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中设置的闹钟突然响起,知道那个男人就快回来,他不得不停下手上动作,带上柜门回去房间。
铁链上已经磨出一点轻微凹陷,被他小心翼翼地翻过去,朝下方压在了地砖上。
做完这些他靠坐回床头,静下心,强迫自己放松。
傅凛川在半小时后回来,谢择星听到脚步声稍稍偏过头,如同将视线投向了门边方向,隔着眼罩看着进门来的人走近。
傅凛川注意到他的反应,搁下买来的蛋糕,走去床边伸手轻捏了一下他耳垂。
谢择星条件反射一般侧头避开。
“你在看什么?”
傅凛川微弯下腰,凑近问他。
谢择星撇开脸,小声道:“没什么。”
傅凛川看着他,谢择星的神色冷淡,无意识抿唇的动作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或者说,心虚。
谢择星皱了下眉,又说:“你觉得我能看见什么?”
傅凛川没有揭穿他,站直起身:“过来吃蛋糕。”
谢择星慢慢挪下床,到餐桌边坐下,傅凛川拆开包装袋,取出蜡烛插上去,滑开了打火机点燃。
谢择星察觉到火光,没做声。
傅凛川示意他:“过生日,许个愿。”
谢择星再次皱眉:“我生日已经过了。”
傅凛川道:“过了也可以再过,我给你补过一次生日。”
当日谢择星生日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实在叫他如鲠在喉。
谢择星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许愿有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傅凛川温声道,“也许有用呢。”
谢择星沉默片刻,故意道:“我希望你放过我,放我离开这里,可能吗?”
傅凛川将他长得过长的额发往旁边拨开,动作细致温柔但是不容商量的语气:“这个不行,换一个吧。”
谢择星自嘲一哂,明知道一定是这个答案,他总是沉不住气偏要问出口。
“我想晒太阳,”他改了口,“太久没见到阳光我很难受,你带我出去晒太阳,半小时就行。”
他在试探这个人的底线,如果有松动的可能,他就还有机会自救。
傅凛川盯着他略苍白的面庞,没有立刻表态。
谢择星便也不出声,静谧空间内一时间落针可闻。
气氛微妙,像一场心理上无声的拉锯战。
许久,傅凛川退了一步,说:“太阳下山了,明天吧,明天带你去。”
谢择星心头一松,才觉掌心在不知不觉间冒了汗。
傅凛川拿出上一次没有送出去的那块腕表帮他戴上:“把蜡烛吹了吃蛋糕。”
谢择星难得配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摸着腕表盘,忍住了摘下来的冲动,心里清楚只有这个男人逐渐放松警惕,他才有可能寻机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傅凛川切了蛋糕,将叉子递到他手里:“尝尝。”
巧克力千层,是谢择星喜欢的口味,他却食不知味。
越是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身边的熟人,他越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头魔鬼到底在他身边蛰伏了多久,他从前竟然半点都没察觉。
“好吃吗?”傅凛川问他。
谢择星淡淡“嗯”了一声。
他勉强吃了小半块,直觉面前这个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即使看不到,对方的目光依旧让他如芒在背,本能地不适。
“好吃为什么吃不下?”傅凛川伸手,擦去他嘴角沾到的蛋糕屑。
谢择星的身形微僵,始终不能适应他的触碰。
“我不太想吃……”
“你真是不诚实。”傅凛川的话像意有所指,指腹粗鲁地擦过他嘴角,擦上唇瓣,加重力道蹂躏。
谢择星被他弄得难受,用力咬住唇。
傅凛川的瞳孔收缩,捏住他下巴,盯着他咬出血的唇,低呵:“松口。”
谢择星一凛,下意识往后仰,猝不及防带动身下椅子也朝后倒去。
在他摔下去之前,傅凛川眼明手快地伸手捞住了他,抱着他一起栽下去,以身体帮他垫住。
“砰”一声,是座椅倒地的声响,他俩也狼狈摔在了地上。
谢择星栽在傅凛川身上,回神立刻撑起身想退开,又被傅凛川拦腰拉回。傅凛川抱着他翻身将他压在了地上,扣住他两手手腕按到头顶。
谢择星挣扎,傅凛川略重的呼吸欺近:“你刚才在紧张什么?”
“没有。”谢择星立刻否认,不想让对方生出怀疑。他挣动的动作停住,呼吸不稳,但没再反抗。
“你有,”傅凛川说得笃定,“你很紧张。”
不止紧张,而且心虚。
谢择星不再争辩。
傅凛川重新揉上他的唇,恶狠狠地警告:“我碰你一下就这么大反应,你不怕我刚答应你的事情反悔?”
谢择星很无力:“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人一边放低姿态卑微乞求他的可怜,一边强硬胁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个喜怒不定的疯子。
傅凛川的手停在他颊边缓缓抚摩,能清晰感知到谢择星的颤抖和胆惧。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心头翻滚的情绪似惊涛怒浪,一再推高,让他分外焦躁。
“刚才的蛋糕好吃吗?”他沉声又一次问。
谢择星根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傅凛川的声音混着潮热鼻息钻进耳朵里,牵动他的头皮发麻,心悸顿生,他几乎是本能地点头想要从这样的恐慌中挣脱出来。
“说话。”傅凛川掐住了他下颌。
“嗯……”谢择星艰难吐出字音。
“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傅凛川的声音消失在覆下来的唇间。
第14章 他总要试一下
谢择星呜咽着挣扎,下颌被迫扬起,承受傅凛川的唇舌入侵,强烈的窒息感迅速蔓延。
他条件反射地屈膝,脚踝徒劳蹬踹,被对方胯骨重重压下。傅凛川的膝盖卡进他两腿之间,抵着他腿根碾出尖锐痛意。
“放……”谢择星颤动的喉咙间溢出哀鸣,又被傅凛川更深重地攫夺呼吸。
他空白一片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本能地抵抗,被压制的手腕激烈挣动,皮肤与地面瓷砖粘连又撕裂,反反复复磨得发痛发麻。
强势的亲吻裹着对方炙热粗重的鼻息压下,一再深入。
舌尖被咬住的刺痛激得谢择星肩膀骤然弓起,再被更狠地压平,在地砖上撞出闷响。
傅凛川的指腹擦过他颈侧,皮肤表层泛起细密疙瘩,生理性的泪水冲破眼眶,滑下眼罩滑入鬓发里。
那些断续的呜咽被碾碎在两人纠缠交叠的呼吸间,谢择星蹬动的双腿抽搐着,终是脱力垂落,身体塌下彻底瘫软,无力再挣扎。
傅凛川终于退开时,谢择星的身体呈现扭曲姿态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傅凛川抬手,轻擦去他嘴角牵出的唾液:“很难接受吗?”
谢择星不言不语,只有胸膛随着不稳的呼吸起伏。
“想装作听话配合我,就配合到底,”傅凛川低下声音,继续帮他拭去鬓边分不出的泪或汗,“装得像一点,不要让我看出你的不情愿。”
谢择星咬着的牙关隐隐打颤,挫败感让他格外难堪,他低估了这个男人,高估了自己。
他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放松,我不会再做什么。”
傅凛川温缓了嗓音:“蛋糕还吃不吃?”
谢择星不作声,脸上的神情明明白白写着抗拒。
“不想吃就算了,浪费了,”傅凛川略可惜地说,放开了他,“起来吧,地上凉,别一直躺着了。”
好半天谢择星才慢吞吞地往后挪动,贴着床沿缓慢撑起身体,始终是一副惊惶不安的状态。
傅凛川看着他,忽然问:“以前有没有接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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