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蹲在监狱里,陈杰希看着少了一些之前那种张狂劲。
陆长风问他:“还记得我吗?”
陈杰希点头:“当然。你找我什么事儿?”
陆长风拿出手机,给陈杰希看了审判者的标志,“你之前见过这个标志吗?”
陈杰希拿过仔细地看了又看,摇头:“我没看过。”
“关于审判者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希望你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会替你争取减刑。”
陈杰希道:“无所谓,就我这个刑期,减刑也是杯水车薪。”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陆长风打开录音功能,问道:“之前的审判者在作案以后,会在受害人身上留下一个类似梅花形状的标志,这是你们审判者专用的标志吗?”
“是。”陈杰希说道:“这是属于我们这一支审判者专用的标志。”
“这一支?”陆长风感到诧异,“难道还有别的审判者?”
陈杰希点头:“没错,我们这一支,可以说不算审判者,但也可以说就是审判者。”
“什么意思?”
“审判者最早可以追溯到九几年,那时候有许多悬而未破的案子,不像现在监控全面覆盖,社会治安没有那么好,那时候有些案子得不到及时地调查,于是衍生出了审判者这个组织,等到后来互联网兴起之后,渐渐地从线下转到了线上,吸纳了全国各地的人,干什么的都有。”
“巅峰时期,人数应该有上万人,有些人单纯地就是觉得好玩,内部的管理十分混乱,经常因为一些小事吵架,元老们就提出组建一个新的审判者,精简人员,避免出乱子,只有通过考核的成员,才能够加入。”
“而我这一支审判者,就是当年没通过审核的前审判者成员里独立出来的一批,梅花标志是我们这一支独有的,在此之前,审判者是没有成熟标志的,关于元老他们组建的那一支审判者的信息,我们并不知晓。后来随着时间发展,社会治安越来越好,我这一支也渐渐地沉寂,但每年还是会做一些案子。”
“等到我加入审判者的时候,我这一支审判者已经不怎么活跃了,不过还是有些人渴望做些什么,只是已经背离了审判者的初衷,我们报复的人都是该死的。”
陆长风问:“你当年是怎么加入审判者的?”
陈杰希说:“其实每个人加入的途径都不一样,像我是通过刑侦论坛加入的,还有的人是通过什么书友会一类,阅读论坛啊,社会新闻贴吧等地方加入。”
“你们选人是有什么标准吗?”
“至少得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比如对一些社会性的案件做出正向的发声,其次还得看对方的职业,网络高手,刑侦爱好者,化学生物药物这方面的从业者……”
这些人,能够在作案的时候给予一定的专业支持。
陆长风记录了陈杰希说的几个网站。
“你能把刚刚那个图片再给我看看吗?”
陆长风找出审判者的标志,把手机递给陈杰希,“这个吗?”
陈杰希点了点头。
看了一会儿说:“十字架和正义之眼,倒是很符合审判者的理念。”
“怎么说?”陆长风问。
“十字架刑在古罗马是酷刑,惩戒的一般都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代表着审判。正义之眼也就是人们熟知的荷鲁斯之眼,象征着神圣,守护,能辨善恶,代表着正义。”陈杰希说道:“审判者是正义审判的化身,这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自然就是审判者的自白了。”
这和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差距并不大,几乎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陈杰希文:“他们做了什么?”
陆长风点了点头,但他不能将案件的内容告诉给陈杰希。
“你还知道什么别的信息吗?”陆长风问。
陈杰希:“我倒也想帮助你,但我跟他们不是一支的,爱莫能助。”
从监狱出来,井玏和陆长风开车回市里。
“这一趟也没有什么收获,只能寄希望于,周瑜那边能够有进展。”
陆长风嗯了一声,“你们约在了哪里,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井玏说了个地址,陆长风把井玏送过去。
“晚上你自己回家,我就不来接你了,我得去看看以前的领导什么的。”
“好。”
井玏目送陆长风离开后,去找自己的朋友。
刘雎家是开茶叶店的,刘雎毕业之后,就接手了家里的茶叶店。
看到井玏回来,刘雎抱了上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坐下后,刘雎问他:“当警察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井玏说:“我挺自豪的。”
刘雎笑了笑,“那你和你家那个陆叔叔怎么样了?”
“没进展。”
刘雎无奈地摇了摇头:“世上男人这么多,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嘛,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换不了,别人我都不喜欢。”井玏叹了口气:“要是能换,早就换了。”
刘雎给井玏看了自己的女朋友的照片,“明年结婚,你可要回来给我当伴郎。”
“那必须的。”井玏拍着胸脯保证,品了一口茶后说,“其实他对我挺好的,没什么大的变化,还是那么在意我,爱护我,除了没有爱上我,他没有任何缺点。”
刘雎点头表示理解,“他在你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样帮你,你会这么沉迷他,也是情有可原,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世界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多得是,没必要强求,让自己痛苦。”
井玏笑了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品了茶后说,“你家做茶叶生意,没有比你更懂茶的了,我要送领导一些茶叶,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好?”
刘雎起身去架子上拿了几种茶叶给井玏:“这几种送人都不错,口感也好,我冲给你试试。”
“我又喝不明白,你懂,你帮我一样装一些就行。”
“好。我让人给你准备。”
傍晚井玏跟刘雎一起去找另一位朋友吃饭,几个人谈天说地的,聊到了凌晨一点多。
陆长风等到半夜都不见人回家,担心出意外,打去电话。
井玏说没那么快回家,陆长风听着井玏好像是喝了酒,让他发定位。
井玏发了KTV包间信息给陆长风,让陆长风安心,就没再管了。
可他没想到陆长风过来接人。
当陆长风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刻,井玏都懵了,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好像看到陆长风了,是吧?”他拉身边的刘雎,“我是不是眼花了。”
刘雎戴上眼镜,“好像真的是,不是眼花了。”
廖佳乐推了推井玏,“你叔叔来接你回家了。”
“他不是我叔叔。”井玏说。
廖佳乐有些懵,“他不是陆长风吗?那不就是你叔叔。”
“他是陆长风,但不是我叔叔,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戚。”井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陆长风,“你怎么过来了?”
“接你回家。”陆长风搂住他,“喝了多少?这么醉,我不接你你怎么回家。”
“我早就没有家了,你也不要我,回不回去有什么所谓呢……”井玏伤心地说。
陆长风没理会井玏的醉话,而是看向沙发上坐的人,问道:“还玩吗?”
两个人立马摇头,纷纷表示不玩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很害怕陆长风,可能是因为陆长风是警察。
上学的时候就害怕陆长风,现在长大了还是害怕,恐惧都刻在骨子里了。
“那就走。”
陆长风路过前台的时候要结账,刘雎和廖佳乐抢着不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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