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服务宗旨是不可以让客人有任何的不顺心。如果引起客人不顺心,自然是服务人员的错。陈董当然不会在意,随便客人们玩谁都无所谓。
陈董只是看着吕家二少爷,语气仍然恭敬,但故作疑问道:“您说哪种东西?”
侍应生被按着喝了一半,伸手握住瓶子:“我喝不下去了。主人。”
在这里客人都被称呼为主人。
前一个客人故意打圆场:“那就别喝了。”
他从侍应生嘴里取出拉着口水的瓶子,然后指指自己的腰带下面:“过来,喝这个。”
侍应生顿了下,却并没有拒绝的资格。他跪过去,一手覆上客人的膝盖,一手伸向拉链。
客人明显迅速就有反应了,旁边有人跟着起哄,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热了起来。有些客人也抓了自己看上眼的服侍者在身边动手动脚。
陈见:“吕上校在生科院任职,见识广是一定的。不过……”
他打量吕空昀嘴上的止咬器,笑笑:“看起来却并不像真的感兴趣呢。只是喜欢看看的话,实在算不上什么‘喜欢刺激’。”
高羽汀也并不明白吕空昀究竟想要什么刺激的,不过他跟陈见的意见正好相反——一个来到了S之家却还带着止咬器的Alpha。这还不够刺激吗?
他产生了和陈董同样的好奇。但吕空昀一直没有回答什么。他的眼神看向对面完弄着侍应生的客人,直勾勾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但也仅是意外而已。
抓着饮料杯子的手指关节似乎有些青白色。不过,灯光游离,看不清晰。
“呦!您的裤子拉链怎么卡住了?”侍应生仍低着头说,“打不开了呢。”
“可以摘。”吕空昀转回头,先看看陈见,又看高羽汀:“把我止咬器摘掉。”
第19章 主人只有一个
陈见看着吕空昀把止咬器拆下来放在桌上。
吕空昀头一次来S之家,上来就要什么刺激的,陈见似乎并不太当真。看样子,吕空昀摘止咬器,是想表现自己并不只是“看看而已”。
于是陈见恭敬微笑着,静看他会做什么。
而吕空昀盯着那边戏弄服务生的客人一阵,只是把饮料推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满酒。喝了一杯,又倒上一杯满的。
……咳。所以吕空昀摘止咬器只是为了喝酒方便吗。
陈见抱起手臂,靠在沙发背上。
很多客人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做了腺体手术的极品美人上。但却没人真正招他过去,大概所有人的想法一样——这是留给这里最重要的客人的。
陈见怂恿般说道:“吕主任你不说话,别人也不敢碰。”
吕空昀看了他一眼,然后向那极品美人招招手。那美人就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靠着他的手臂。
“恢复期不能接客。”吕空昀抽出手臂给自己倒酒,说。
“……谢谢吕先生的关心。”美人意外了下,然后垂下眼睛:“已经接过了。没关系。”
“有关系时候你已经死了。”吕空昀说。
美人:“。”
吕空昀面无表情再次一饮而尽。
那个戏弄服务生的客人开始掰扯自己的裤子拉链。果然打不开了。旁边有些人哄笑。
“呦,丁少出来玩,穿脱不下来的裤子,对得起朋友也对得起老婆。学会了学会了。”
“哈哈哈!”
看到这些人故意调侃自己,特别是还当着吕家人的面调侃自己取乐,这丁姓客人就开始有些恼火了。他猛扯了几下,裤子拉链还是咬得和鳄鱼嘴一样紧,一动不动。
“……是不是你搞的鬼?!嗯?”
跪着的侍应生却似乎在看着沙发的另一边。
“你他妈……看哪儿呢!”
他把转向一边的侍应生的脸掰过来,抬手给了一个嘴巴:“我跟你说话呢!”
侍应生这回没有再道歉,只是沉默着低头。
吕空昀再次把空杯子倒满。
高羽汀提醒他:“悠着点,这酒后劲很大。”
“……真抱歉。主人。”过了会儿,侍应生抬头微笑着说:“我先出去拿一下工具,给您修修裤子。保证给您修好,然后再继续为您‘服务’。”
他跪在那里很恭敬地弯下身子,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丁姓客人想了想,露出笑容,站起来打算跟着走出去。
当然没人拦他,只是有人起哄道:“丁少,这里这么多会伺候人的美人儿,你非要玩个端酒的。”
丁姓客人因为裤子被嘲讽,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这劣等的Omega侍应生一番。他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先搞点小菜,一会儿再回来吃正餐。”
“站住。”吕空昀说。
丁姓客人站住了。他有点没意料到吕空昀会叫他。
“我让你走了吗。”这位吕家二少爷说话语气不怎么招人喜欢,“回来。”
丁姓客人愣住,又看了眼陈见,马上换上讪笑往回走,并打算对吕空昀说些道歉还有怠慢了自己没眼力这类的客套话。但吕空昀又说话了。
“我以为陈董的意思是要我先挑。”
“……”丁姓客人也是军部出身,看着吕空昀语调和表情冷峻,似乎真的在生气,导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没了氛围。因此他也逐渐收敛了笑意,此时不像来玩的客人,更像做汇报的军人。
他打了个立正:“抱歉,吕上校。我以为您不会想要一个……”
“你以为。”吕空昀看他一眼,踌躇片刻。然后说:“过来。”
丁客人走到他的面前。
吕空昀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然后稍微提了下袖子,抡起手臂给了他一个嘴巴。声音很结实。丁客人被打得偏了脑袋,半天才转回来低着头大声说道:“抱歉!吕上校!”
“……”吕空昀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把袖子放下。
“……我现在情绪和身体状态不是很稳定,所以才会来S之家。”他解释完,指了指自己的止咬器,“我对我的行为感到抱歉。”
“您不用抱歉!是我越矩,上校。”丁客人仍挺直着说。
吕空昀低头片刻,然后说:“哦。”
他反手又给了一个耳刮子,似乎比刚才声音更清脆了点,仿佛掌握了诀窍。
吕空昀:“所以就是你错了。是吗。”
“是!抱歉!吕上校!”丁客人又大声说。
所有人安静如木鸡。
“回去原位。”
丁客人走回去了。
吕空昀也坐下,继续给自己倒酒。
“都别看着我。自己玩自己的。”他说。
沙发被弄出一些刻意的响动,表示其他人遵从了这个建议。但大家都不聊天了。气氛完全被破坏了。陈见想要调和一下的,但至少此时此刻,根据他的直觉并不是好时机。他和高羽汀对视一眼,高医生苦笑并耸肩。
在座的客人基本都是高阶Alpha,也有S级别的在其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种正被信息素的主人努力压制着的威胁气息在弥漫。这种感觉像是暴风雨前气压最低的一刻,或者斗兽场中野兽笼子被打开之后的瞬间,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极其不安和躁动。
所有在这种动物规则中的AO,都能感觉得到这个食物链顶端的信息素的扰动。无关身份地位智慧体力。
这其实真的很滑稽不是吗。高羽汀想。他抬起手腕,无声地调整了手环。然后几个人反应过来似的,纷纷抬手做了同样的事。
那个做了腺体手术的美人气息颤抖。他的双重信息素受到两种不同的扰动,难过无比。吕空昀看了他一眼,说:“你坐到远处去。”
美人立刻站起来,走到包间的远处,与鱼缸为伍。
……
虞小文出了包间,揉揉脸,呸了声:“他妈的狗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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