇注视着这样的远空很久,回到屋子关上门。
之后,就开启了昭昭小叔不在时自己的日常生活。
院子里的门被叩了叩。
江之遇放下手中的木活走出工具室,穿过滴落着雨珠的葡萄藤架去开门。
“阿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还有可能去国外吗?你……”
剩下的话消失在甜腻的尾音里。
细雨蒙蒙,远山缭绕着一圈薄薄的白雾。
眼前男人撑着一把第一次来这里时撑的乌木为柄古朴雅致的长柄伞。
长身而立,还是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却也西装裹身,与原来有一些不同。
看到自己,他握着伞柄的手好似顿了顿,大约也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叫错了名字。
江之遇怔了一怔,很是意外。
这段时间昭昭小叔一直在家里防备他这群朋友,江之遇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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