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他说的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而这时,那边传来宋秘书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通话就此挂断,江之遇没能听到他对这句话的解释。
“是阿延吗?”在江之遇怔怔地放下手机时,祁少爷的声音响在自己耳边。
江之遇讷讷道:“嗯,他好像有份文件落在这里了。”
还有袖扣,怎么又掉下了?
江之遇便去昭昭的房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床头昭昭以前写作业的书桌上放着份文件。
还有袖扣,他最后在堂屋方桌的椅子底下找到的,还是两颗,都掉在了地上,他早上打扫的时候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祁焰和黎清叙看他将两枚袖扣小心收纳好,都忍不住嘀咕了声。
黎清叙笑:“怕不是查岗吧,真是疯了,之前还只是忙完才过来,现在在公司都忍不住了,防我们跟防贼似的,我又没做什么?真是心机和心眼都用在了自己的兄弟身上。”
祁焰倒没在意这些,只一眨不眨盯着美人的动作,像极了丈夫出门在外,有遗落的东西,妻子帮忙整理。
他真好啊。
又漂亮,又能干,又特别,还这么细腻贴心。
祁焰从来没想过婚姻的事情,和岭生那种被家里的脏事恶心到对感情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同,他自己是打算为梦想献身的。
偶像怎么能心系粉丝以外的人呢?
可现在,祁焰满脑子都是结婚,结婚,结婚。
他也想被之遇哥这样对待。
祁焰晕晕乎乎的。
脑海里连婚礼的场地,甚至之遇哥肚子里宝宝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知道他父母介不介意他养别人的小孩。
他妈妈是外交官,思想一直都很开放,包容心也强,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所以,当霍岭生再度踏入这座小院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两个朋友其中一人呆滞着一张脸,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个笑的很是牵强怪异。
他蹙了蹙眉:“你们在干什么?都跑到别人家里做什么?”
祁焰被这道冷的像千年寒冰一样的声音激得浑身一个激灵,梦一下子醒了,脸上呆滞涣散的表情也一瞬褪去。
“我来拍宣传视频。”他早就把理由想好了,几乎是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黎清叙倒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反而笑了笑问:“怎么,你又要当审判长了?”
不等对方有所回应,又劝说的口吻,“不过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免得被误会有什么,你是不知道阿延刚才打电话过来查岗,生怕我们趁他不在怎么了。”
霍岭生听到这句,眉头更深地皱了皱。
他没理会黎清叙,瞥了一眼拿起手机装模作样拍拍拍的祁焰,随后看向许久未见,昨天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的男人。
他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正握着手机似乎在和什么人发消息。
江之遇怕遗落在自己这里的是重要的文件,找到后第一时间回拨电话给昭昭小叔,可是对方没有接听,估计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又打电话给宋秘书,宋秘书也没有接,可能也在忙。
江之遇就只好给他们两人都发消息留了言,问文件要怎么处理。
过了有一段时间,才收到宋秘书的回信,说不是特别紧急,晚点会有人过来拿。
江之遇便舒了一口气,按下手机屏幕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人,昭昭小叔的三个朋友都聚集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最后一位正是回了一趟北城,不再在山寺清修,而是接手家业化身霍总的霍少爷。
他诧异了片刻,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样,霍岭生主动道:“昨天已经告知我打算在这里建一个生态园,阿延和我昨天也同你们当地的政府人员初步交涉了一下,所以这段时间,我预计在你们这里采集相关的信息,想了解你们自己对这个生态园有什么想法和期待。”
原来这样。
江之遇了然。
“那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他问。
霍岭生嗯了声:“我对你们这里的乡民还不是特别熟悉,所以想先从你这里开始,也想请你给我一些帮助。”
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借口……
祁焰在脑海里想了想,都是从之遇哥这里做切入点,岭生果然目的不纯。
只是没想到他搞这么大,直接要在这里建生态园。
祁焰目光在岭生和黎清叙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
阿延不在,他们竟然这么明目张胆。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阿延又确实和之遇哥是仅有一个孩子的关系。
岭生说的。
第52章
一时间, 江之遇的屋子里聚集了三个俊逸非凡的男人,还都是昭昭小叔的朋友。
他们一个要教自己孕夫操和胎教方法,一个要在自己的小院拍宣传视频, 还有一个打算建立生态园, 来自己这里采集乡民意见。
这也是第一次昭昭小叔不在身边, 他同时面对他们三个, 总有些不自在。
因为在江之遇看来, 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如果不是那次在包厢凑巧他们三人也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们。
江之遇没去细想他们出现在这里的种种缘由和巧合。
只当是这些豪门少爷特殊的聚会方式和爱好,除此之外, 江之遇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但总归对他的家乡来说是有好处的。
他问霍少爷有什么想了解的。
上次霍少爷临走时给自己留了本珍贵的记载各种失传古技法的书籍,他答应过对方如果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力而为。
霍岭生视线凝上眼前这张清隽漂亮的面庞上, 询问道:“去工具室可以吗?”
江之遇点头:“可以。”
正好祁少爷在外面拍视频, 在工具室的话不会影响到他的拍摄。
江之遇带霍少爷到工具室。
重新踏入这间木屋,熟悉淡淡的草木清香和木屑的味道钻入鼻尖, 霍岭生被这样的气息重新包裹, 仿佛踏入了曾经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私密地域一样。
他不动声色嗅闻着这里的味道, 目光落到摆放着做了一半手工制品的工作台上,旁边摊开自己留下来的那本古籍书。
他视线在书页上停留片刻。
想到自己触碰到的地方也被男人翻动书页时用指尖触碰过,就仿佛那日傍晚,他覆着薄茧的手指包裹住自己的手背。
霍岭生眸光晦涩,问:“阿延最近都是这样飞来飞去的吗?”
江之遇给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正端了霍少爷这杯进来, 听到他问起这么一句,微微一怔:“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如果太晚的话他就会在这里留宿一晚。”
霍岭生听到留宿两个字,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这位发小因小侄子的关系顺理成章地同自己的小侄子一起住在了这里。
也知道这处小院有一个房间几乎已经成了他这位发小的临时居所了,可内心还是难免有些波动。
尤其是他刚才穿过葡萄藤架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阳台最显眼的位置摆了盆清新漂亮的兰花。
莲瓣兰素冠荷鼎。
价值一千五百万的兰中孤品。
和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一样,仿佛遗落在山中的珍稀素草。
他原也打算拍下,没想到被人抢先一步。
可笑的是,这盆珍贵的兰花到底最后还是归属到了这个男人手中。
还有客厅一角那只缩在笼子里像这个男人一样乖巧可爱的垂耳兔……
霍岭生没想到他的发小行动这么迅速,短短时间就让这座小院到处都留有他的痕迹。
江之遇见霍少爷忽然沉默下来,半晌不说话,冷白的手指握着茶杯,能看到杯子里清透的茶水微微晃动出细小的波纹。
他清冷的眼眸也覆上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像寂冷的湖泊飘来一阵浓雾,所有的一切都看不分明。
江之遇一向看不透他,也没有探听别人的习惯,只出声打断他,问他意愿征集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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