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
军部审讯员:“你之前说你看到两名嫌犯将虞小文的尸体扔到悬崖下,你跑过去,看到虞小文的尸体跌入山谷中。”
徐杰:“是的。”
军部审讯员:“但你之前的证词只描述说,‘你见到了一条手臂滑入山谷’。你怎么通过一条手臂确认他就是虞小文警员?警员是否有特殊的身体标记。比如胎记,纹身?”
徐杰:“……没有。”
军部审讯员:“那你是如何在暴雨的深夜看到一闪而过的手臂就确认他是虞小文警员的。这其中是否有你个人主观情绪先入为主的可能性?”
徐杰:“……我认得,我当然认得。我天天都在看他!”
军部审讯员:“你是否因为对虞小文有特殊感情,所以有拒绝认定他可能不清白的主观情绪?”
徐杰:“我确定,尸体就是我师傅,我不想是,但他就是。我不想是……但他死了,他为了另一个警察结婚自己跑去玩命,为了不打草惊蛇牺牲自己我们才知道埃克斯是谁才拖延住丁启,你干什么了?你凭什么污蔑我师傅。我师傅生病也不肯告诉大家,为任务牺牲死那么惨你们还要抹黑他?”
审讯员:“徐杰警员,你冷静才会让证词更可信。我只是取证人员,这份证词会有上级研究定夺,你这样……”
徐杰:“我师傅虞小文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掉到万丈深渊,被江水冲走了!我骗人死全家!我去你妈的上级研究!”
徐杰:"吕家二少爷。"
徐杰(由于是警员协助调查,没有进行固定。于是该警员中途违规起身,冲过来跪倒在吕上校脚边拖拽对方的腿):“你们军方就这么欺负人吗?你们就这么欺负人……你们……”
陈子寒(重案组组长,从监控室冲进审讯室拉徐杰):“哎我(脏话)!你别丢人徐杰!你不要脸市局还要呢!”
徐杰:“我师傅已经死了,他一个人从黑漆漆的山崖坠落,飘到大海里去了!我们找那么久连个全尸都没找到,没有找到就是叛徒了吗?他为了信仰命都没了连信仰的权利都给剥掉吗?他给折磨得手臂全都黑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不是人……”
李明(市局局长,从监控室冲进审讯室拉徐杰):“徐杰你赶紧给我闭嘴!这事跟人吕主任有什么关系!人家身体还没恢复好呢,看东西都看不见!还来参加工作!你不要拉人家!现什么眼呢!快滚蛋!”
审讯员张:“他们警局之前在缉毒方面就出过这种低级差错,导致一个警员信息泄露牺牲。一向治律不严,出现叛徒导致这种结果肯定是他们责任更大。”
审讯员王:“主要这个人找不到了,他们倒是怎么说都……”
吕空昀:“你已经自行认定警员的叛变身份,还有事故责任方了是吗。”
审讯员王:“啊?报告,吕上校。我只是在假设……”
吕空昀:“假设?‘我只是取证人员,这份证词会有上级研究定夺’。这话是你刚说的吧。现在当众在审讯过程中不顾影响无责任假设上级尚未研究定夺的结果,算不算是僭越职权,藐视军法?你叫什么名字。”
审讯员王:“吕,吕上校我不是!我没有……”
吕空昀(扯下他制服上审讯员的名牌装进兜里):“我会通报你的直属单位上报国安部,在处理结果出来之前你不要再处理任何工作。军务法庭见。”
审讯员张:“吕上校,可这并不只我们两个人的意见。”
吕空昀:“所以还有谁的意见。丁老吗。”
审讯员张:(没有回答。)
吕空昀:“所以你们是在承认你的错误源头在于军部内部职务勾结,对案件进行先入为主的‘意见’统一吗。”
审讯员王:(没有回答。)
徐杰:“吕上校,你说得对!他们就是要让我师傅背黑锅!就因为丁启是丁家的人,而虞小文只是一个小警察而已!如果被丢下释迦山谷的是吕家二少爷你呢?让人打得破烂满地鲜血惨死的是你呢?那你们吕家的唔……”
李明(局长):“我艹徐杰!你快给我闭嘴!”
陈子寒(重案组组长。把徐杰拖出审讯室):“你他妈疯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
案件状态:未结。
丁开随便看了看这场被吕空昀搅混水的鸡飞狗跳的审讯后,就冷笑着重重地把两年前的案件资料摔在桌上。
丁启死无对证,虞小文却活着回来了。证据确凿,今天,他就要把这个虞小文送进监狱,最好枪毙。把丁家的事洗白。
这应该也是军部喜闻乐见的。
过了会儿,审讯员先传唤了当事人徐杰。
如果无法自圆其说,他将面临作伪证的指控。可徐杰看起来挺高兴,春风满面,似乎没有什么被指控违规的自觉。
军部审讯员:“根据你之前的证词,你说你百分百确定丁启的卫兵扔掉的是警员虞小文的尸体。现在尸体为什么活着?你怎么解释。”
徐杰:“我保证扔下去那个确实是我师傅。至于为什么活着,只能说好人有好报吧!”
“好人有好报?”丁开冷笑一声,“徐长官平时就是这么处理案件的吗。我们曼京市民的生命财产问题还真是堪忧。”
徐杰:“……这件事我确实不清楚。但我师傅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能说我没有骗人,我也相信我师傅。”
全是废话。
根据前段时间情报处提供的有关叶一三的资料,这次也讯问了代氏制药的大代总代景熙。
代景熙是主动前来协助调查的。代景熙证明,M国公民叶一三化名阮大志,和自己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他当时确实帮阮大志救过另一个受伤的人放在代氏修养,但他并不知晓案情和箱子的内幕。他根据接触,认为阮虞二人看上去此前并不相识,但无法肯定二人是否瞒着代景熙有所阴谋。
代景熙保证所做行为只是救死扶伤,没有在任何知情条件下触犯国法,代氏医药可以接受调查。
到了这天下午,军部审讯员开始重点审讯前曼京市局警察,现叛国嫌犯虞小文。
虞小文以坦白而平静的样子,讲出一个很离奇的故事。
嫌犯说,这个黑色箱子是丁启联合跨国非法药物组织从M国盗窃的,里面涉及到M国的医药机密。于是叶一三需要把箱子带回M国。而在叶一三找箱子的时候,机缘巧合救了死亡边缘的自己。为了保守秘密,也为了进一步测试黑箱子中的药物疗效,因此虞小文要以M国人的身份继续生活,和接受治疗。
军部审讯员问道:“你的意思是,丁启的事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意外。而是叶一三做的,是吗?”
虞小文想了想,如实回答道:“叶一三说是他做的。但也许是为了威慑我,让我听他的话保守秘密。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审讯员又问:“那这个叫叶一三的人现在在哪?”
虞小文说道:“叶一三已经死了。死在杜鹃岛无相城。因为救了我,他上了叶先生的黑名单,已经被杀手‘清理’掉了。”
“把所有事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丁开哼了声,咬牙说,“死无对证是吧?你倒是挺会打算盘。你就是打这个主意,等着人死了才回来的吧?”
虞小文坦然承认:“是的。他死了。所以我才回来。因为我不能在他活着的时候恢复身份。”
丁开蹭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冷笑:“虞小文,我知道你这人特别狡猾,善于撒谎和玩弄人心。不收拾你,你是不会学乖的。”
虞小文抬头看他:“关于这个案子的案情本身,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我是为了活命,没有把案子结清就离开了,怎么判我都认。但两年前我的确是个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自己的清白警察。而丁启就是个叛国走私犯,军部败类。你们整个丁家真的完全人人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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