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争取一下,让主任带你去。”
傅凛川说完,留下句“走了”径直离开。
出办公室时相熟的护士长也过来问他怎么推了去外面参会的名额:“这次峰会的规模比上次京市那个交流会大得多,别人不知道是你主动推掉的,还以为你没竞争过郭伟胜,你真把机会让给他啊?”
傅凛川不想解释,说:“没空去。”
护士长很不理解:“你这么忙吗?”
傅凛川微微摇头,不再多说。
之前在京市的那场学科交流会所有人都以为他去了,其实没有,他请那边相熟的朋友去会场帮自己领取会议资料并录音,后续在科室做汇报时也是根据录音内容整理出的材料。
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他以交流会和婚礼撞期为名拒绝了谢择星做伴郎的邀请,又在婚礼前夜强行将人带走。
也是在真正接到结婚请柬的那一刻,他才清楚意识到自己没法忍受谢择星身边有其他关系更亲密的人,就连看见谢择星对着那个Omega笑,也会让他妒火中烧。
那样的笑容如果不是给他的,他宁可毁掉。
护士站里值班的小护士们正在闲聊天,有人抱怨想去逛街没人陪,闺蜜自从结婚后就约不出来了,其他人说笑安慰她:“那不是很正常,谁结婚了不把另一半摆在第一位,习惯就好啦。”
傅凛川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将不知谁的一句“不要对朋友占有欲太强”隔绝在门外。
他不认同,不是第一位,那就不要做朋友好了。
浴室里,谢择星低眼看去,指尖传来一阵刺痛,石块落地。瞥见右手食指腹刚擦出的血痕,他不觉皱眉。
每天拿这两块捡来的石块磨铁链的焊接缝隙,他一直很小心,就怕割破手被那个男人看出端倪,今天还是出现了失误。
好在铁链上那段原本一毫米不到的口子已经慢慢被他磨开,用不了几天就能将铁链一拆为二。
听到闹钟声,谢择星收敛心神,站起身指尖对着水龙头冲了许久,将血水冲走,确认擦出的伤口只剩一点细微痕迹后,回去房间。
近十米长的铁链盘起拖在地上,缝隙在中间部位被压在最下面。那个男人从没检查过铁链的状况,所以也一直没发现他在做的事情。
傅凛川回来时,谢择星安静靠坐在床头,像平常一样在听书。
傅凛川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四周,放下晚餐让他先吃,去了隔壁。
谢择星吃完饭,傅凛川回来,示意他:“跟我去手术间。”
谢择星下意识抵触,绷紧了身体,再又强迫自己放松,安静起身,跟着这个人走出去——
反抗无用,与其纠缠让对方发现铁链的异状,不如配合一点。
傅凛川帮他绑上约束带,摸到他指腹上的划痕,慢慢摩挲了一下,问他:“这怎么弄的?”
躺在手术台上的谢择星蜷缩了一下手指,冷淡回答:“我自己咬破的。”
傅凛川眯起眼,轻捏住他指尖:“为什么要咬手指?”
“没有为什么。”谢择星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傅凛川叹息一般,没再坚持追问。
碘伏擦拭后颈消毒,谢择星侧过头咬住唇,还没开始额头已经滑下因过度紧张而渗出的冷汗。
他还是不能适应注射融合诱导剂的痛楚,哪怕新配制出来的注射液似乎没有之前的灼烧感那么强烈,更多的其实是他心理上的排斥和惧怕。
“今天是第三支,”傅凛川将针头扎进去,缓缓推送药液,跟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谢择星并不理会他,死死咬着唇忍痛一声不吭。
傅凛川压在他腺体上的指节轻轻抚弄他后颈过度紧绷的肌肉,试图让他放松。
买齐原料配制出的新药剂傅凛川先在自己身上做了实验,确定没有问题才敢给谢择星注射。一如他所想,谢择星的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强烈,只是太过紧张所以不能适应。
他接着说:“今天这支诱导剂注射完毕,需要停七天再开始下一轮注射,一样是三天连续三支,等一共注射完五轮,之后就可以正式进行改造手术。”
听到“改造手术”这四个字,谢择星本能地抖了一下,唇上咬出了深重血痕。
“别咬自己,”傅凛川轻声提醒他,“咬疼了。”
这点疼比起注射融合诱导剂的痛苦,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偏偏傅凛川很在意:“张嘴。”
谢择星发着抖,在他的低呵声中终于松开口,不敢再咬自己。
傅凛川伸手过去,帮他拭去唇上血迹,轻轻揉了一下,继续刚才的话题:“等改造完成,你就能像Omega那样被另一个Alpha标记,不过不用担心,你还是Alpha,不会像Omega那样有难堪的发情期,你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最特别的Alpha.”
傅凛川的话就在耳边,恐惧让谢择星想要尖叫,又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除了持续的颤抖呜咽,甚至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傅凛川眼里的胜利在望,是让他绝望的深渊。
“你期待吗?”傅凛川似浑然不觉,兀自说,“我很期待。”
针管终于抽出去,谢择星的身体骤软下,已是满头大汗。
傅凛川帮他贴上针后贴,摩挲了片刻他的腺体位置,刚刚注射完诱导剂的腺体充血泛红,呈现出近似被标记后的状态。
真正标记时,这里应该会更漂亮,傅凛川想,真想再早一点看到。
谢择星瑟缩着,在傅凛川指尖下依旧在发抖。
傅凛川松开他束缚手脚的约束带,将他抱起。
回房间后他将已经脱力的谢择星放上床,坐下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点开播放器退出听书,换了首钢琴曲放给他听。
谢择星终于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似乎动了一下,缓缓偏过头。
这首钢琴曲很熟悉,是当年在学校音乐节上他弹过一次的曲子,对方放给他听很难说只是巧合。
“你放这首钢琴曲是想暗示我什么?我们以前是同学吗?”
谢择星的嗓音低哑,明知道不会有答案,他也没指望对方给答案,他只是不忿这个人对他全方位地掌控。
傅凛川却将问题抛还回来:“你希望我是谁?”
谢择星在沉默之后说:“我希望你不是我身边亲近的朋友,如果是,我会对你特别失望。”
静谧空间内一时只有琴乐声,傅凛川平静开口:“很多人喜欢你,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谢择星其实知道,他不是没被Alpha表白过,他都很客气但坚决地拒绝了,他不会给别人留虚假的希望,所以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惹上一个疯子。
“至于我是什么人,”傅凛川很轻地帮他掖了一下被子,“我说过的,你不必知道。”
反正他也没打算再跟谢择星做朋友,这两个字从来就是最没用的关系。
“你休息吧,”傅凛川收回手,“别胡思乱想了,我去隔壁工作,有需要叫我。”
起身时他似又想到什么,弯腰靠近靠在床头的谢择星。
谢择星撇过脸,想避开他贴近的气息,被傅凛川轻轻捏住下巴:“乖一点。”
谢择星逐渐变得愈急躁。
腺体改造计划就这样像无形的紧箍咒套在他脑袋上,只剩最后一个多月,他没有时间了。
每天早上傅凛川一离开他立刻进去浴室,反反复复地磨那条铁链,一整日只做这一件事情,一点一点将那道焊接缝隙磨开。
一整条完整的铁链终于拆分成两段时,谢择星跪坐在地上,喘了很久。
方才进行到最后一步,他两手交替发了狠地磨下去,手掌磨得全是血迹也顾不得,尖锐的石块早已被磨平,终于成功了。
石块从手中脱落,谢择星咽动喉咙缓缓抬头,心神回来后迅速爬起身,拎起拖着脚踝的那半截铁链。
房门反锁着,他抓起椅子用力砸过去,几下之后用肩膀去撞用脚踹,直至将房门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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