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别吃了,”傅凛川说,“你的腺体被改造过,易感期什么状况不好说,最好能真正进入易感状态观察,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治疗。”
谢择星很不情愿,冷不丁地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腺体虽然被改造,但他不会像Omega那样有发情期,他却不敢信。
“……你觉得,我现在易感期会变成什么样?”
傅凛川直言:“我也不确定,毕竟没有前例。”
“Alpha易感期渴望跟Omega结合,Omega的发情期反之,那我呢?”
谢择星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焦躁:“我如果也跟Omega一样,需要Alpha信息素才能被安抚,那我所谓的易感期,跟Omega的发情期有什么区别?”
“放松一点。”傅凛川按住他一侧肩膀,试图安抚他,“就算是那样,本质也不同,我说过了你腺体自身合成的依旧是Alpha信息素,不会像Omega那样在发情期成为其他Alpha的觊觎对象。”
谢择星自嘲:“那我是不是还得庆幸?真那样我也不敢在你这里待着了,毕竟你也是Alpha.”
“择星,”傅凛川咬重他的名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他已经搽完药退开,谢择星看到他眼中的不悦,讪道:“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傅凛川问。
谢择星只得说:“我跟你道歉吧,行吗?”
“不需要,”傅凛川伸手弹了一下他脑门,“别胡思乱想了。”
谢择星愣住。
傅凛川已经起身离开,去收拾东西了。
谢择星发呆片刻,抬起的手按住了自己刚被傅凛川触碰过的额头。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Alpha与Alpha之间关系亲密一点有什么问题,经历过那些事情后他的心境到底跟从前不一样了,刚才顺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傅凛川误会,并非他的本意。
傅凛川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掺进任何杂质。
傅凛川将谢择星换下的衣服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谢择星跟过来,踌躇之后说:“凛川,我还是跟你道个歉吧,抱歉,我刚不该说那种话。”
弯着腰在调洗衣机的傅凛川站直起身,转头看向他:“你刚说了什么?”
谢择星:“……”
傅凛川道:“我忘了。”
谢择星无奈说:“总之我道歉了。”
“哦,”傅凛川不接受,“我忘了,所以你的道歉没用。”
他不再搭理谢择星,去拿洒水壶装水来给阳台上养的几颗仙人球和多肉浇水,原本还有几盆花,发现谢择星现在对花粉过敏后已经被他扔了。
他走到哪谢择星亦步亦趋地跟到哪。
谢择星以前没觉得傅凛川这么无赖,即便明知道对方是为了逗他放松心情。
“那你要我怎么样?”他自暴自弃地问,“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傅凛川将洒水壶塞他手里:“以后每天在家你负责养它们,好好养着,我会检查。”
“……”谢择星只能点头,“知道了。”
第30章 用信息素安抚
离下班还有几分钟,傅凛川回到办公室,不时看时间。
汪晟顺嘴调侃:“又急着到点下班啊?”
傅凛川懒得搭理他,开始收拾东西。
郭伟胜进来,满脸春风得意,他的一篇文章刚在国外的顶级期刊上发表,办公室里其他人纷纷起哄让他请客。
“行行,晚上我请,”郭伟胜喜不自胜,“不用值班的待会下班跟我一起走,要值班的等着我给你们打包带回来。”
大家便又恭维他大方,什么话好听捡什么说。
郭伟胜的目光睨向傅凛川,笑问:“傅医生今晚不用值班吧?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傅凛川冷淡丢出两个字:“不去。”
他已经准备走,却有护士来叫住他说有个病人出了点状况,让他去看一下。
他只好重新拎起白大褂套上:“走吧。”
二十分钟后傅凛川再回来,原本闹哄哄的办公室里只剩汪晟一个。
“你不去跟他们一起吃饭?”傅凛川随口问。
汪晟撇嘴:“对着姓郭的那小子那张死人脸就倒胃口。”
他正在翻郭伟胜那篇文章,忽然脱口而出:“卧槽!这小子论文里的临床数据,不是你之前一直在跟踪的那几个病例?你来看看!”
傅凛川走过去瞥了眼汪晟的电脑屏幕,眉峰微挑,确实是他的数据,全部做了脱敏处理。
“他剽窃你的数据发文章你这么淡定?”汪晟愤愤不平,“你这都不去举报他?靠,我真是说错了,死人才不会剽窃别人研究成果,他比死人还不如!”
傅凛川收回视线,平静说:“他的文章已经发了,我现在去举报能怎么证明这些数据是我的?收集证据很麻烦。”
汪晟跟他关系好所以知道他一直在跟踪这些病例,其他人就不定怎么想了,事情闹大了对他未必有好处,院里说不定还会劝他息事宁人。
“那你就这么放过他,看着他风光?”汪晟气不过。
“医生靠的是手术刀,不是这些复制粘贴的数据,”傅凛川耷下眼,眼底微冷,“不过……”
汪晟问:“不过什么?”
傅凛川没多解释:“走了。”
出门时他看了眼腕表,还不算太晚。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也在议论郭伟胜发的文章,傅凛川径直走进电梯,将那些说笑声挡在门外——
不过偷他的东西总要付出代价的,按下关门键时傅凛川想,那些数据他早就打包交易给了秦氏的那位高助理,惹上了秦氏,郭伟胜那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车开出医院时又飘了雪,依旧只有一点雪子。
海市地处南方,冬天难得能见到雪。
等红灯时傅凛川拿起手机给谢择星发消息:【下雪了,把窗户关上。】
半分钟后谢择星回复:【你还没回来吗?今天要值班?】
傅凛川:【不用,在路上了。】
谢择星:【那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傅凛川:【好。】
他放下手机,盯着前方雪雾里红灯倒计时的光亮,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归心似箭。
是谢择星在家里等他。
谢择星刚把菜炒好,放锅里温着,去阳台关窗户。
他已经在傅凛川这里住了快一个星期,一直没出过家门。
每天早上傅凛川去上班后他负责收拾家里,接着开电脑整理以前拍下的照片。晚上要是傅凛川不值班,他会做好晚餐等傅凛川回来吃,之后他们会一起看一场电影,再互道晚安各自回房间。
他也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偶尔还能得到一觉好眠,到这个时候谢择星才真正有种自己得救了的实感,不再一直担惊受怕惶惶不安。
不过今天家里除了他,还有徐寂和何悄这两位客人。
他们是下午时过来的,知道谢择星住在傅凛川这里,特地来探望他。
上次在医院谢择星明确提出了不想继续婚约,何悄却不死心,时不时地还会给他发消息关心问候他,谢择星心里对这个Omega有愧,也不好太过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且今日何悄是跟着徐寂一起过来看他,他就更没有不待客的理由。
“你们再坐会儿吧,凛川应该就快回来了,一起吃完饭再走。”
“那倒不用,”徐寂见他还打算加菜,制止住他,“你也别忙了,过来坐会儿吧,等凛川回来我跟他说几句话就走,我跟小悄去外面吃就行,你身体刚好点别一直忙碌又累着了。”
谢择星只好过去沙发里坐下,何悄低声问他:“择星哥,是不是我在这里让你不自在了?”
“……也不是,”谢择星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说,他确实没有以前那样的精力和耐性去哄着别人,最后也只是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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