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津延往床头挪了挪,心情很是愉悦:“我妈说我那天晚上欺负了你多久,就给你跪多久。”
啊?
江之遇呆了呆。
随后脸色爆红。
“那你不是要跪很长时间。”
江之遇没忘记那天晚上男人折腾了他多久,从滚进套房的那一刻起,大概是九点多钟,到凌晨天微微亮。
江之遇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和体力,怎么都不够似的,最后他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要不是他的生物钟很准时,到了时间点就醒,最后挣扎着爬起来,江之遇都怀疑自己的腰会不会断掉。
谢津延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虽然大部分细节已经丢失了。
他语气似是有些无奈:“没办法,我母亲的话说一不二,不遵守的话后果很严重。”
“那你跪了多久了呢。”江之遇问。
谢津延思索片刻:“从我父母赶来这里知道我们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跪了四个多小时了。”
“那就是还要跪差不多三个小时?”江之遇有些傻眼。
谢津延嗯声:“差不多,我上午开公司的视频会议都是跪着开的,不过没开摄像头,也就不会被员工们发现。”
江之遇:“……”
虽然如此,想象了一下一个这么大集团的总裁跪着给底下员工开会的画面,怎么都感觉不可思议。
“你膝盖疼不疼啊。”江之遇忍不住往他的膝盖看过去,“我能不能偷偷给你铺层垫子?”
“没事,再坚持三个小时就可以了。”谢津延动了动膝盖,调整了一下跪姿,又往男人面前凑了凑,握住眼前人的手。
“只要你好好的,之前的事情不再怪我,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被激起胜负欲还是什么的,我怎么样都可以。”
江之遇听到他说的,想起昨天黎少爷走后自己给他发的消息。
脸微微一热,江之遇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
他伸过手去抚了抚男人鼻青脸肿的脸,担忧地问:“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他不过是昏睡了一晚,怎么一觉醒来他第一眼在宴会厅长廊看到的,即使身为男人看过去都忍不住感叹的一张极度惹眼帅气的脸变成了一副猪头的模样。
谢津延被纤软的手指轻轻触碰脸颊,“嘶”了声,却忍不住捉住他的手,没说是和岭生打架打的,只语气闪烁道:“不小心撞的。”
江之遇:“……”
怎么撞能撞出左眼发青,右脸青肿,还有巴掌印的样子呢?
但江之遇没有拆穿,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和自己有关。
他内心有些触动,尤其是想到昭昭刚才告诉他的秘密,江之遇说不出来心里是怎样的情绪,但他知道他这时是有些心疼的。
“你擦药了吗?”江之遇问。
谢津延用他的手捧在自己的脸上:“擦了。”
“要、要不要我给你吹吹。”江之遇红了红脸,小声支支吾吾问。
他小时候看到村子里的小朋友摔疼了或是哪里撞伤了,大人们都会说,吹一吹就不疼了。
呼呼吹吹,痛痛飞飞。
江之遇知道这种方式是哄小孩的,有些幼稚。
可是他现在自己也躺在病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他,也帮他打发一下跪着的时间。
可谢津延没听说过这种方式,看着男人转红的羞涩脸颊,支支吾吾的小声话语。
他热血一阵上涌,理解错了,耳根也泛起一阵热意。
“一会儿会有护士过来查房,我现在不能站起来,你才刚摔过一跤,动了胎气,医生让你躺在床上好好修养,不好做大幅度的动作,我也还没来得及洗澡,有点脏。”
江之遇:“?”
江之遇脸上流露出茫然的表情。
痛痛吹吹和做大幅度动作以及洗澡有什么关系吗?
第68章
江之遇迷惑的眼睛眨了眨, 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谢津延怔了怔,一张“精彩纷呈”的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耳根却依旧热:“你不是要用嘴帮我吗?”
用……用嘴?
江之遇大脑呆滞了几秒,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覆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擦过脸庞, 带来一阵细微磨蹭的触感, 外加谢津延的脸本来就受着伤, 泛着疼,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说你脑子里成天都是这种事!”江之遇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疼得倒吸凉气的样子,一边为自己动作太大把他弄疼了有些自责, 一边又十分羞愤。
谢津延终于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连忙又去捉他的手:“对不起, 是我误会了, 那你刚才说的是要怎么帮我啊?”
江之遇被他抓着手挣不开,脸也涨得通红, 同时又很气恼, 鼓起嘴“呼”一声往他脸上大力吹了一口, 羞恼道:“我说的是这种,你没听过‘吹一吹就不疼了’的说法吗?”
啊,没有。
谢津延怔然,额前发丝被吹起几缕又落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他这一刻只感到心脏忽然“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好可爱。
怎么会这么可爱。
谢津延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就觉得他像只误闯进自己领地的一只纯白漂亮的小兔子。
瑟缩胆怯, 可是一双月亮般清透漂亮的眼眸又充满了执着和倔扭。
有种很想让人欺负的反差。
其实很多时候, 谢津延不是很能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许多外放的情绪。
他小心,谨慎。
无论是茫然,开心, 喜悦,亦或是惊慌,所有的情绪都是很小幅的。
最喜欢小声咕咕哝哝,就连生气,也像被毛绒绒的兔爪在心上轻轻踩了一下,痒痒的。
现在这副鼓起脸颊朝自己生气吹气的样子更是让谢津延整个人软化,一颗心怦怦直跳,乱了节拍。
谢津延眸色晦涩闪了闪,身体发热。
等眼前的人生完孩子,修养好身体,他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狠狠按在床上,让他大声哭着叫。
“老婆,我都点口渴。”
在江之遇向他展示完自己说的“吹吹”是怎么一回事后,听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江之遇脸上羞恼的表情怔了瞬,一下子忘了生气了:“那你去喝水啊,不是说吃饭喝水还有上厕所可以起来吗?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
谢津延便喊了声他的名字:“之遇,我的意思是,我有点想亲你。”
江之遇又是一怔,随后有些无语,望了眼他鼻青脸肿的脸:“你嘴破成这样了还能亲人?”
“亲不亲啊。”谢津延问,“两天没亲了。”
江之遇被他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又听他说两天没亲了。
真是的,怎么这种事情也往脑子里记啊。
而且不是才两天没亲吗?
江之遇真不想理他:“我不亲,你刚才不是说一会儿会有护士过来查房吗?万一被看见了怎么办。”
谢津延:”……”
“那就在查房之前亲完。”谢津延道,有一下没一下亲抓在手中的白皙手背。
江之遇被他嘴唇弄得手背痒痒的:“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在病房里亲,你就不能忍忍吗?”
“主要是跪着有点无聊。”谢津延一脸正色。
“那要不你工作吧。”江之遇建议,说完想起他刚才说的上午跪着还要开视频会议。
“好吧,可以亲,但先说好,只亲一会儿,你不准把舌头伸进来,不然又要好长时间。”
他总喜欢缠着自己的舌头湿.吮,每次都吸的自己舌根发麻,口中缺氧,好长时间都喘不过气来。
谢津延便直了直身子,抬头去含眼前一双水润的唇瓣。
昨晚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那么苍白,让他心脏揪痛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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