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legend……】
【我知道这是恋综,我装作嗑得口水乱流是有我自己的节奏,你们别管】
【我觉得他俩可以结婚了,毕竟都认识这么久了,终选日直接结婚吧,还有几集终选啊?刚好在海边你们穿西装戴婚戒吧?倒不是我着急,就是我一个朋友她实在有点着急了】
第48章
大冒险玩到后面, 节目组拍素材拍差不多了,中场休息。
杜清秋大冒险,背着温然绕别墅一周回来, 去洗澡。
温然跟了上去。
其实这些才是观众想看的, 节目组也知道, 但不能拍。这里不是阿美利卡,拍不出欲罢不能, 只好望素材兴叹。
沙糖、林诗越、管荆、江阳还有翟祁,五个人一起开黑。
看江阳的样子大概是想再努力一把,他选了个辅助位,跟着林诗越走, 但不会玩,总是回城。
林诗越最近和沙糖待久了,传染了沙糖的毒舌,没忍住嘲讽了江阳两句。
其实林诗越说话并不重,至少沙糖这么觉得。比起水友, 林诗越的态度温和得不能再温和了, 但沙糖的意见没有用。
江阳受不了最近他态度的转变, 闷闷地说:“你以前不这样。”
林诗越下一局抢了辅助的位置往沙糖那边跟,说:“我以前有求于你,当然不这样。”
更确切地说是你的钱。
林诗越寥寥地想,不缺钱就敞开说亮话呗, 大家都是人,谁怕谁。
两个上楼, 五个开黑,范砚西和罗泛倒还对坐着,没人吭声。
李哥一如既往地拍周止雨, 偶尔也会一起拍范砚西,毕竟他来的这几天,周止雨常常和他待在一起,最近更是形影不离。
周止雨这次没醉。
他只是变得有些缓慢。
没一会儿温然下楼,在周止雨身边坐下。
周止雨:“温老师怎么下来了,没留楼上?”
温然推一下他肩膀:“可以啊,都开始笑我了,周小雨,刚才真心话我怎么帮你的?”
周止雨笑着说温老师!温红娘!我错了,别打了!然哥!半躺进范砚西怀里躲他的手。
范砚西扶了他一下,没过多参与他们之间的对话。这是周止雨的社交,他不会连这些都要干涉——除非那人不怀好意。
温然:“我们聊聊?”
周止雨说好。
他从范砚西怀中起身,被他扶着手站稳。这人还有闲心给他拉了一下因乱滚有些凌乱的衣服,满意地看到皱成一团的褶子被抻平,收回了手。
周止雨和温然向三楼走,在三楼角落的钓鱼灯下坐下。
这角落里两张小沙发,中间是个放着泡发黄色菊花茶水的圆桌,擦得锃亮。
夜风微凉,吹开一点他们的刘海,露出清晰的表情。
节目从背后拍他们,偶尔给侧脸镜头,声音低低的,氛围很舒缓。
温然喝了口温水:“再拍就是终选日了。”
周止雨拿着杯子,没能立刻缓过神。
“这么快?”
“满打满算也待了十几天,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钱,你舍得?”
周止雨没太所谓:“不是我的钱。”
他对别人的钱一点占有欲也没有。
那些是陆怀远的,范砚西的。
这俩人确实都和他关系密切,但他还没到要担心对方账务的时候。
虽说他很快要和后者账务混合了,不过那时候再担心也不迟……
不迟吗?
结婚前还是得问问小姑姑,她清楚。
他怎么想也就怎么说,温然笑了笑,说:“你分得好清楚。”
“谈恋爱分清楚点好,毕竟这个我谈过,”周止雨被夜风吹得渐渐清醒,“但结婚就不知道了,这个分不清,愁人。”
温然:“你和范砚西,有婚约?”
周止雨:“嗯。”
温然条分缕析地说:“怪不得。节目不是你犹豫的点,终选选什么都是一样的,还是要回家结婚。”
周止雨静静地说:“不想选终选。”
温然有点疑惑,误会了他的说辞:“不选范砚西,难道你要选罗泛?”
周止雨摇摇头:“我是谁也不想选。”
温然:“哦……不选罗泛我还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不想选另一位?”
周止雨:“太快了。太快了。就算选了又能怎么样,这个结果也没什么用。”
他连着说了两个太快了,是心里就这么想。
温然评价说:“无可厚非。这种节目就是要你在很快的时间做选择。不过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温然笑着说:“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小雨。”
随后他说。
“别害怕。”
周止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温然:“小雨,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那天在想什么吗?”
周止雨:“什么?”
温然注视着他,眼神在钓鱼灯昏黄的光线下很温柔。
“在想这个小孩的父母一定很爱他。那时候你连魂都飞走了,坐在工作间不肯走,里面味道挺大的,很少有人一直待着。我想着说给你递杯水吧,还被你挥开了。不过你大概不记得了。”
周止雨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没有。”
“什么?”
“我记得,”周止雨一想到那些日子就鼻子泛酸,声线发浑,“我记得那天没接一个人的水,但我后来去想道歉,没找到你。对不起啊温老师。”
温然用见过许多逝者的眼眸看他,说:“小雨,我从没怪你,现在也不会说没关系。都理解的。感情在那,你只是太想爸妈了,不是故意那么对我。”
周止雨:“……谢谢。”
温然放下古典杯,光线在其中折射,从人手里脱落后,杯子在同样材质的玻璃圆桌上很璀璨。
“我只是想说……别害怕,你的感情如何,会被人理解的。范砚西对你的感情要比我更深,他只会比我理解得更多。
“小雨,爱你的人如何看你,是你想不到的细致。”
你的退缩,你的愤怒和眼泪,都会被看见。
即使不选,即使逃避,即使在他面前破碎,他也能理解的。
爱是看见,是总在看见。
周止雨想得太多了,想得前路似乎处处荆棘,盘卷着枝杈出去,没有下脚的地方。
他想这个问题时抛开了范砚西在想。
他想,终选选了一个人,之后结婚也是这个人,短短一段时间,决定了之后很长一段人生,真是他要的答案吗?
他上节目前就在这么想,节目快结束了还是这么想,是不是证明其实自己毫无改变?
但他想的有点偏了,且陷入了思维惯性。
这个问题得把范砚西代入进去想。
那不是某个随随便便的人,也不是个虚无的、不存在的符号。
那是范砚西。
是和他说你尽管衡量我、把我和别人对比的范砚西,是和他吵架也记得关心他的范砚西,是和他说我是为你而来的范砚西。
和不同的人结婚,结果当然不一样。很不一样。
人这个问题里最大的变量,周止雨却忽略了。
可能范砚西正是看到了他心底的犹豫才会这么说,说你观察吧,你审视吧。
我一直在这里,以随时可以被你检验的态度。
周止雨突然明白。
一定是。
他总是看到他,看破他,把他看得很仔细也很清晰,更是……想得比他远很多。
周止雨在他面前就像这只桌上的杯子,完全透明,表象锋利又如何?触手冰冷又如何?
范砚西只看到一片粲然。
“本来还没觉得,”周止雨看了眼手机,把屏幕举给温然看,“但你们都挺向着我,挺有压力的。”
屏幕里,是陆怀远说要终选了,决定了吗。
温然:“因为你被很多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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