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家伙哀嚎声不断。虞小文也蹲下,捏着犯人的嘴,看他的血水从嘴里汩汩流出。
他用力拍对方的脸颊:“长犬齿了不起?嗯?”
他低头,用杀人犯的衣服把手枪上的口水和血擦掉,放回枪套。接着把后颈的贴片重新贴严实。
像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惨叫声终于吸引来了主角迟来的同事们。徐杰带着两个援手出现在巷子一头。
“小文哥!”
“不许动!”
几个人赶来,看到虞小文已经制服了杀人犯。大家围上前。
其中一个同事是Beta,但徐杰和另一位同事都是Alpha,感觉到空气的不对劲,弥漫着信息素的味道,立刻关心地看虞小文。
“师傅?”
虞小文虽然腺体有残疾,不能被Alpha标记,但仍然会被Alpha信息素影响。即使带了抑制贴片,也很难抵抗直接注入身体内的信息素。
于是虞小文掏出效力更强的抑制针剂,剥出来,注射在胳膊上,然后扣好放回口袋。
他居然都使用了针剂。徐杰十分担心:“怎么了哥,你还好吧?“
“没事。被咬了一口。”虞小文说。
听到他这么说,杀人犯用一种鱼死网破的幸灾乐祸的语气,痛笑。他说话时牙齿还有点漏风:“哈哈哈!你们娇滴滴的Omega长官已经是我的人啦!哈哈哈……咳……”
旁边的同事给了他一脚。他又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徐杰捶胸顿足:“怪我,都怪我拉肚子没带手机还没带纸!”
“……我他妈。你别说废话了。下次最好人也别带。”虞小文说。他瞟了眼地上的箱子:“那箱子要交给缉毒大队。”
一位同事一愣,问道:“虞队,为什么要交给缉毒队?这是咱们重案组的案子……”
“咱们破的是杀人案。”虞小文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休息,“懂规矩好办事。以后要记得。”
“以后?”徐杰看着他。
师傅最近老说以后,怪怪的。
……
杀人犯被另一辆警车带走了。虞小文,徐杰和另外两位同事则坐在虞小文的车上。
徐杰坐在主驾驶,噤声看着副驾驶蹙着眉头的虞小文。
虞小文很不对劲。可能是最近吃各种药和注射药物、化疗什么的太多了,他对抑制针剂的效果似乎不敏感了,就像是有了抗体。注射到现在有二十分钟了,他非但没有平静,反而身体阵阵发热空虚,是要发,情的征兆。
他扭动了下身体,压抑自己的呼吸。但只轻轻吐了口气,就发出了一声不寻常的音调。
徐杰:“……”
同事A:“……”
同事B:“……”
整个车厢里更安静了。
两个A自然坐立不安,就连那个B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
大家知道虞小文是不会被标记的,而且永远贴着抑制贴,随身携带针剂。所以这种事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真是令人慌乱。
“干嘛一个个跟要牺牲自我了似的,发,情了也不用你们干。”虞小文说。他拉开车门:“你们先回局里,我一会儿自己回。”
他下了车,摇晃着往刚才徐杰去的那个洗手间走。
很快,一阵脚步声接近,他的手臂被拉住了,是徐杰:“师傅,你自己不行……”
现在被Alpha碰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他人更虚了,哑着嗓子吼了一句:“别碰我!”
他甩开对方的手臂。
徐杰愣了,耳朵都红起来,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用管我。”虞小文走得更快了些,“我自己解决一下就回去。”
第2章 敲诈者
虞小文走进这个破败平房中间的那间破败厕所。隔间里很脏,也很暗,还充斥着怪异的混合气味。他看了布满脚印的马桶圈半天,又出去买了一包纸巾回来,擦了擦马桶圈,坐上去。
好在随便解决一下,不用脱,裤子凑合了。
他拉开拉链,开始动手。
仅是抚慰这种程度对发情的O来说远不够。他躁得难受,且怎么也出不来。再顾不上脏,靠在身后的马桶盖上,抬起双脚用力踩住比他鞋底还脏的写满了脏话和画满器官的隔间墙壁,下手也更狠了。
“草……草!”
他小声念叨,说着脏字。
不过说着说着,这个脏字后面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个“我”。语气也从恶狠狠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说这个好像有效得多。
他脑海里也适时地对应着,出现了一个人影。
然后他抖了一下,双目涣散地仰了下头,憋住气息,感受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变脏。虽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但至少有所缓解。体内信息素的作用也在褪散,他打算再给自己补一针,应该就没问题了。
厕所里有人进来的动静。一个人的脚步停在他门口。虞小文通过看下面缝隙漏进来的影子,判断这个人应该是在弯着腰往里看。
……变态?
虞小文脚还踩在墙壁上,所以那人应该没看见他。
这个人在整个厕所每个隔间门前停了一下。
像是在确认厕所里没人。虞小文心里这么想着,很快厕所出现个一进来就火急火燎的声音:“有人吗?”
“没有。就我。”第一个男人说。
后进来的男人说:“什么情况!警察怎么会找去的?”
“跟咱们的事儿没关系。”先进来的男人说,“隔壁有动静之后,我过去看来着。室外空调机被拆开了,好像是之前有人往那里放了东西,又来取走了。警察是在找他。追着他跑了。”
后进来的男人吁了口气:“那你叫我来什么意思。”
先进来的男人压低声音:“我刚已经趁乱把那屋里的摄像头拆了,但是警察肯定还会再去取证。我觉得咱们在那之前,得把所有屋都收拾干净,以防万一。”
“……行。”后进来的男人说,“也没办法了。”
俩人又低声说了点什么,就一起离开了厕所。
虞小文擦了擦自己的手,系好拉链。然后推开隔间的门,在简易洗手池旁边洗手。
看样子这些人是盗录房客小视频的。那对这个案子也是一手证物。
他在胡同口甩干手的时候,思考那两个人的话。然后他又扎了一针抑制剂,再次往那栋大楼走去。
他第二次出现在民宿浓妆的女人面前,这回女人知道他是警察了,瞪着眼睛看他:“你同事刚走。”
“我不找他们。”他声音还是软的。把手臂搭在前台:“给我来张万能房卡。”
女人递给他。他就拿着房卡走进刚才走过的走廊。这次他在之前没敲的三号房门口站下。想了想,刷了下房卡。
“滴”,门开了。他走进去。这房间格局和四号房类似,但明显是一副有人常住的样子。泡面盒,啤酒罐,烧烤签子,还有凌乱的床铺,以及馊衣服的味道。
他刚往里走了两步,就正有一个男人从他身旁的洗手间边整理裤子边走出来。看见虞小文,男人一愣,然后下意识要推开他跑掉。虞小文抬腿对着他蹬了一脚,把他踹得呜地仰躺回洗手间。虞小文又随手拿了毛巾塞满他的嘴,接着抓着双手拷在水管上。
然后他走出洗手间,目光放在桌面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上,过去,坐下,在电脑上打开各个硬盘,查看文件。
其中一个盘里,果然有很多个按房间-日期编码的文件夹。并没有隐藏,看来做这件事的不是什么电脑高手。或者,干脆只是觉得在这种廉价小旅馆干这事儿,没必要搞那么复杂。
他随便打开几个,看看。无非就是偷窥视角的床头浴室,有些内容比较火热的,还经过多视角剪接,没什么意思。他打开今天零四号房的文件,果然看见了杀人犯的身影。于是他打算收起电脑,当作证物带回局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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