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楠给工作室那里请了三天假,这几天所有的工作都是线上完成的。
陆清远跟他一样,北京的案子不能耽误,他必须要备好所有资料,把这案子吃透了才行,期间老乔问他身体怎么样了,陆清远谎称还是有点不舒服,感冒很重。
老乔让他好好休息。
这几天放晴,冬日的暖阳洒在湖面上,碎钻似的亮,房间里的窗帘几乎就没拉开过,这窗帘厚,遮光,阳光透不进来,像是把时间也拦在了外面。
陈安楠穿着哥哥的衣服,哥哥的衣服比他的大很多,穿着宽松又舒服,下面只套条小裤衩都能行,很方便。
俩个人坐在沙发上,陆清远在看文件,陈安楠在看新合同,他靠着抱枕,把脚塞到哥哥的腿窝窝里,让人家给他捂着。
合同还是和市委宣传部拍的公益广告,上次的副处被查后,这次对接直接换了个人,两方谈得很顺利,约定好广告费都会用于资助福利院的小孩。
Echo还给他报了条新消息,新专辑发行后,流量很不错,赞助的品牌方那里要借着这次流量,开一次连线直播,他们都不能缺席。
陈安楠说知道了。
陆清远文件还没看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挤了过来,陈安楠仰着脸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其实他就是想看一下哥哥在干什么。
结果陆清远直接把文件保存,合上电脑,放到旁边去。
黑暗里,很快又响起细细密密的亲吻声,薄荷的味道在舌尖散开。
起先他们只是含着嘴唇咬咬,但尝更浓烈的亲密后,这点小小的亲密就显得远远不够了。
失控下藏压着的嗳欲,带着时隔多年的刺寄让理智都跟着沉沦。
陆清远扯起下摆脱掉上衣,陈安楠搂住他,短短两天,他俩快要把家里造的不像话了。
反正陆文渊不在家,家里这么大地方,都随便他们俩造了,有时候做的连房间都懒得回,哪里有位置就在哪里做。
陈安楠的皮肤很白,在黑暗里也很明显,腰背弓起来的时候,能看得清他骨骼的走向,腰侧和小腹的地方会因为收缩朝里凹出点弧度。
要是掐得重了,腰侧那边的皮肤就会留下指痕印子,很显眼。
陆清远弯腰亲他的发,手掌从他汗湿的脊骨上划下来。
他让陈安楠坐起来,说:“很乖。”
陈安楠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跟炒菜似的,被颠得眼神都不聚焦了,楼下的窗帘没有拉全,留了半扇,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玻璃里铺出来,罩在瞳孔里金灿灿的一片。
陆清远找他的唇,亲了亲,说爱他。
陈安楠不说话,只闭着眼睛,下巴搭在哥哥肩上,这个姿势舒服的不想动,只想一直坐着。
被烙了一天的饼,翻来覆去的烙,去洗澡的时候,身上哪哪都是痕迹,之前的还没消掉,今天又多了一大片。
假期结束了,明天要上班,可不能再这么不节制了。
陈安楠晚上往被窝里一趴,这会儿有人睡旁边,他腿又不老实了,把被子卷来卷去的乱踢,最后被陆清远一把扣住,拽到自己身上搭着,让他老实点睡觉。
这个夜晚,他们没再拉窗帘,微薄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照得四面影子影影绰绰。
有些话题不能碰,碰了就觉得难受。
陆清远抱着人,陈安楠朝他怀里拱拱,没问他什么时候走,只说:“我会想你的。”
“我今年回来过年。”陆清远说。
一月份北京案子要开庭,这期间他没时间回来,最早也得等到过年了。
陈安楠趴在他的怀里不吭声了。
他不想要过年见到,他想要每天都见到,想要每分每秒都是在一起的。
热恋期总是这么磨人,每次分别都像是剥离,俩人只要贴在一起,就腻歪不够似的。
陆清远揉揉他的后脑勺,说:“睡吧,明早送你去上班。”
陈安楠点点头。
他们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依偎在一起。
陈安楠睡觉时,依赖地朝热源处拱了拱,陆清远睡得迷迷瞪瞪地被拱醒了,还以为他不舒服,下意识把手臂伸出去,给他垫着脑袋,然后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是个哄睡的动作。
凌晨一点,家家户户都睡了,只有月亮还清醒的挂在树梢上,柔柔地散进冬日鸦青色的天空里。
陈安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陆清远给他做了几天的饭,最后一天,他想给哥哥也做一顿好吃的。
但在厨房里溜达了半天,只从冰箱里找到袋面条,几天没出门,能吃的都被消灭完了。
陆清远还在楼上洗漱,陈安楠打了两个鸡蛋下锅,想想,觉得这点鸡蛋不够给哥哥补的,于是又一连打了好几个进去。
幸好陆文渊不在家,不然又要说他迫害鸡蛋了。
陈安楠刚把面条下锅,后背就贴上一片温热。
陆清远从后面弯腰抱住他,下巴压在他的肩上,闭目养神。
薄荷味的牙膏,用过以后呼出的气都是凉飕飕的,碰到皮肤上直冒凉风,陈安楠觉得有点痒,下意识偏了偏脑袋。
陆清远也跟着换了动作,这回是埋在他的颈窝里,细细地吻他颈侧,另一只手捏捏他的小腹。
到底不是小时候了,陈安楠这会儿的小腹上已经不再是堆叠的软肉了,两侧微陷的腰窝,窄腰上流畅的线条一直朝下延伸,能摸出薄薄的一层肌肉。
陆清远把手伸进去摩挲,倒是耐痒程度没有变,一被捏小肚子就痒得缩起来。
陈安楠拍拍他的手,哼唧唧地说:“不来了,一会得去工作室的。”
“我没说要做,是你在回应我。”陆清远边说边从他的颈侧吻到脸边,再到耳垂。
陈安楠被亲得受不了,侧过脸,和他接吻。
勺子掉在地上,咕哝很快变成了小声的惴气。
这一刻,陈安楠终于明白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禁欲真是坏事,等完事了,厨房里一片狼藉,锅盖早就被开水噗地掉在地上,面条因为吸水太多,都稠成了一锅浆糊,更别说他的八个鸡蛋,都炸开花了,溅得哪哪都是。
好端端的饭被毁了,因为时间来不及,早上得饿着去上班。
陈安楠愤恨地决定要禁欲一周。
出门前,陆清远怕他感冒,给他的外套拉链一直拉到头,都顶到鼻尖下面了。
陈安楠说得话全闷在里面,陆清远不准他往下拉,室内外的温差很大,临走前,又不放心的给一顶毛线帽也戴到他脑袋上。
陈安楠高高兴兴的被送到工作室楼下,季思明下来接他,陆清远的车本来都打转要开走了,没过两秒,又一个倒车开到俩人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来,季思明见到他,还挺意外的,笑着打了声招呼,说:“小楠他哥,你好。”
陆清远把车停好,跟陈安楠一起进了工作室。
早上九点,乐队的朋友们都到齐了,陈安楠把哥哥介绍给了大家认识,没说别的,就说是家属,朋友们很热情的跟他打了招呼。
一会要开会,Echo十分贴心的给大家订了咖啡,不过是拿季思明的手机订的,被季思明好一顿埋汰。
工作室里一直都开着空调,没吹一会就热得不行,陈安楠热的汗都冒出来了,才小声的问哥哥:“现在我可以把拉链往下拉点了吗?”
“可以。”陆清远边说边给他的外套拉链朝下拉了一截。
陈安楠这才得以喘了口气,他脖子上痕迹太多,怕被同事看到,今天特意穿得件高领毛衣,奶白色的底,胸口上有只小狗刺绣。
俩人在这说小话,Echo听见声,贴到季思明旁边去,问:“咱们楠很怕他哥?之前没听说过啊,谁家脱外套还要问哥哥我能不能脱啊?”
季思明没理他。
今天的工作很忙,陈安楠让哥哥随便坐,一场会开了一上午,下午忙完,晚上还有一场小直播,是和赞助方的连线,连线之前还得去化妆,得挺长时间的不能和哥哥说话的。
陆清远说没事,让他专心忙自己的。
陆清远坐得地方和直播室没离多远,他本来在忙自己手头的事,没过多久,他听见直播室里面有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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