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在听到这句时控制不住地心头翻滚起恨意——在他一无所觉一心想要表白时,傅凛川说的也是这句话。他以为的包容和温柔也是假的,全是这个人演出来迷惑他的假相。
“不说话吗?”傅凛川轻声问,贴得他愈近。
谢择星转开脸,避开他的气息,终于开口:“……放我走。”
“这个不行,”与那时一模一样的回答,“换一个吧。”
谢择星惨笑,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性。
傅凛川释出了信息素,熟悉的味道闯入谢择星鼻腔,不复之前的那些温情包容,霸道强势且侵略压迫性十足。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味道,却与谢择星噩梦记忆里所感知到的气息逐渐重合。
傅凛川终于彻底不再掩饰了。
谢择星极力挣扎,但避不开,傅凛川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地灌下,唇瓣甚至已经贴上了他的腺体。
他被傅凛川标记过,如同那些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一样,在标记方的信息素强势压迫下,只能绝对臣服。他会逐渐失去理智,变成被情欲主宰的淫兽,不知廉耻地向着这个人打开双腿。
这一认知让谢择星再次陷入崩溃绝望的深渊。
谢择星死死咬住唇,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理智逐渐溃散的眼睛里浮起恨意,转瞬又被欲望冲散。
傅凛川不错眼地盯着他的反应,在他最终滑向临界那一刻前退开,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
“这次只是警告。”
傅凛川的声音彻底跟恶魔的声线重叠,落在谢择星耳边:“不要试图反抗逃离我。”
再一顿,退开,他的手指重新揉进谢择星早已湿透的发间,语调恢复了如常的温沉:“去洗漱吃早餐吧,乖点。”
第53章 我就只有你了
谢择星的精神迅速垮下去,他低估了自己的生理反应,信息素的压制过于绝对,不给他任何反抗的可能。
无论他怎么挣扎,傅凛川只要稍微释出一点信息素,就足够让他低头沦为傀儡,生理标记的影响远超出他的想象。
更让他绝望的,是当初他自己求着傅凛川标记了他。
仅仅几天,谢择星肉眼可见地瘦下去,这几个月好不容易养出肉的脸庞又凹陷下去,灰败失色的眼睛里再见不到任何神采,连同周身的精神气也一起被抽干了。
午后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如常黯淡,谢择星正在昏睡。
他现在每天睡眠的时间都很长,除了傅凛川喂的安眠药的作用,他自己也不愿意睁开眼面对傅凛川,所以宁愿长时间昏睡不醒。
傅凛川坐在床沿边垂眼静静看着他,谢择星的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又像之前那样,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傅凛川心里并不好受,他想跟谢择星回到之前,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到之前。
他要带谢择星离开这里,谢择星喜欢流浪,那就他们两个人,去流浪去与世隔绝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时间长了,也许谢择星总能慢慢平复忘记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
无论如何,他不会放谢择星离开他,不会……
确定谢择星睡沉之后,傅凛川起身出门,将房间和家里的门一起反锁。
他要带谢择星走,必须准备一点路上用的东西。
担心谢择星随时会醒来,傅凛川不敢走远,就在家附近的商超里买了些日用品和吃食,不到半小时又回去。
谢择星依旧躺在床上睡得无声无息,两手被领带捆住绑在床头打了死结。
傅凛川其实不想再绑着他,但谢择星实在不听话……再等一等,等到他们离开这里,他就可以放谢择星自由,也给他自己真正的自由。
收拾东西时,傅凛川接到电话,来电人是汪晟,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去医院了。
“其实是主任的意思,让我跟你说,你最好还是过来一趟,你就算要离职,好歹做一下交接……”
两天前傅凛川电话告知科室主任想要离职,对方当然不同意,但傅凛川一意孤行,最后在电话里不欢而散。
傅凛川没做声,汪晟无可奈何道:“你还是抽空来一趟吧,主任还让我去你家找你,你真不肯我为了交差只能去你家敲门了。”
“我不在家里。”傅凛川终于开口,声音冷淡。
汪晟坚持说:“那我也得去一趟,完成主任交代的任务。”
傅凛川皱眉,松口道:“我明天下午过去。”
那边舒了口气:“那说好了,你一定得过来啊。”
“嗯。”傅凛川其实不在意汪晟来不来,但医院那头不把手续办完,后续还会不断找他,也容易惹人怀疑,他不想再留下任何可能的隐患和麻烦。
刚挂线,茶几上谢择星的手机上也进来电话,来电人是何悄。
傅凛川厌烦不已,拿起直接按下了接听。
何悄开口便问:“择星哥,我昨天发你消息你一直没回,新的拍摄项目你还接吗?你要是接我们这边准备合同……”
“他没空接,”傅凛川出言打断,“我们在外面放长假,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以后再说吧。”
何悄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傅凛川:“这样啊……那算了。”
没说两句傅凛川这边先挂断,将谢择星的手机关机。
谢择星还没醒,傅凛川收拾完买回来的东西,去了书房。
那夜被谢择星失控砸烂的东西已经全部清理了,唯独那张撕碎了的照片被他捡回来用透明胶重新粘起,一直搁在书桌上。
傅凛川坐下,出神盯着眼前即使勉强拼合也已裂纹斑斑的照片,许久之后将照片收了起来。
他打开电脑,点开了那个以谢择星名字命名的文件夹。
从念书那时起到现在,他偷拍过无数谢择星的照片,他就像一头蛰伏在暗中的猎手,耐心而精准地以镜头圈划自己的领地,从来冷静地捕捉谢择星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那并非乞讨般地窥视,更似一种近乎傲慢地占有。
他熟知谢择星的一切,掌握谢择星所有微小的习惯和喜好,谢择星浑然不觉,而他沉浸在这场单向狩猎里,因这种掌控感而痴迷上瘾。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不动声色地自我满足,直到被那张结婚请柬打破。
他开始变得慌乱无措、病急乱投医,所谓的精心谋划,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他孤注一掷的一场豪赌。
他看似赢了,实则一败涂地。
太阳逐渐偏西,书房里的光线变得愈黯淡,傅凛川坐在一片静谧昏冥里,沉不见底的眼睛里凝结了最浓郁的黑。
他握着鼠标,点击删除了这一整个文件夹,清空回收站。
谢择星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模糊间看到坐在床边的身影,便又耷下眼不愿睁开。
傅凛川已经发现他醒了,靠近过来,手指插进他发间轻声问:“又做噩梦了?头发全湿了,出了好多汗。”
谢择星闭着眼睛不想出声,傅凛川兀自说道:“去洗澡吧,我抱你去。”
他解开了绑住谢择星的领带,把人抱起。
谢择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勉强跟这个人打一架,在被标记后,这种可能性已经无限趋近于零。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且毫无意义的。
傅凛川将他放进浴缸里,在浴缸边缘坐下,伸手帮他脱去身上的睡衣。
谢择星始终闭眼靠在浴缸里,一动不动,不挣扎不反抗也不给任何回应。
傅凛川在浴缸里放了水,将他有些长了的鬓发拨去耳后,握着毛巾很温柔地帮他擦拭身体。
“择星,我们离开这里吧,”傅凛川的声音很低,在水雾氤氲里显得不真实,自说自话,“我带你去外面,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天南海北四处跑去寻找灵感吗?还总是抱怨我工作忙没时间不能陪你一起去,我打算辞职了,这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之前买的机票浪费了,我们开车自驾游吧,去藏北去其他地方,还可以出国,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很多地方都没去看过,现在都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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