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低头看了眼。
他在止咬器后面舔了下犬齿,然后重复了虞小文的话:“命令。”
“嗯。”虞小文抽出领带。对方依然没有抗拒。但也依然面无表情,眼神平淡,看着让人自信心受到打击,提不起情绪。
虞小文用力绷了下嘴角,拍灭了桌上的小灯。在一片黑暗中,他说:“行。那我就带着贴片吧。这样我不用发情,你也不用闻不喜欢的味道做那个。”
受害者过了会儿,说:“我没有不喜欢。”
虞小文:“你可真有素质。你是个好人。”
黑暗中,受害者又问:“你命令我。是不是因为你想要。因为你说你爱我。”
虞小文:“……你不许问问题。提问是长官的权利。”
受害者不说话了。
虞小文手很抖,掌心也很潮湿,莫名摸了好几把才解开受害者的金属皮带扣,然后他窸窸窣窣地去掉一些多余的衣物,抱上去。
再冷淡的人,身体也是热的。
虞小文抱了会儿,一直没有感觉到受害者对此有什么响应,只能感觉到对方由于爆发期而灼烧着的体温。
他一个人在这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禁有些尴尬,命令道:“你也抱抱我。”
过了会儿,受害者的手掌才爬上他的后背。
太轻。让人发毛。虞小文条件反射紧着身子弓了下背,受害者的手指一滞,撤走了。
“你爱我?”受害者很平静地说。
虞小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又问,但这个问题让他感觉鼻酸。他就抱紧了些想让对方相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爱我?”对方又说了一次。
……这种句式,还问两次。
大概是他妈觉得可笑的意思吧。
……尴尬。太主动地剥了个干净,现在有种屁股凉凉的感觉。虞小文突然想逃跑。他手撑住床的一边想翻走。
受害者问:“去哪儿?”
虞小文没说话,只摸索着向床一边挪动,没想到碰到了受害者撑在那里的手臂。
然后那条手臂揽住了他,向后勒了一把。他的整个后背感受到了特别热的温度,还有很重的心跳撞击。
……对方在黑暗中还不小心把他……给抄手里了。
“想去哪儿?”这次声音在耳边,“你特别喜欢这么玩我。是吗。”
虞小文已经蒙了:“什么?……”
受害者:“可以。”
“什么……”什么可以。
熊东西虞小文被医生的手随便摸摸就已经快死掉了,意志挣扎,“算了,要不还是去洗手间给你弄点水儿……”
“是不是要先准备一下。受害者好像没听清他说什么,所以不小心打断了他的话,“先用手吗。”
“……手?你的手吗?不用……”虞小文脑子发木,下意识地爬走。
他的脖子被卡住了,没有爬得很远。
……
他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枕头里阻隔声音。但过了会儿还是忍受不住,发出哽咽的动静。
对方的动作顿了下,然后继续。
过了会儿,虞小文腆着脸自己转头说道:“哎吕空昀,你,你能不能说点话啊。”
“说什么。”受害者口气依然很平淡。这种反差,让此时瘫软的虞小文格外羞耻。
“呵。”虞小文要求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你可是个处男。第一次就这反应,是不是不行。
他没说出口。现在对方中了吐真剂,要是回馈点什么伤人的话,虞小文怕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下手。
过了会儿。
“你想要我说什么?告诉我。”对方靠近他,轻声问。
“……”
Ts-4真是好东西。
……但,“我想要。”可此时虞小文并不"想要”对方遵从命令。
于是他沉默了。
过了会儿,虞小文抽抽鼻子,笑了声,神秘兮分地说:“小昀甜心儿,你摸摸我的手。”
做为一个终生单身劣性Omega,他有一项绝活。……说不定可以让这个帮忙行为别那么像乘人之危,别让被治疗的受害者感觉那么枯燥。
虞小文在黑暗中动动手腕给他示意:“要不要?……这个我可是很厉害的。”
……
吕空昀身体倍儿棒,绝对没有不行。不愧是顶A。
胎膊酸了。可对方仍像个敬业的服务员,而自己已经神志不清了。害臊……但不多。
“吕空昀。”他抽噎着叫对方的名字。
受害者:“嗯?”
虞小文:“嗯我,我要……你。”
虞小文感觉到对方动作变重。
然后,他被讨紧了。
虞小文在饮食节目里见过烤乳猪。一根铁刺从猪下面穿进去,嘴里穿出来,接着就架在火上炙烤。
他想发出猪嚎,但忍住了。因为受害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虞小文承受着乳猪的痛苦,竖着耳朵,一心在黑暗中捕捉对方的反应。
他想知道对方的反应。
可除了床脚的轻响,他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
“好紧。”过了会儿,受害者说了两个字。
听不出什么情绪,应该不是夺奖。因为生殖腔通道狭罕是腺体问题的伴生毛病。而受害者是个医生。
现在,今天,该是说医生话的时候吗?我明明……
他忍不住忍痛问:“吕空昀,你,到底有没有感觉?”
“……什么?”又过了半天,受害者才慢反射地回了他两个字。
虞小文攥起手指,闭上眼睛,把一团被子堆在自己脸前,再次埋进去。但他被受害者狂过来,捏住下巴,还把手指放进他牙关里卡住。
他不得不被捏着脸,仰头发出了疼痛的声音。
床脚的声音也随之加重。
……
病号虞小文白天已经耗掉了很多的精力和体力。又被折腾了这么久,他虚得浑身都透了。他推开对方沉甸甸的身体,坐在床边休息。他想点根烟,于是伸手向床头的桌子上摸索。
他听见床上有窸窣的声音。是受害者也坐起来了。
“怎么了。”受害者问。
虞小文回头,看向受害者的方向:“没事,我喘口气儿。”
他想,自己光着都热得透了,而对方甚至穿着衣服,肯定更不好受。就先放下抽烟的事,转而伸手他想,自己光着都热得透了,而对方甚至穿着衣服,肯定更不好受。就先放下抽烟的事,转而伸手向受害者,解开受害者领口的扣子。他指尖触到受害者喉管侧面的腺体。它下面的动脉,正把它顶得突突跳动着。
虞小文的指尖泛起一种感觉,黑暗中,他的脚也略微蜷缩起来。
而受害者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虞小文颤动眼皮,继续接着解开下面的扣子。再往下,他只有在梦里见过了。于是他很有私心地碰了下那里。
光洁,结实,有韧性。灼手。
这种下着雨的晚上,虞小文一般都不会开空调,省电。他就开着窗子,好让潮湿的凉风带走房中的闷热。
此时窗外的雨好像比刚才更大了些。连绵的沙沙声更加细密而清晰地填满了周围的空气,窗帘也轻轻摆动起来。因此,虞小文似乎能趁着偶尔掀起的窗帘后并不完全黑暗的夜色,看见受害者周正,冷淡,无害又好看的脸,还有刚被自己扒开了衣服的赤裸着的胸口。
他没再往下看。有些情绪突然泛起来了。
他想站起来,被抓住手腕。
“你去哪。”受害者问。
“……倒点水喝。你不渴吗?要不要给你倒点。”他哑声说。
受害者放开他:“嗯。”
虞小文走出卧室,在自己衣兜里取出止痛药片塞到最里,然后又倒了水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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