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扬起绚烂的笑脸,看向门扉后的人:“之遇哥,我们的宣传活动这两天就开始了,我打算先拍个预热Vlog,可不可以借你的小院用一用?”
“你是说要在我家拍视频吗?”江之遇理解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
祁焰点点头,语气十分真诚:“因为我觉得你的小院打理得很漂亮,想从这里切入视角,粉丝们一定会感兴趣,到时候我再拍摄一些溪源乡其他的地方,风土人情,说不定就能激起大家对这里的好奇心了。”
“那、那好吧。”江之遇昨天听他们说过要来这里做宣传,像祁少爷这样的大明星,愿意来乡下义务做宣传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昨天晚上乡长也在乡民群里发过公告,要这段时间大家配合好祁少爷。
江之遇作为溪源乡的一份子,自然没道理拒绝,他也挺想大家的生活过的富裕起来。
他打开门,让祁少爷进来。
黎清叙挑了挑眉梢,注意到这座平时不怎么关门的小院今天一直紧闭着门,眼前的男人刚才还一脸警惕地望着自己,虽然疑惑,却没有要让自己进去的意思,一定是阿延背后又说了什么。
可是这会儿,却让祁焰这小子轻轻松松踏进门了。
黎清叙心中略有些不爽,但也就机跟了进去,更加确信这次回去给溪源乡捐一座医院。
“咦,你这花是干吗的?送给之遇哥的吗?”祁焰望了眼他手中的花束,疑惑道。
黎清叙就把花捧到漂亮男人面前,没理他:“早上专程空运过来的新鲜花束,插在你屋子里的花瓶正好。”
还真是送给之遇哥的。
祁焰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黎清叙这么大胆,竟然堂而皇之地给之遇哥送花,阿延一走就迫不及待地过来撬墙脚。
果然是他们当中最不要脸的。
可是……好像阿延也不算之遇哥什么人吧?
祁焰又想到什么。
像岭生说的,阿延和之遇哥只是有一个孩子而已。
完蛋,他怎么也被他们带得不道德了。
竟然觉得这样有背世俗良序的事情没什么。
但阿延不是确实只和之遇哥只有一层孩子和生父,小侄子和养父的关系吗?
祁焰嘀咕。
不管了,先拍Vlog吧,反正阿延不在,他有一整天的时间待在之遇哥这里,说不定还能找到机会和美人贴贴。
他好想再近距离闻闻之遇哥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的气息。
怎么会有男人身上这么香,这么好闻呢?
他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竟然还以为他是个空有漂亮脸蛋的无趣的土美人。
屋子里两人各怀心思。
江之遇不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想什么,只是看着黎少爷送来的玫瑰花,尤其听他说的,还是早上空运过来的。
他拒绝道:“这花我不能收,谢谢你的好意,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是不喜欢吗?”黎清叙很少有被拒绝的时刻,昭昭养父每天都会换屋子里花瓶的花插,上次的花也收下了,怎么这次就不要了?
黎清叙现在更加确信阿延一定是在背后说什么了。
江之遇:“我只是觉得不合适,你留着送给心爱的女孩子吧,还有,空运过来一束花太浪费了,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黎清叙:“……”
黎清叙面上流露出和谢津延那晚同样的疑惑。
怎么他送玫瑰花就和心爱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了。
黎清叙想说,我没有心爱的女孩子。
虽然他确实认为男人的身体构造硬邦邦的,对男人没兴趣。
可当初用仪器给眼前这个男人做产检的时候,黎清叙握着探头在男人的肚皮上摩挲,视线落在白嫩的软肉上。
他就在想,这具身体抱上去是什么感觉,是不是也会和肚子上的软肉一样软乎乎的。
真是便宜阿延了。
他弟弟下的药竟然让阿延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哈哈哈哈哈。”祁焰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花,“你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能拒绝黎清叙这花狐狸一样风度翩翩的攻势,常常一个笑,三言两语就能迷得那些小男生和小女生晕头转向。
虽然这家伙没正经谈过一个男女朋友,可招惹人的事确实没少做。
居然有人就这么把他给拒绝了,像当初阿延被找上门签断绝关系的协议一样。
真是报应!
“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之遇哥显然不喜欢你,而且确实挺浪费的。”
祁焰把花塞进这位试图撬墙角却碰了一鼻子灰的发小怀中。
黎清叙斯文面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却还是笑了笑,对昭昭养父:“好,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觉得浪费,那我下次不空运了。”
祁焰就无语,还真是会曲解他的话,什么叫不喜欢他这样,之遇哥分明对他这个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像对阿延一样!
“你回去吧,我要拍视频了。”祁焰不想这个发小打扰自己好不容易制造的和美人的二人世界。
黎清叙笑了笑:“就算阿延在,都没有理由随意替昭昭养父拒客,你又是什么身份?”
祁焰:“……”
江之遇觉得很纳闷。
他一直以为只有昭昭小叔在对上他们其中一个或几个朋友时,会有一股莫名紧张的硝烟味。
怎么昭昭小叔不在,换了其他人,还是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他对祁少爷说:“那你随意拍视频吧,我要去做木活了。”
祁焰扬起绚烂的笑容:“谢谢之遇哥。”
接下来,江之遇回到了工具室里,任祁少爷在院子里拍来拍去。
忽然,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过来,竟然是昭昭小叔的。
自从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他们两个人只在线上交流过,准确来说是昭昭小叔单方面给自己发消息,多是和转钱有关。
他始终恪守着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一定要转账的原则,江之遇就随他了。
除此之外,这个联系方式没有别的用途。
但现在,他竟然会给自己打视频通话。
江之遇很是疑惑,按下接听按钮接通视频,就看到男人一张俊逸帅气的脸出现在镜头里。
应该是在公司会议室,江之遇透过一小方手机屏幕的对话框看到他身后的投影仪,还有桌面上的各种文件。
江之遇问他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给他打视频通话。
谢津延意味不明道:“我的袖扣好像又掉你那里了,有一份文件好像也落在了床头,你帮我看一看是不是在那里。”
江之遇心道原来如此。
他起身走出工具屋,没有挂断视频通话。
走到堂屋,听男人问道:“刚才院子里的是祁焰吗?”
江之遇望向外面在葡萄藤下自拍的祁少爷,嗯了声:“他说要来拍宣传视频,从我这里切入视角,再拍一些溪源乡其他的风土人情。”
“我就知道。”谢津延流畅的下颌线绷紧,似是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江之遇看着他骤然沉下来的脸色,想起他临走前叮嘱自己的话,踟蹰道:“……我也不是故意让他进来,乡长昨天发了公告让我们配合他。”
“其实……”江之遇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出一个心中疑惑很久的问题,“你一直让我不要靠他们太近,像是在防着他们什么,还有你自己,哪有自己说自己不是好人的?”
谢津延默了默,隔着手机屏幕看他疑惑的眼眸,昨晚那种在暗夜里看他睡颜时巨大的寂寥的空虚和空洞又填满心头。
他盯着眼前的人,往椅背上靠了靠,最后无奈扯了扯唇角,似是自嘲一样:“你不懂,他们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的一样。”
“你看我什么眼神?”江之遇更纳闷了,与此同时感觉到男人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自己,像是能把自己从手机屏幕这头拽进他那里一样。
然后吸附进一个深暗的洞底,被无数藤蔓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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